“不管他走到天涯海角,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丢她面子,不死交代不过去。
“算了!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就当做一个教训好了。”严淞笑得像狐狸般狡猾,“现在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只要把这个事情给我办的服服贴贴,包准你有说不完的好,哈。”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不是数落时机。
“一切都听老爷全落。”海棠庆幸自己逃过一动。
“过几天我带你送过去,你将这包药下到一名女子身上就行。”严淞拿出一包药给他,“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知不知道?”
“那女子是?”老爷对官望较熟悉,为何不亲自动手,或者叫宫里亲信也可以,海棠不禁怀疑起对方的身分。
严淞知道她在怀疑什么,立刻编个谎言说道,“这包是堕胎药,老夫一时做错事,令皇帝的一名侍妾怀孕,所以……”
“你知道的,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连宫里的人也不要知道,否则万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传到皇上那里,那可不妙。老夫最信任你,知道你不会将这种事传了出去,危及老夫的生命,这件事让你办最好。”
他永远不会对她说,选她其实有四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她举目无亲,事成之后杀了她没人会发现,干净利落,毫无痕迹。
第二个原因:宫里亲信虽多,但为了自身利益,随时有可能会背叛自己,倒不如选个宫外的人来做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他们俩是认识的,所以不管事成或事败,都可以推个一干二净,也不会有人怀疑。
第三个原因:他要趁此机会将三皇子朱阳杀掉,而这罪名他要统统推到海棠身上,毕竟人们比较会相信“情海生波、手刃负心郎”的戏码。
第四个原因:她知道事情太多了,更何况他在她身上所下的毒,已经快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既然人都要死了,倒不如将她利用的彻底,才不会浪费他投资在她的身上的银两。
“小的生命是爷给的,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原来如此,海棠一扫刚才疑虑,恭敬道。
“好!就凭你这句话,你放手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以后要做什么都随你意。”严淞眸底泛出肃杀血腥,但一闪而过,又恢复慈蔼的脸庞,“当然也可以脱离杀手组织,永远。”
海棠听到这句话感动的至今,没发现严淞的话中有话,“谢谢老爷!小女子绝不会失败,请老爷耐心等候小女子佳讯”
“谅你也不敢背叛效。”挥挥袖子,“两天,我会将你带到宫里,先去休息吧。”
“是!”海棠迈开步伐,快速在树林里奔窜,完全不知道她正一步一步向着死亡之路迈进。
第十章
迎芙楼
“你是不是周姑娘?”
对她那种幽兰般气息,眉宇之间有着庄严自持神态,不像是轻佻浪荡之人,令海棠觉得事情有着说不上来的蹊跷。
“我就是。”忆恩看着眼前的美女,脑海中怎么翻转,都记不出这位美丽女子的印象。
“三皇子叫婢女拿补药过来。”
海棠心中无法明白,既然这妃子跟严淞大臣有染,为何要说补药是三皇子枪的,她实在无法渗透老爷交代下来的话。
听到补药,忆恩盾心紧安,“刚刚才吃过,退下吧。”
一天五餐外加点心,一餐餐不离补药,现在光听到要吃东西就想吐。
咦!有吃过补药?怎么已经有人知道她怀有身孕一事?海棠迂回问道:“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忆恩摇摇头。
那不就惨了!海棠不禁可怜她的遭遇道:“纸包不住火的,还是把这药喝了,这样对你比较好。”
“这……”
“喝啊!”海棠将药推到她眼前,眼神鼓励道。
忆恩不禁对这女子的热心讶异,扬头含了一口,这对耳畔响起海棠喃喃自语的声音,“这样孩子就不会来世上受灾受难了。”
什么?
忆恩立刻将口中药汁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药?”难道是……
他不要这孩子,特地叫人将打胎药送过来?
为什么?
为什么?
忆恩努力作恶,想把胃里东西与跟他在一起的记忆,全部……都……吐出来。
昨天还说爱她,还说要跟她与孩子到一个没有斗争、没腐败虚靡的环境生活,怎么如今全变个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在骗人?
忆恩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团黑影霍地从她眼前扫了过来。
在触地一刹那——
她掉进熟悉怀抱里。
“你让她吃了什么?”朱阳锐利如鹰般,凶狠的扫射过去,“是你!海棠!你让她吃了什么?”
“我……我……”海棠被他杀人凶光,吓得寒毛直立。
“说!”朱阳口气凌厉,像是想把人杀掉的声音。
“打……胎……”
朱阳暴戾咆哮。“什么!你说什么?”苍白了脸,疯狂的怒吼着,“太医。快叫太医!”
屋外宫女像火烧屁股立款养窜。一阵杂沓声在宫里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大家仿佛都知道大事不妙。
海棠被那他悲沉声音,整个人吓得醒来,亟欲解释道:“这不……是皇上的,最好。”
“孩子是我的!”一记穿透耳膜的怒吼声爆开,朱阳将忆恩抱起,“你最好祈祷孩子没事,要不然,哼,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海棠魂飞离天,整个人怔怔无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骗她?
“药……我没……喝下……去,别……担心。”忆恩呻吟着,微弱声音泄露她的身体状况。
不管是谁想害她,都没关系,只要不是他叫人拿打胎药过来,她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
“嘘!别说话,太医快来了。”她虽然这么说,还是要让太医看看,他才放心。
忆恩扬起满足笑容,看到他这么担心,一切都值得了。
过不久——
一个浑厚带着讥讽的嗓音,自他身后响起。
“害我都找不着,原来你们躲在这里?”严淞泛起可布的笑容,有着诡计得逞般的快乐。
来的人不是太医,而是好臣——严淞。
“你进来做什么?”朱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给我出去。”转过身面对忆恩时,立刻换上完全相反的神色,“忍着点,太医就快来了。”
忆恩手搭在朱阳手上,信任地点点头。
朱阳轻轻将忆恩放在床上,体贴的替她盖好棉被。“好好休息,我把这只扰人的苍蝇赶出去。”
严淞对他们恩爱画面,不以为然,轻哼道:“我来这边,是要执行一件很重要的任务。”
严淞如鼠般的眼睛,问旁边侍卫打个眼色,侍卫纷纷抽出剑来,往忆恩、朱阳额上套去。
朱阳看到这情形,那双比寒冬还要冷冽韵黑眸,正刮着暴风雪,扫向严淞。
“别瞪我。”严淞没被这眼神吓倒,他有恃无恐说道:“三皇子,恕老臣无礼,这一切都不关小的事,都是皇上吩咐小的这么做的,老臣只是依命行事。”
“废话少说!说重点。”
“三皇子,真人面前不说吸话。”严淞现在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以好好报之前的仇,“皇上说,若你把‘武虎图’一交出来,包管三皇子你毫发无伤、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武虎图?不是跟父皇讲他要出去找吗?怎么说他有这东西?难道……
严淞想以这名义将他杀掉,所以先叫人拿打股药出来,再进而对付他?
好一个轨草除根的狠毒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