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你不能命令我。"她哭泣。
"该死!"他会被她气死,他的右手探至她的胸口上,"哪儿疼?"他揉着她的心口。
"你别碰我。"她叫,"我要回家。"
"你告诉我哪儿疼,我就送你回去。"他敷衍道,他担心她是不是什么宿疾发作了。
"我的心好疼。"她喘气。
"吸口气。"他慌张道,手掌揉着她的心口,"好点没?我去请大夫。"
"我不要……看大夫。"她打嗝,泪水再次落下,"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他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为了玉佩才娶我。"她差点又嚎啕大哭,可是她已哭得心力交瘁,只能啜泣。
陆震宇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一定是姑姑说溜嘴了,他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一声。
"你为什么要骗我?"杜晋芸打嗝。
"我没有骗你。"他叹口气,"我本来就是为了玉佩才娶你。"
杜晋芸颤颤地吸口气,听他说出口更伤人。"我要回家了,玉佩还给你。"
她咬住下唇,只想离开他。
"晋芸,我们成亲了。"他提醒她。
泪水滑下她的脸颊。"那不重要了,反正你只要玉佩,我们现在就可以协议离婚了。"
"不行。"他怒道,他绝不允许。
"为什么不行?你可以娶其他女子。"她的心已快被扯裂了。
"我已经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妻子。"他吼道,左手扣紧她的腰,她不能离开。
"可是我不想再当你的妻子了。"她哽咽,"你伤了我的心。"
陆震宇生平第一次觉得无助,他不知道怎么补救,"我……"
"我要回家。"她重申。
"不行。"他咆哮,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她抽泣。
"因为……"他皱眉,他哪知道为什么?他只晓得不能放她走,"因为……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了。"他亲吻她的唇。
杜晋芸楞住,怀孕?会吗?他们两人的骨肉。
"不许再提仳离这件事,我不会允许的。"他又亲一下她的嘴,抹掉她脸庞残留的泪水。
她摇头。"不会的,不会这么巧。"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怀我的孩子?"他皱眉。
她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书本抽动肩膀。
陆震宇生气道:"你要生养我的孩子,听见没?"
"我为什么要?"她擦去泪水,不平道:"我把玉佩还你了,我们已经没有瓜葛!"
"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他怒道,扣起她的下颚,"不许再提这话。"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悲伤道,"你根本不用娶我,我可以把玉佩还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只是我也该成家了。"他抱紧她,拍拍她的背,他不知道她对这件事会这么在意。
"所以我们的婚事是你安排的。"她问。
他颔道:"是。"既然她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我懂了。"她点头,一定是他贿赂官府,才会有这样的安排,"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见你?"
"上个月初五我来找过你,你在家不是吗?"她止住泪水,试着缓和情绪。
陆震宇皱紧眉头,她怎么会知道?一定是姑姑和陆芙琳透露的,老天!他实在该堵住她们的嘴。
"我那时有要事在身,急着出门。"他解释,他当时是为了不让敌人查出玉佩在杜晋芸身上,才故意匆忙北上,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杜晋芸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早该知道的,对他而言,任何事都比她重要,她今天早上还以为……丈夫开始关心她了,她就像个傻瓜似的。
她抽噎着抱紧书本,觉得好累。
陆震宇见她不说话,问道:"你没事吧?"她有点反常,他以为她会对他吼叫,可是她却什么话也没讲,这真的很奇怪。
"我很好。"她揉一下双眼,"我累了,你走吧!"她离开他的怀抱,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这是我的房间,没人可以叫我离开。"他不悦道。
"你没有重要的事要忙吗?"
"当然有。"
"那你该走了,我不该浪费你的时间。"她静静地说,将手上的书放在桌上。
事情不对劲,陆震宇皱紧眉头,"你的胸口还疼吗?我请大夫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很好。"她转身走到书架前,将书撤下,又抱了一叠放在桌上。
"你在做什么?"他扣住她的手,不让她移动。
"搬书。"她想拉回自己的手。
"你搬书干嘛?"
"我要回家了--"
"不行。"他大声道,"我说不行,这里就是你家。"他暴躁地说。
"它不是。"她摇头,压抑又想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起身,双手把住她的肩膀,"我再说一次,你是我的妻子,我就不许你出去。"他咬牙道,一见到她又要开口,他怒道:"如果你敢再说离婚,我就把你关起来,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听见没?"
"为什么?"她的泪水滑下,"玉佩已经还你了,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厉声道,"我们都成亲了,背后的原因真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叫道,"你利用我。"
"我没有利用你,我娶了你不是吗?"他怒道。
"我宁可你不要娶我,为什么你不向我索取玉佩,却宁可以结婚做手段。"她喊道,"我不要这样!"
"该死!如果我能直接向你拿,我早就做了。"他火大道。
"那你为什么不?"她捶打他的胸膛。
"因为我--"他突然住嘴。
"因为什么?"她大声道。
"该死!"他咬牙道,"不许对我吼叫。"他咆哮。
他竟然失控到和她对喊,这真是太荒谬了,而且他不喜欢事情竟然变成这样。
"你让我看起来就像个傻瓜。"她抽噎,"娘说你会是个好丈夫,可是你根本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拢眉,"你别再哭了。"他拍拍她,再哭下去,她都快哭瞎了。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而且又粗鲁,现在你又骗我。"她深吸口气,试着稳住自己。
"我没有骗你。"他抓紧她的肩膀,"我只是瞒着你而已。"他不喜欢她的用字遣词。
"反正都一样。"她自暴自弃的说。
"少爷。"
管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
"什么事?"陆震宇不耐道,他在和她的妻子讲话,不喜欢有人打扰。
"那个……有动静了。"管家迟疑道。
他立刻皱下眉头,杜晋芸说道:"你有重要的事,你走吧!"
"不许命令我。"他摇摇她的肩膀,俯身重重吻一下她的唇,"我立刻回来。"他抹去她的泪痕。
杜晋芸没有说话,他要离去时,瞥见桌上的玉佩,他拿起玉佩要替她戴上。
"不要,那是你的。"她拒绝。
他会被她气死,"什么你的,我的?"他勃然大怒,"不许动来动去。"他以蛮力将玉佩重新戴回她颈上,"你如果再拿出来,我会把你关起来。"
"这又不是我……"杜晋芸见他在瞪自己,遂收了嘴,不再说话。
陆震宇这才离去,他关上房门时,不由得揉揉太阳穴,和妻子对话,耗去他不少精力。
他不喜欢他们两人之问剑拔弩张的气氛,而且他也不喜欢她对他的态度,不该是这样的,她甚至老抱着她的书本,不肯搂着他,真是令人生气。
他非把那堆书搬离他的房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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