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绷得好紧!
华宁宁伸手抱住他的腰,才仰起头就让他夺去了唇。他热情的吮吻几乎弄瘀了她的唇瓣。
在他强势的亲吻下,她无助地接受他蜂拥而上的激情。
“可以吗?”他的吻印在她的耳廓。
华宁宁以指尖描绘着他的脸庞,划过他右眉骨上的小疤,顺便为他拨开那滑落到前额的头发。
“如果你不是打算拿性爱当成麻醉痛苦的工具,那么我的答案是──可以。”
他不语,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往卧室走去。
她的头才刚接触到枕头,他的身子就已经覆上她。
“一旦开始,我们之间便不会停止。”他的手掌宣告式地滑入她宽松的罩衫,抚弄上她胸前的凝脂。
“我不会是那个叫停的人。”她轻呼了一声,手指捉住他的头发。
“你会习惯的。”他拉开她的手掌,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双手与她的十指交握后,将她的手背钉在床单之上。
华宁宁在枕上不安稳地摆动着头。双手被压制住,只是让她的身子更加敏感。他在她胸前的轻啮、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吻──都让她很难只是躺在那里──
“喜欢这样吗?”男性的低喃在室内回荡着。
放开了她的手,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奏起激情的乐章,让彼此的身子在亢奋中上演着属于他们的双人舞。
缠绵过后,她气息未定地被拥入他的肘弯。
“哇!”她低喊了一声。很难形容那种和他融为一体的感觉,也许就像舞蹈表演到最高潮时,那种身心都被抛空的兴奋感吧。
他的大掌抚过她光洁的背脊,感觉到她打了个哆嗦。她的身子显然还处在敏感的浪潮中。“身子还好吗?”
她卧靠在他的臂膀间,轻轻地摇头回答。她把玩着他胸前一只图型坠饰,没注意他胸口的肌肉在瞬间僵硬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进展得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快。”
“时间从来就不是感情发展中最重要的因素。”他低沉地回答,伸手想拉开她玩弄坠饰的手。
“咦?”她推开他的手,发现坠饰中间有个小钮。
“不许按!”他出声喝道,不客气地拨开她的手。
太迟了!华宁宁的手早已压下按钮。
坠饰在轻噗了一声后,开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一种属于诱惑的男性白麝香。
“原来是香水瓶啊,很特别的设──”在香味飘到华宁宁的鼻间时,她握紧了拳头,整个人石雕似地定在床间。
海盗的气息!
“你是谁?!”她快速地抓起薄被里住自己的赤裸。
“我是谁,你还认不出来吗?我的公主。”
熟悉的调侃语调、邪气的低哑笑声──不可能是海盗!她听见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华宁宁迅速地跳下床,按下了电灯开关。
室内大放光明。
斜靠在白色被单之间的男子是──龚允中。
她倚在墙壁上,吐了一口释然的气息。“对不起,我刚才还以为你是──”
“以为我是谁?”龚允中半坐起身,弯身自床上他的外套口袋中取出了香菸与打火机。
华宁宁打了个冷颤,瞪着嘴角挂着霸气笑容的龚允中。她晃动了下身子。“你刚才说我是你的谁?”
龚允中拨开右眼上的黑发,吐出一口白雾,眉头一挑。“我的公主。我不是一向这么叫你的吗?”
“你究竟是谁?!”华宁宁抱住自己的双臂,目光无法自他的脸上移开。
他清爽的眉型未变,他斯文的眼型未改,他薄长的双唇依旧……。这人是龚允中,可是又不像龚允中!
眼前的男人是那个对她百般折磨的海盗!
他斜挑起的眉头这样证实着,他睨看人的眼神这样证实着,他漾着调侃的笑意这样证实着。她从没有看过海盗男人的真面目,但是会用那种口气叫唤她的男人只有一个──
海盗。
“你希望我是谁?是那个和你一起坐在电视前面猜谜的龚允中?还是那个逼迫你不得不引诱严少强的黑衣男人?”他站起身朝她走去,丝毫没有为自己扣件衣物的念头。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她的眼某极度冰冷。他那时竟然还敢当着她的面询问关于龚允中的事!
恶魔!
不解的是,为什么他可以连声音都让人认不出来?!
龚允中的声音有着男中音的低醇音色,而海盗男人则是略带沙嘎的低音。
“为什么这样瞪着我?你身上还有我的味道,怎么转眼就又成了冰山美人?”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它的两侧。
“你戴上面具时,脚底也踩了块厚垫吗?而且还随身携带两个面具替换?”她抬头看着“龚允中”的高度,印象中的海盗比龚允中约莫又多了几公分。
“聪明。”他拿出口中的菸,潇洒但流气地把菸放到她口中。
“请你离开。”她偏过脸将于吐掉,不想再看他一眼。心寒啊。
她觉得自己是个廉价的白痴妓女!
“你又回复那种不笑不说话的冷模样了。你的歧视还真是严重!和我在一起时,就板着一张脸;和那个人在一起时,就天真而不设防。你就不怕我会吃醋吗?公主。”
龚允中勾住她的脸庞,让他的目光无法游移。
“反正两个人都是你。”怀疑扫过她的心中。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眼眸愤怒地眯起。
“他或你都只有一个名字──龚允中。”她丢了句话,观察着他。
“看来你真的喜欢那个温吞律师,否则何必这么生气呢?想来我今晚的决定倒是没错,唯有假扮那个需要安慰的可怜男人,你才会弃械投降,是吗?”他咧嘴一笑,笑得暴戾──
“我比他先得到你了。你是我的女人。”
华宁宁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有双重人格吗?
“你在演戏吗?”她的双手被他束缚住,整个人被扯进他炽热的胸膛。
“你说呢?每个人都在演戏,不过你喜欢的那个温吞律师,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天生演员,他骗得过所有的人,却骗不过他自己的心。”他将她的手掌按在他的心脏上,阴森地微笑:
“我才是真实的龚允中,另一个龚允中根本就是一个演技精湛的骗子。”
“每个人都有许多个不同的面貌,你只是很成功地一人分饰两角而已。”华宁宁紧盯着“龚允中”的眉眼,想从他的眼中找出任何一丝玩笑气息。
很难接受那个笑起来明亮的龚允中和这个阴侧测的男人是同一个男人。但是,他们竟连说话时的声调语气都完全不同。
“我说过他是他,我是我。听不懂我的话吗?亲爱的公主。”他恶意地俯身嘴咬住她的耳垂:
“我必须要确定你不会再把我们两个人弄混。”
他的话音还在空气中迥绕,他的唇瓣已烙上她的唇,像是确认所有权一样地勾引着她的舌尖。
一不要,”她抗拒地举起小腿踢向他。
“现在说这两个字不觉得矫情吗?”用他身子紧压住她,让她的身子因为喘不过气来而只能放弃抗拒。
他挑开她身上的床单,用他的体温熨热着她,也用他不掩饰的火热欲望让她得知他打算做的事。
“住手,你让我觉得恶心。”她怎么可能还对他的肌肤有所反应?!华宁宁打了个哆嗦。
“恶心?”他冷笑着。“同样的身体、同样的面孔,如果你没发现银练之中的香水,如果我没叫你‘公主’,你分得出我们两个人吗?黑暗之中,我和他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