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正想着什么藉口,现在,她终于了解编剧、爬格子的人多辛苦了。
“简单的说:她对人性骚扰,所以被学校以败坏风俗退学。”宫伟仁说。
“谁说的,我没——”
“说实话。”
妈妈咪啊!他的眼角拉得又长,简直气呆了——王八宫伟仁,连这种事他也凑热闹。低着头,一双手拼命揉眼睛,最好揉得又红又肿,泫然欲泣的模样。
“人家只是想尝尝Kiss的滋味,”火山爆发了,香甜如蜜啦,一堆恶心八啦的形容词全上来了。
“是谁污染你纯洁的心灵?告诉我!”该死的,他就晓得,他的汝汝着这么天真,要不是有人煽动,哪会如此大胆,他非宰了那个人不可。
你们相信她纯洁?可别被她天使、我顾犹怜的模样骗了,她还研究过男人的“那话儿”!宫伟仁满身冷汗,瞧他气冲斗牛的模样,他不被踹死才怪。拼了命在史宸风后头对她使眼色。
宫汝如的纤纤玉手趁史宸风不注意,比个七,接着就见宫伟仁一副哑巴吃黄莲的苦涩,祸从口出,七万就飞了。
“是下弟啦!不过,后来被老爸赶出门了——”拉着他的手,要求他低下身子后,覆在他耳边轻喃:
“其他跟他的Kiss不过像撞到墙壁,什么感觉也没有,真正的初吻;人家可是给你的,而且......感觉就像春天蝴蝶采蜜,夏天艳阳下的火山爆发,很喜欢。”
“真的?!”他释怀了,尤其听到她的鼓励,但,就是她樱桃小嘴曾吻过别人......很不悦,很不爽。
“吻我!”利己利人,她何乐不为,现场也不怕曝光,当着宫伟仁的面前火辣上演。
只有限制级看得见的镜头都真人担纲——舌头无比缠绵似裸身的人儿交缠。
宫伟仁看的直呼全屋子都热起来,该灭火了。
* * * * * *
稍晚,夜静人沉,是适合当小偷的时分。
大厅内仅剩一盏晕黄的灯,古董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面对面的两人坐在沙发内。
史宸风的衬衫愈显凌乱,有脑袋的人也看得出他做什么运动导致的结果。
宫伟仁是心照不宣,只是有些问题仍要讨论清楚。
“你打算负责?”
“我会娶她。”这是史宸风唯一能承诺的事。
“那你爱她吗?”
“我的婚姻里,未必得包含这一项。”一个大男人也相信爱吗?
“你不适合她,或许她偶尔皮得教人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对她有爱的人下不了手。”精锐的眸子不下于史宸风。
“至少,我确定我对她有情!”直直的望进宫伟仁的眼,不讳言的,他说得天经地义。
宫伟仁观看半天,倏的,咧开嘴角:
“恭喜你,你为自己带来了个麻烦。”此话,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长兄如父——宫汝如完全没有这层面的认知。
晨雾未散,由落地窗看出去是白茫茫一片,汝汝坐在椅上,十分娇贵的由他伺候。
“我要吃你蛋糕上的樱桃。”接着,只要将小嘴打开,樱桃就在嘴里了。
“别老吃些不长肉的东西——吃培根炖火腿,嘴张开。”史宸风几乎成了标准的孝子——孝顺妻子。
乖乖的听话,汝汝可得意自己是乖宝宝呢!
“一大清早,麻烦你们别在那儿上演你侬我侬的亲热戏,看起来有碍观瞻。”话是抱怨,宫伟人脸上却有调侃之色,明显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都没开口向你收费,你好意思批评,谁晓得你是羡慕还是嫉妒——宸宸,别理他,他是欲求不满——”
“冤枉啊!我干嘛对他欲求不满,我将来还要讨媳妇的。小妹,你可毁了你哥我的清白!”
史宸风疼惜,带着好玩的眼光看他俩的舌簧,偶尔她的尖牙利齿会让他气得没辙,但是,看她同别人讲的天花乱坠时,又教他不禁嘴上、心中甜丝丝的。
“管你的。”汝汝朝宫伟仁扮了个鬼脸,双手圈住史宸风的腰,原本她只要微微动下眼瞳,就能看见他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现在却被平光眼镜遮住了,很碍眼。
索性一手摘下来,反戴在自己的鼻梁上,顽皮的让镜框滑下。
“这样像不像那些老学究?”
“小鬼灵精!连这也顽皮。”史宸风笑着轻斥,语气中放纵的意味多。
在史宸风的眼底,她就像永远长不大的Baby,他宠她,她自然也由他宠了。
“喂!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乱没气质的孔雀女是谁?”
说不吃醋,女人的心是海底针,下一刻会说什么、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皇龙’营造的千金,名字.....我忘了。”
“喂!这样才是我的好男友。”送他一个响吻,一个连太阳都会失色的笑靥。
“未来的妹婿,你真会灌迷汤,我甘拜下风了。”宫伟仁全身的毛细孔紧缩,好恶心!
“过奖,过奖!”
第十章
“陈秘书,今天该是‘景美’投标案的定案日吧!”
“是的,总裁。”在一片房地产低迷时,史氏大动资金的将房地产列为年度企画之一,如果真能创出一个新局面,史宸风或许会一跨成为建筑钜子。
“魏经理人呢?”
“在三楼主持投标票。”奇怪总裁怎会突然问起,不是他亲自任命魏经理主持吗?全企业界的人都晓得他的作风——绝不让人质问自己,又怎么问起自己的决定。或许......或许他日夜挑灯、工作繁忙,忘了时间!
“告诉魏经理,揭标由我亲自来。”
“什么——”她大概听错了,总裁向来忌讳朝令夕改,怎么......在接到他的一记瞪眼,吓得回魂:“我马上去!”
在陈秘书离去后,史宸风拉开抽屉第二层,拿起文件夹,走进私人电梯。该是证实魏经理对史氏有几分忠诚的时候了。
三楼,偌大的会议室——
“什么?陈秘书,你别开玩笑;在座谁不晓得总裁说一不二的。”魏经理干笑,冷汗开始滑落鬓角。
“你在暗示我是不知变通的冬哄吗?”由私用电梯跨出,昂藏七尺的身体教人难以忽视,尤其那股不可忽视的威仪,着实让在座的诸位咽下口水。
“总——裁!”脸色灰白的变青。
果然被我猜中,有什么比招标舞弊案更受贪污者欢迎。
“魏经理,你的脸色真不好,哪里不舒服吗?”他表现得像体恤下属的慈蔼老板。
“没......有,没有不舒服。是有点......有点......”舌头无法畅所欲言,像打结了。
“还说没有,你的脸色转青了,陈秘书,拿颗‘镇定剂’给魏经理‘享用’。”
镇定剂?陈秘书一头雾水,该不会总裁老是跟宫汝如搅和,把阿斯匹灵取外号镇定剂吧!她有些自以为是,不过,真的觉得自己有理,跑去拿阿斯......不,是镇定剂。
“魏经理,‘谜底’很快就揭晓了。”古铜的臂力硬压下他肥硕的身子,外人看在眼底却成了他赞赏的拍他的肩。
打开一个个密封加印的信,“昭景”、“和乐”、“泰越”,这三家的差额竟距离的都是整数。
一般像这等大型招标场合,在众多竞争强烈下,就连个位数也有人锱铢必较,差距成整数简直微乎其微的机率,而且透过何启宏这个专打商业官司的律师断言,“昭景”的标额低的等于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