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衷的,而谜团绝对会在今晚解开。
“你在台湾做什么?”卫静云先发制人。
“参加医学会议,处理投资,顺道来看看雅妮和劭
光。”
“妮妮是你什么人?”冲进办公室虽然只有几秒的
时间,她还是见到了她今天的目标,夏雅妮。
桑文生拉平她不规则翻起的衣领,没理会她疆硬
的身躯,“雅妮是我的前妻。”
“她是你前妻?”她提高了音阶,不能置信地又问
了一次:“她是你前妻?”
“没错。”静云的反应过度激烈!她反对卫洋平娶
一个离过婚的女子吗?
她直翻白眼,“这是什么世界啊!你知道妮妮是我
老弟高中的女朋友吗?”
天!难怪俗活说“人生如戏”怎么一下子,所有
的人都被一条无形的线缚成一串棕子了呢?
“我在娶雅妮时就知道了她所有的故事,我只是没
想到九年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他淡泊地说,没有
太大的情绪反应。
“你为什么要拐她做老婆?”想起她老弟过去几年
的失魂落魄、黯然神伤,卫静云恼了起来。
当然,她绝不承认心里现在像打翻一坛子醋似地
直冒酸水。
“雅妮离开是为了不拖累你弟弟,当年她母亲的
肾、肝都极度不健康,需要长时间及经费来疗养身
体。”
“那你还无怨天尤地娶她?”那坛醋又重新发酵一
次,酸意更浓。
桑文生注视着她表情的变化,她可有些在意——
他?她的摸样别别扭扭的,与其说她在生气,不如说
她像在——吃醋。他呼吸的频率突然有些纷乱。
“记得吗?我是很实际的人。那一年是我决定结婚
的一年,恰好在台湾遇到了雅妮,她是个讨人喜欢的
女孩,也愿意和我到美国开始她的新生活,而且因为
我对她有恩,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桑文生盯着她
的眼睛分析着,他的双手改握住卫静云的肩头,感觉
她微微颤动的身躯。
桑文生看着她手足天措的摸样,在她心绪还一片
混乱时,他脱口问道:“听说你结婚了。”
“嗯、哦、啊。”他的话是肯定句还是疑问句?刚
才在办公室里,卫洋平那个大嘴巴说了多少?
她不要桑文生知道榆洋的存在。多年以后仍未改
变的事实就是,他还是个爱情骗子!
一个骗子没有资格拥有榆洋,孩子是她一个人的;
愉洋姓桑,只是想避开外界多疑的臆测,不是因为想
念他,绝不是!
“你弟弟说你有个孩子,长得跟我根像。”他捏住
她冰凉的下颚,语气中有着质问及——期待。
她明天就拿胶带把卫洋平的嘴贴起来。
在桑文生迫人的注视下,她轻咳了两声,脑子转
得飞块,他当然有可能见到渝洋,所以她必须做好预
防措施。“我是有个孩子,他也的确长得像你。”
“他几岁?”不免忆起那些时日的缠绵。
“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少自作多情。他......他......
他,他是我领养来的!你如果不信,我们可以去验
DNA。”
榆洋,为娘的对不起你。
卫静云在心里喊话, 目光却十分幸灾乐祸的盯住
他黯沉的眼瞳,他曾经那祥深地伤害过她,今日总算
轮到她扬眉哇气了。
“为什么领养一个像我的孩子?”桑文生轻拨她额
上的发,捕捉她游移不定的眼。 .
“呃——”卫静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下好 了,听起来就像对他余情未了一样。“我怎么知道他会愈长愈像你,榆洋六个月大我就领养他了。”
“你先生呢?”从刚才到现在,她用的都是单数名 词“我”,而非“我们”。
他们的感情不好吗?他并不是那种会对她虚伪地 说出“恭喜”二字的人。
在他的爱情仍是一片荒芜沙漠时,她亦没有资格 得到幸福!
“死了。”她脱口而出这些年来的标准答案。
这么直接会不会太绝情了?卫静云连忙低下头, 掩饰她不够悲怆的表情。
“他过世多久?”
“七年。”卫静云不加思素地回答。
如果榆洋的爸爸就该是她的先生,那么那个人的 确在她心中已经死了七年。在她发现桑文生是以有妇 之夫的身份和她交往的那一刻起,他在她心中就已经 宜告死亡。
所以,她不明白自己此时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他 交谈,而且心虚得好像当年是她红杏出墙一祥!
“七年了是吗?原来我们之间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他放开她,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卫静云没有忽略他一闪而过的痛苦, 也不懂自己的身子因何而绷紧。
“算了,说了也是句笑话,毕竟我们之间对你而 言,只是一段假日的艳遇,不是吗?”她先生过世七 年,不正意谓着她一回国就结婚了吗?她早有了未婚 夫!
桑文生想起那段日子日夜纠缠他的偏头痛,五官 冷硬了起来,凝望她的瞳眸开始漾成不满的阒黑。
“你是什么意思?不要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 她跨前一步,仰起下巴瞪人。
“写下'只是一场游戏’留书出走的人并不是 我。”他阴恻恻的讥讽线条足以激恼圣人。“没想到有 些人的坦白只是夕卜表的假象,实则心机深沉难测。你 在我的床上共赴云雨时,脑中里想的是你台湾的未婚 夫吗?他知道你的呻吟足以让男人疯狂吗?”
“姓桑的!你给我闭嘴。”卫静云伦起拳头,怒火 让她的脸庞泛上一层红。
即使两人没有个快乐的结果,然而也曾拥有过一 小段的美好啊!这个猪八戒沙绪男人,她今天不争个 理回来,她的外号“小辣椒”就改名叫“芋丸”,被揉 成烂烂的那种!
卫静云举起穿着凉鞋的脚,狠狠地踹向他的脚胫。
“你撒什么野。”桑文生向旁边挪动,快速的身影 却有着微微狼狈的跛行。
愤恨让卫静云根本没将他的话听入耳,她只专心 地举起脚发动另一次攻击,“你这个说谎的混蛋!你有 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一点错也没有吗?那年如果不是 我恰好发现那件事,你打算骗我多久?
“你说什么浑话?你发现了什么事?”桑文生再次 向旁边一闪,口气已非警告而是恐吓。她烧坏脑子了 吗?莫名其妙扯一串他听不懂的话。
将桑文生的不还手当成心虚,她低吼一声,第三 次出脚,成功地踢中他的小腹,“你活该!你说了什么 慌,你心里有数。”
他竟然想掩饰当年的错!
桑文生咽下一声闷哼,伸手挡住她近乎疯狂的手 脚捶打,这家伙打起人的力道足够让相扑迸手自惭。 他一咬牙忍住她用力捶在身上的“铁拳。”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撒野下去,我就不客气 了。”
“哈。”她粗鲁地啐了一声:“七年前,你就没对我 客气过了,我不奢望你七年后会改进多少,你少说这 种笑破别人裤子的笑话了。”
此话语音未了,她凌厉的手“啪”一声地挥到他 的脸上。
巴掌声在寂静夜里清脆异常。
卫静云吞了口口水,瞪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她不 清楚自己的手怎么会在刚才做了那种大胆的举动?手 现在还热麻得很!
踢人肚子虽然比较痛,但打脸就是伤人自尊的问 题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踉跄了脚步,在他的步 步逼进下,身子已经完全密贴在Mhrch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