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季洋还是坚持到底的点点头,只是这回他有了进一步的突破。﹃其实说喜欢并不 困难,我又不是要你说爱我,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如果是情人之间,当然要说「我 爱妳」,可是我们只是在做实验,所以我并没有要求妳说妳爱我,而只说喜欢我而已, 所以找想象妳这么聪明,应该很容易办到才对。」
经过龚季洋一番解释,何翩翩恍然大悟的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喜欢和爱是 不同的?﹄「当然不同!」
太好了!何翩翩喜出望外。
原来她一直迟迟不肯说「我喜欢你」是因为在她心中,喜欢和爱是划上等号的:所 以她认为季洋的想法应该也和她一样,因此才犹豫不前。
现在既然知道季洋认为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她大可放胆说喜欢了。因为这么说并不 会遭季洋「误解」而看穿她真正的心意。
因此她便大方的说:﹃我喜欢你。」
虽然她心里还是怪怪的,有点不自在,但至少是说出口了。
龚季洋眼见目的达成,深刻一笑,把计划顺利向前推进,﹃很好,妳终于通过考验 了,为了庆祝接下来能顺利进展,我们去真个定情戒子吧!」
「为什么要买定情戒子?」说实话她心中是非常乐意,但还是不免好奇。
「当然是要营造更罗曼蒂克的气氛,好帮助进入情况。」他故意说得极为暧昧煽情 。
何翩翩会意的当下应允,迫不及待地拉起龚季洋的手,催促他出门。﹃那我们就快 去买,免得耽误时间。我是说做实验的时间。」
仅管龚季洋已经声明在先,说买定情戒子是为了营造恋爱气氛:但何翩翩还是忍不 住在心里想入非非,直把它当成是在选订婚戒子一样的兴奋与期待。
尤其珠宝店老板那一句:﹃你们好相配,郎才女貌,祝你们永浴爱河。」更是让她 甜进心坎里。
加上季洋又演技逼真地肯定珠宝店老板的话,更是让她心中那串幸福的结婚钟频频 作响。
「怎么了?」回程途中,龚季洋一直注意她的反应。
「没事。」何翩翩连眼睛看起来都好象在笑。
龚季洋见她心情大好,很是满意,这么一来,他接下来的计划就比较容易进入状况 。
回到龚季洋的住处,满室亮起灿烂光芒时,何翩翩呆住了。
「这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美丽的烛台、高雅的餐桌、丰盛的法式餐点以及插着数字形状蜡烛﹃2l」的生日蛋 糕……一切的一切都好象在作梦。
「二十一岁生日快乐,翩翩!」龚季洋将刚买好的定情戒子套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并投给她一个慑人心魂的俊笑。
何翩翩只觉得眼前泛起一片薄热的氨氨,心情万分激动,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两行清泪则已擅做主张的尚落。
「这是||」她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便吶的说,才说了两个字便又激动得无法 往下说。
龚季洋好温柔地将她拥抱入怀,了解地回答她的疑问。
「我昨天事先和纤纤、盈盈及楚楚约好,要她们三人趁我们出门去买定情戒子的时 候,进来把生日晚宴布置好,想给妳一个意外惊喜,喜欢吗?」
何翩翩难忍热泪的猛点头。﹃为什么?||」
「因为我爱妳!」
「呃!?」她听到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
但下一秒钟,她立刻想到||季洋是在营造罗曼蒂克的实验气氛才会这么说的。
不过此时此刻,她宁愿自己骗自已的相信季洋说的是真心话。
「我爱妳,翩翩!」龚季洋再一次深情经唤,火热的唇随之吞噬她的。
他的爱意全是真的,百分之百出自真心。
但他也知道翩翩一定会自以为聪明的歪曲他真正的心意,所以才敢放肆地一再表白 真心。
他爱她、要她,想永远地拥有她。所以,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定她的人、她的 心。
而今夜,他就要让她属于他,永远!
当何翩翩虚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全身衣装被全数褪尽时,始终紧闭着双畔,羞怯不 敢直视龚季洋的脸。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牵动龚季洋的每根心弦,让他更想从心去爱她、拥有她。
「我……我是第一次……」她抖颤着说。
「我知道!」他说。
「不是的……妳不知道……」她热泪淌落。
「翩翩?别哭……」
他心疼,俯下身想安慰她,她却梧住小脸,侧身卷缩成一团,样子好无助。
「我……有一个学姊,她第一次和男朋友发生关系时没有落红……所以她的男朋友 就说她不是处女,却骗他是处女……后来,她的男朋友变心了,理由居然是我学姊不该 骗他,是我学姊对不起他……我学姊伤心之余,一时想不开,居然自杀……那件事偏又 闹大了传开来,我学姊在学校待不下去,后来就休学了……我们都好替她不平,她真的 好无辜、好可怜,为什么……」说到后来,她已泣不成声。
他终于弄懂她的想法,低声的道:﹃妳是不是怕等一下如果妳没有落红,我可能也 会认为妳在骗我,是不是?」
何翩翩闻言哭得更凶,很明显是承认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怕万一真的没有落红,季洋会不信她、讨厌她,以为她骗他。
龚季洋像母亲宠小孩似的,温柔似水地把她包裹在怀中,在她耳畔柔声呢喃:「傻 丫头,不会有那种傻事发生,因为并不是每个女子在第一次时都会落红。」
「真的?」何翩翩不敢置信的抬起泪眼。
「当然是真的,只要两个人在做那件事之前,有充分的调情,女方就有可能不会落 红:另一个原因是,现代女性因为活动量高,很可能在做一些运动时,已经不小心弄破 了处女膜,像是骑脚踏车、骑马时受到强烈震荡而破裂就是经常见到的例子。妳想想, 既然处女膜已经破裂,之后再做那件事是不是就可能不会再落红了呢?」
「可是我学姊的男朋友……」
「其实这是一种常识,现代的东方人应该也都具备的正确观念,尤其东方男性往往 比女性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方面的知识,更应该明白这个常识才对。所以在我看来,妳 那位学姊的男朋友不是缺乏正确的性知识,便是明明知道而故意抹黑妳那位对性知识懵 懂无知的学姊。不过,无论怎么说,我都很不认同那个男人的作法,太肤浅也太自私幼 稚了。」
何翩翩突然大彻大悟,为可怜的学姊抱屈,﹃那个臭男人好可恶好可恶||龚季洋 知道她的心结已解开,才放下心中大石,为她拭泪,充满爱怜的哄道:「好了,现在问 题都解决了,别再哭了。」
他又吻上她的小嘴。﹃我爱妳,翩翩,真的好爱好爱妳。」
何翩翩感动得泪眼婆婆,无以复加。
然后,在龚季洋体贴温柔的引导下,何翩翩于二十一岁的第一个夜晚成为真正的女 人。
云雨巫山过后,何翩翩娇软无力的偎在龚季洋怀中,一颗心乱七八糟地狂跳,思考 回路也杂乱无序。
唯一清清楚楚的刻印在脑海里、心坎里的都是这份不可思议的体验。
原来第一次的感觉是这样的,而且她没有落红。因为季洋说,温柔体贴的男人是不 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处女情结」而让心爱的女人落红。他不懂让心爱的女子流血究竟有 什么乐趣和骄傲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