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门怒吼,“烦死了,我管你们是饿死、还是毒死,统统滚啦!再吵我,就别怪我的拳头不客气。”秦晓悦对着门外的一于人等,挥舞她的铁拳,然后再次踢上厨房的门。
门外的一票人在吓过后,个个瞪向罪魁祸首。
“看着我干嘛!”小路挺直脊背,硬充场面。
“嗯!哼!”他们又跨前了一大步,四周的明亮光线瞬间他们淹没。
刚刚装出来的气势虽然没了,但小路口气仍是逞强着,“明明是你们叫我去的,现在……居然怪我!”
博仔首先发飙,“靠!我们叫你去探口风,没叫你去那里耍嘴皮!”
贤哥紧接着跟进,“雪特!你这颗猪脑,笨死你就好了,不要拖林伯下水!”
阿达也叫了起来,“妈的,我们的早餐怎么办?你要负责啦!”
阿达的话一落,大家好似雷劈醒了脑袋一般,不约而同露出了达成共识的表情,咧嘴一笑不着痕迹地缓缓包围住小路。
小路紧张的直冒冷汗,瞪着眼前的一道“围墙”,他们该不会想海扁他一顿吧!他们人多,他可能会剥皮拆骨,阿弥陀佛啊!谁来救救他!
贤哥倏地上前,搭上小路的肩膀,拉他到一边说话:“小路啊,咱们兄弟俩、哥俩好,大伙也不想跟你多计较,免得伤了和气。”他回头向大家便了个眼色,“大伙说是吧?”
“唉!对!对!对广一干人全都挺着脸、搓着手一起回道。
那声“对”并不能解除小路的防备,他惊移不定的眼眸,来回梭巡着这些一脸另有所的同事,他觉得他们现在的模样,就像静待着店家丢弃剩莱剩饭的绿色苍蝇。
“所以,我们想过了,路口的那间早餐店,还没关门,你就掏出你的钱包,救济大众吧!”
什么!?这群蝗虫会把他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瞬间吃个精光不要!打死他,他也不会出卖自己的钱包的!
“不!”他要誓死捍卫他的“老婆本”。
“嗯、哼?”三人解开领带、挽起衣袖,露出臂上的老鼠肌,脸上的神情颇有“你不答应就赏你排头吃”的打算。
“不……”不过这次的声音听起来较为中气不足。
男人们已扬起拳头,在他眼前高高举起,裤管也卷了起来。
“不……”这次的声音细若蚊蚋,所谓“好汉不吃跟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小路心痛地不停安慰自己。
一咬牙,他极其缓慢地抽出钱包,颤抖的手不慎将钱包掉在地上,好心疼喔!他好像听到了钱包哽咽的声音。
“怎么一堆人围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刚开完会的冯亮杰才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
小路一看到救星出现,急忙捞起钱包,飞奔至冯亮杰身后寻求庇护,“老大,呜…”
追过来的人硬生生地在冯亮杰面前煞住了脚,差点发生连环相撞。
气死人了,没想到那小子像泥鳅样,溜得那么快,快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好不甘心!
“小路,你干嘛啊?”冯亮杰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目露杀气的同事们,再看看瑟缩在他身后的人。
“老大…呜……我歹命啊!”小路做作地趴在他肩上低泣。
“他们因为吃不到早餐就结党抢劫,幸亏你出现了,否则我何止钱包遭殃,搞不好连我身上的衣裤都会被拿去典当。”
靠!一早上没吃东西已经够痛苦了,看了小路演的大戏之后,一干人的胃都抽搐了起来,等下可能要到厕所吐胆汁了。
“小路,你太夸张了。”他失笑地看着小路控诉的眼神。
咦,奇怪,悦儿没来吗?
他昨晚一直很担心地,他打电话给她,手机关机,电话则是忙线中,他直接去她家堵人,公寓的灯也都是熄灭的,他想她可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头脑,于是他决定今天来公司上班时,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但是他一早来到公司,又紧急电召到三十二楼开紧急会议,直到现在才回来。
她没来公司养活这群赖她舍食维生的同事,那她会去哪里?冯亮杰皱眉思索 能的去处。
一声冲天怒吼,差点震碎了整个二十八楼的玻璃制造物,”路旺福,你躲在冯亮杰身后于听?东摸西摸,想借机揩油用!”
晓悦好不容易觉得没这么心烦气躁,才步出厨房,没想到就看见小路像只八爪章鱼—样,黏在她男人的后面,这还不打紧,令人火大的是他的手,竟然在他身上又摸又捏的。
一看到冯亮杰陷入思考的脸,她就知道他又神游去了,压根没注意到小路的“猪手”。
“大姊,冤枉啊!我只是在帮你测试测试而已!”眼看着“母老虎”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小路一边大声地辩驳,一边遥控着冯亮杰,帮他遮去攻势。
“测试?我什么时候叫你帮我测试啊?”气急败坏的秦晓悦想狠狠地打他几下,但是冯亮杰像个扯线木偶似的挡在她前面,她又舍不得打他,火气也就更大了。
乍见秦晓悦,冯亮杰开心地想上前拥抱她,问清楚她气消了没?昨天去哪了?为什么突然在那种情况下跑了?但她怒气冲冲地追打小路,小路抓着他东躲西藏的,令满腔的问句不得不回腹内。
“我只是想看看他肌肉结不结实听?这样揉揉捏捏才知道适不适合你躺啊。”小路狼狈地闪过来闪过去,双手还不忘揉捏一下冯亮杰的胸肌以作示范。
一看到他的动作,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看准机会,抓住了冯亮杰的衣脚,一使劲把他扯往自己的身后。
小路不敢出力跟她硬扯,只好放手,畏畏缩缩地站在原地。
“怎么?不躲啦?”她发出恶人的奸笑声。
“大姊?”小路的脸色发青。
她正想好好地修理他一顿时,男人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拳头,止住了她前进的企图。
看到她活力十足的样子,冯亮杰放了一半的心,但是他仍想问个清楚,以安抚自己,眼下越快解决小路的燃眉之急,就越早能和她独处,问明昨天的事,于是他开口劝她,“悦儿,算了。”
“不行啦!他一早就欺负我,我都不计较了,他现在欺负你,我不能忍受。”她不甘地想再上前。
虾米!?一脚把他踹离厨房,这样叫作不计较?大姊,你睁着眼睛说话吗?小路在心里反驳,但可没胆出口。
“小路啊,小路,你无路可逃了吧!”
但是冯亮杰快了一步,他问进了他们两人的空隙中,“我有话跟你谈谈。”
“好,你先去办公室等我,我很快就好。”她不想损失跟前这个泄愤的机会。
他抓起她的双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他深邃似海黑眸锁住她,“我想谈论昨晚的事,我觉得这件事刻不容缓。”
一听到“昨晚”二字,她霍然忆起自己轻薄他的举动,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冯亮杰,脸蛋满怖红晕,体温也瞬间拔高了几度,烧得她浑身发烫。
冯亮杰放松地吁了口气,细瞧她难得展现于人前的羞郝姿态,情不自禁地勾起她的下巴,轻啄了一下她娇涟的红唇。
两人四目相对,陶醉在这浪漫的气氛中,时间似乎也为他们静止了。
此时,两人的眼中只剩下彼此,旁人在做些什么,他们根本无暇理会。
被晾在一旁的四人小组,手脚迅速地搬张椅子、选个最好的视野来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