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真够倒媚。什么时候不卯上他,偏选在洪丽蔷拿酒给他的时候劫去那杯酒,于是,她就成了代罪羔羊了。
洪丽蔷也太急于达成目的,有李明伴随他时,她还敢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她打算得逞之后,由大少奶奶变成二少奶奶吗?
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李明,表示她不知道何故昏睡过去,他先回家,而李明精明,直觉她突然昏睡的原因只怕是酒有问题,当场质问洪丽蔷,见她支吾其词便找上PUB的经理,谎称有朋友被下了药,最后把接受洪丽蔷贿赂的服务生揪出来,也许她到现在还昏得不明不白哩。
“热……热情?”不会吧?戴寻芳怔了好几秒,低头忽地瞥见脖子上的数枚花瓣般的青紫,她生气的拿起手边的枕头奶他。“你……无耻!不要脸!你又在酒中放了些什么了,对不对?”她气到双手有些不听使唤的抖动着。
平伟暄侧身躲去飞枕,无辜的道:“酒中是有迷药,可不是我放的。更何况,如果你记性够好的话就该记得,那杯酒原是洪丽蔷欲敬我的,是你自己抢去喝的。”他看着她气坏的脸,“这样还说迷药是我下的?没道理啊!”
他又不是神仙,哪能预先知道她会来抢酒喝,继而布局?
“你……你……”她又急又气,又找不到话反驳。
“放心吧,我很愿意负责。”现在就只等她点头唆。
对付她,有时还不能太君子,得来点阴的。其实昨天晚上他和她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不过是利用“突发”的状况,存着恶作剧的心态替她换了衣服,然后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几枚吻痕而已。
他也许不是什么君子,但乘人之危也不是他会做的事。男欢女爱本是两相情愿的事,单玩独脚戏,那多无趣!
更何况要是他和她欢爱过,她不会没有记忆。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既然她当真了,那就顺水推舟的玩吧。
“谁要你负责!”她红着脸横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她说:“今天的事不准你到外头乱说。”见他不答,她有些紧张的提高音量:“你听到了没?”
昨天的事她也不打算追究了。被吃了就被吃了,就算是初夜她也得自认倒媚。像平伟暄这种花花大少,经历的女人太多,不会因为她是处子就多一份怜惜。搞不好还会恶质的取笑她到了二十四岁还是没人要碰的老处女,顺道告诉她,要了她是他在日行一善!
而且昨天也是她自讨苦吃的去抢喝那杯酒。女人喝了酒晕了过去,有哪个男人不会捡现成的?
现在好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就算我的嘴巴再紧,知道你晕过去的人又不只我一个。”
“可知道你……你吃了我的,就只有你和我。”提到那件事,戴寻芳终是有女性自觉的支吾起来。“我自己自然不会到处去大嘴巴,如果事情传了出去,那一定是你说的!”
平伟暄苦笑,懒得再和她争论这些。“那么怕这些流言,嫁给我就一劳永逸了。”因为是真的喜欢,他不在乎为她脱离单身贵族的行列。
“你干啥那么想娶我?你说对我有‘性’趣的嘛,我现在已经满足你了,你可以把我打发走了。”
这个臭男人,一大清早把她的心情搞得乌烟瘴气的,他还想怎么样?
“我那么有兴趣的女人,就这样打发走,岂不可惜?”
这种情况他还是不放人?很恶质唤!“你……我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可恶的男人,人家不嫁你也不可以!”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那么龟毛的女人,人家要娶你你还不嫁。”
“你的意思是你给我脸我不要脸?”她的火气又上来了。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你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弱女子?你这么剽悍叫弱女子?全世界的弱女子都死光了吗?”突然间,平伟暄发觉自己也属毒舌一族的。“更何况,我从来就没打算当英雄好汉,那些人全都到牢里去唱黑帮免歌了。”
“你……你会遭天谴!”她气得连诅咒的话都出口了。
他淡淡一挑眉,不以为意。“我习惯在惨遭不测前,先拉一个垫棺材背。”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时,仍能保持那该死的笑容?戴寻芳真的很不平衡。以前她总有法子绝对方气得跳脚,自己却还能笑得出来,啥时风水也轮流转了?
“我……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主动不要我!”
“很难吧!”他第一次那么疯了似的为一个女人着迷,要他松手谈何容易。
“我会办得到的!”
“拭目以待。”爱情要禁得起试炼,他接受任何考验。
第八章
企业名门的男人最重视什么?答案是面子。
那么一旦男人觉得没面子,他会如何?一定会抓狂吧!抓狂之后呢?不就是让那个令他颜面无存的人无法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那一堆平纯暄买给她的性感内衣裤,戴寻芳忽然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
男人买性感内衣给女人,不外乎想在闺房内增添一些情趣,可不是要女人在其他男人的面前展现。要是有哪个女人敢把内衣外穿,恐怕送她的男人会抓狂!
更何况若有女人敢在众人面前内衣外穿,不是疯子就是荡妇!将来迎娶的人是这样的女人,就算平伟暄本人耐得住,也会耐不住亲朋好友在他耳边嚼舌根。
平伟暄啊平伟暄,你买了一大堆内衣给我,我不物尽其用,不是太对不起你了吗?
呵,且看你怎么变脸。
听说今天他和朋友天还没亮就出门打高尔夫球,走前还吩咐厨子准备四份法式早点等他回来。因为他有位朋友对他家厨子的手艺赞不绝口。
刚刚她好像有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哩。好戏登场了……
当她鬼灵精怪的想着一堆坏主意的时候,平伟暄正和一些朋友在楼下用餐。方才主菜的盘子才收,也用过水果了,接着要上的该是饮料。
远远的,平妹暄就看到戴寻芳端着饮料出现。他心里正奇怪,家中帮佣的事她一向不参与,只负责喂狗,怎地……
不会她又要玩啥花样了吧?看看她的衣着……前头碍着女佣围裙看不太出来,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不会她在饮料中放了些什么吧?晤,那也不太可能!她要整的人是他,干啥把一些无辜者都拉进来?
他想不出她会玩啥花样,但也不相信她会乖乖的当女佣。
好吧!一动不如一静,且看看这回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望着戴寻芳递来的咖啡,平伟暄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喝。尤其在看到她给了他一个极尽狐媚的笑容后,他的警觉心大大提高。
可看朋友都喝得津津有味,他不喝,万一咖啡真有了问题,那似乎不太好。硬着头皮,平伟暄低下头去唤了口咖啡。在他喝咖啡之际,他突然听到坐在他身旁的友人端杯子端得铿锵作响的声音。
那么大的人怎么连杯子都端不好?瞧手还抖个不停。是应酬太多,酒精中毒了吗?还是戴寻芳在咖啡里加了什么?那也不对!他们之中第一个喝咖啡的人又不是身边的他。
“她……她……”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脸故作镇定,可又忍不住脸红。除了他之外,平伟暄另外两个朋友也陆续发出问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