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发觉她这夫君通常是软硬不吃。
见风绝凌除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之外,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一摊手,她把书还他。
“不去就算了!小气鬼。”她起身打算到外头走走。
才一起身,旋又坐了下来。
怎地……一阵天旋地转呀!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她不是要离开?怎么反而重重地又坐了下来?而且脸色好像不太对劲。风绝凌将手搭在她脉搏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顿现喜色。
“怎么了?又是妇人病、贫血?”她瞪大眼,在夫君开口前抢先说话,“—……一定是你误诊!”老天,她已经喝怕了那些大补汤、大补丸的。“我……我没事!真的没事。”有个医术高超的丈夫,不知是喜是忧?
风绝凌一笑,话中有玄机的说:“我看呐,接下来的一年,你是哪儿也别想去了。”
一年?!才不咧,她现在连一个月都待不住了,待在这闷死人的王府一年?那不要了她的命。“我不管!下个月底我一定要离开这王府。”
“一个即将为人母的人,怎能到处去奔波?”
“为什么不可……”她顿了几秒,“你方才说什么?什么为人母?”刹那间,她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你……你是说……我……我……”她指着自己的肚子。
“有喜了。”他瞅着她看,见她终于是有女性自觉地红了脸地低下头。
“快两个月了。”
怎么会失算呢?云若“悲”喜交加,打从风绝凌教会她算日子之后,她一向都会把容易“中奖”的日子排开的啊,尤其是从岭南回京城途中的那两个多月,她更是小心,因为,她是有计谋的想在皇城待一小段时间就又想往外走。
她和夫君约好的,只要她一有身孕就必须待在静王府待产。
如今……但怎么会呢?她回想两个月前左右是在哪儿“中奖”的?忽然她想起,回程途中,有一回他们行经一以酿酒出了名的村子,那儿的人因受过夫君的恩惠,因此热情地以上等好酒招待他们。那一晚她喝醉了,只记得夫君扶她进房里时,她死缠着他陪她,然后她好像主动吻了他,还伸手去解他腰带的环扣……
天呐!酒后乱性,一失足成千古恨。
完啦!现在两个月,待生孩子约再八个月,坐月子又一个月,待夫君心情好想带她出去又要一、两个月,前前后后加一加,还真将近一年!
“都是你!”她娇嗔地扁了嘴。其实,打从第一个孩子被云济秀用药流掉后,她就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只是鱼与熊掌难兼得。唉!算了,生个娃娃来玩玩也不错。云若这人天生乐观,凡事看得开。于是,她暂且抛开了不能云游四海的苦恼,一脚踩进幻想着有关孩子一切的甜蜜中。
见她沉默,风绝凌以为她不开心,于是安慰她,“别那么不开心,生下孩子之后,我们带着孩子一块出去云游,那不挺好?一路上有小孩作伴,你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云若一笑,轻靠在他胸前。“其实,我一直想要为你生个孩子,我没有不高兴的。”她抬眼看他,“但是你方才说错了话,和你在一块时,我是不寂寞的,你呢?”说真的,她何其有幸能嫁给他。
“你会让我寂寞吗?”
“缠死你!”
“那就是了。”他冰冷的个性幸好遇到了她,否则他只怕永远感受不到春风拂来的感受。云若向他扮了个鬼脸,两人相视而笑。
春风化冰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