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感觉自己的双手,一伸出去就摘下星星似的,倏的,星星化成碎片,一眨眼的爆炸力让她无力反抗的随波逐流。
“天呐!我居然在神圣的办公室做这种事!”
她依然感觉到他的恶龙在她体内窜动。
“我喜欢让你失控。”有些羞,有些怯,却更媚人。
“小女巫——既然你喜欢,那么我再失控一次吧!”
办公室恋情很美,他们非常有同感。
* * * * * *
魏士豪,趾高气扬的翘着二郎腿,还一抖一颤,手指间夹着雪茄,而这一次因他是史氏集团现下的红人,劳苦功高——不,应该说他懂得“时势”,有好处就往身上揽,坏事就全推给别人。
“魏经理,这次总裁连招标的全权都赋于您,那您打算如何‘企画’?企画如何天衣无缝的‘黑线’。”
“唐玄宗因为杨贵妃而沉沦,史宸风因为不知名的她迷醉。呵!天助我也!这次我打算来大的,把招标案给‘铨生’,从中牟利,再利用水货与公司货混杂,鱼目混珠,从中再赚一笔。然后藉用先让公司员工优先订屋为理由,奖励他们,之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晓得谁才是黄雀呢?!
记得那个害宫汝如被踢出学校的帅教授吗?!喔!就是被性骚扰的那位可怜男子——不,应该说是幸运。
而且,“人生如海,有旦薄事情需要给你了解”,所谓一个铜板响不起,一个愿打;也要一个愿挨。而那位帅哥早是心有所属的闷骚,他根本就是万分情愿让她非礼,说不定还能以负责——是男对女啦!别误会——为由,抱得美人归。
卓盛轩,轩轾——高低,莫怪他一表人才,脑袋也很灵光,英挺的身子却嫌单薄些,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大概就指这种人。
他,辗转徘徊在宫宅门外,金丝框眼镜好几次用手指扶正,但就是没勇气掀电铃,连同这次;他有六次无功而返,连她的面也没见过,更别说蹦出一个字眼。
几近三十年的岁月,他的生活除了书本还是书本,连跟女孩子攀谈都会脸红,但是她......
Kiss呢!如果不是对他有情,谁有如此大胆,而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辜负对方,相信郎有情,妹有意,该是天作之合啊!
乱,乱,乱!剧情越来越“稀谜”,究竟“鹿”死谁手?!
咦!在街的前端有两个车灯,圆嘟嘟像眼睛,直朝这里来,难道老天爷被他的痴傻感动——
“怎么突然想载我回家?在你家住得好好的——难道,你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想脚踏两条船?”难缠与刁蛮的话,不是汝如是谁,一双手还顽皮的熨在他的胸膛,没办法,初春是化雪寒,她怕冷。
史宸风倒也甘之如的随她:“我怕淹死!有了你,哪敢勾三搭四,少胡思乱想。我是怕你大哥以为我绑了你,特地来报平安,今晚就住这。”
“不好玩,你一下子就交代清楚,人家还想玩‘捉奸’的游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还没使出来呢!”
“下车了!”轻捏她的粉颊,便下车掀电铃。
“好痛!讨厌死了,你——”追下车想继续抗议,其实以他的力气,痛不至于,但也不能让他捏成习惯,否则失去弹性怎么好。
“宫汝如小姐。”
是谁喊她?!声音有喜悦?她哪时候受欢迎了,由她老哥对她离家多时,未有声问候,就足以证明她多让人避如蛇蝎,再者,宫汝如小姐?活像在教训顽皮的小孩。
一回身,乖个隆咚!居然是学校的偶像教授。
“喂!我该称呼你什么好?”很伤脑筋的问题,她向来讨厌吃亏,叫教授?她又不是他的学生。若喊卓盛轩,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更为严重的是——她会想到盛香珍瓜子。
“叫我盛轩就行了。”深情款款,如沐爱河。
喂!他吃药不成,汝如心想。
“他是谁?”
熟悉的声音,不过那音调死沉的像在勾魂,一回头,妈妈咪呀!那张脸全扳得像涂上层快干水泥的僵硬。
“宸宸,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马上得到他如潮涌来的关怀,一只手贴在她的胸前,只手轻拍她的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跳得好快,我马上挂号看心脏科——不是,是收惊。”语无伦次。
真不知道他是趁机揩油,还是让卓盛轩识相点的明白;宫汝如属于他的。
“你——他是?!”被史宸风这一抢话,再加上他大胆的动作,原本打好草稿的说词全忘了,卓盛轩不知所措。
“宸宸,你别玩了好不好?”揪下他放在胸前的手:“我介绍你们认识,他——卓盛轩,我学校的教授,很帅吧!”故意仰头,对史宸风眨眨眼,顽皮的笑道:
“至于他,史宸风,我现在的男朋友!”
这下子优劣地位显见,史宸风礼貌带有敌意的对他点个头示意。
男朋友——卓盛轩的脑子活似被放了个核弹,什么思绪都没了,只有男朋友这三个字出现——她......有男朋友了,是他动作太慢了,抑或她动作快?!史宸风!这名字似乎耳熟啊!
对了,史氏集团......
“你是史氏集团总裁!”可能吗?在他观念中,这种豪门的大少,出门不都是前呼后拥,保镖有一巷子长,而他......
书呆子,光看他对他的点头示意毫无反应,一双呆滞的眼似世界末日,汝如要真嫁给他,活泼的个性不磨灭才怪。
“是,请问教授今天专程拜访有何贵事?”
“我......我是来向宫小姐道歉。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被退学。”慌忙的行个四十五度角的敬礼,眼睛被口香糖粘住的离不开她的倩影。
史宸风隐着怒:“如果没事,我代她接受你的歉意,先行告辞。”巨大的身影往她身后一挡,铁臂铜膛的将她束在怀里,从刚巧开起的偏门过去。
“小姐,他——”是小弟,一身乌漆抹黑,守门的李伯又请假回去含饴弄孙了。
“去把门口的可疑份子肃清。”史宸风虽轻柔的声音,隐含不容反驳的气势,小弟不知不觉领命而去。
卓盛轩,痴傻的目送他们离去,如此强势的男人......看来又泡汤了。
一双恶狠狠不带好意的瞪视,流里流气的感觉,他僵着身子转身,黯然的离去。
汝如一路挣扎的被他拉进玄关,最后史宸风索性揽腰把她抱着走,坐进沙发,沉着的声音似审犯人:
“那个书呆子是谁?”他指的是身份定义。
“教授很聪明的!”小孩子炫耀的口吻。她哪不晓得他在吃醋,反正醋又不用钱。
“我也很聪明啊!十九岁念哈佛企管,二十岁拿下剑桥物理、电子双料硕士,比起书呆子聪明多了!”
天呐!又不是比学位,正题是他对她的感觉!由此可见,史宸风必是吃太多汝如的口水了。
“哇!那你不就是那种稀少人种,极需列入动物保育名单的天才。”圆滚滚的眼倏的直瞪,她可羡慕死了。
“当然——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被她一打岔,话差点忘了问。
“他?我不是介绍过了!”
“我的意思;他怎么害你退学了?”他并非不准她有交友的权利,而是他会看;对她有“心”的人不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