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宇好笑道:"你在搞什么鬼?"他大笑出声。
他妻子的脸上一边敷着小黄瓜,一边却掉了一地,她还在那儿手舞足蹈地想接住。
"这是杂耍团吗?"他愈笑愈猖狂。
杜晋芸不由得一阵愤怒,她拿起手中的小黄瓜丢向他,陆震宇急忙闪躲,"晋芸!"他吼道。
她不停喘气,试着压抑愤怒,他怎么可以嘲笑她?
陆震宇走到她面前,忍笑道:"你搞什么?腌黄瓜吗?"他拿掉她脸上的小黄瓜。
杜晋芸红了眼眶,"你最讨厌了。"她哭泣。
"老天!你又在哭什么?"他叹气,拿走她脸上的最后-片小黄瓜,"你的脸怎么肿成这副德行!"他皱眉。
"我晒伤了。"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抽噎道。
"姑姑告诉我了。"所以他才来看她怎么了,没想到一进来就被一大片小黄瓜吓到。
他拍拍她的背,"别哭了,你到底在哭什么?"他叹气。
"小姐--"
"出去。"他冷声道。
"是……水……小的……放这儿。"绿儿一放下水盆便急忙跑出去。
"你怎么对绿儿这么凶?"她抹去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在人前她可以温柔、冷静、有礼,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情绪化、爱哭、易怒。
陆震宇没回答她的问题,他对人说话一向都这个样子,他抬起她的下颚,看她红肿的脸。
"现在我变成丑八怪了。"她微嘟着嘴,不满地咕哝。
"过几天就好了。"他说,她的额头、脸颊、鼻头、下巴全部红红的,"我去拿药帮你擦擦。"
他走到柜子前拿了瓶浅绿色的瓶子,而后走回她的身边,"把脸抬高。"他指示。
杖晋芸仰高脸,双手自动围着他的腰,突然感觉脸上黏黏凉凉的,"这是什么?"
"芦荟。"他先帮她涂抹额头和脸颊部分,"其他的部位用膳后再抹上去,免得沾到食物。"
"我觉得热热的,没有胃口,我不想吃。"她说。
"不行,等会儿生病就麻烦了。"他盖上瓶塞。
"才一餐而已,没那么严重。"她不以为意。
"不行。"他厉声道。
她不悦道:"你一定要这么大声对我说话吗?我真的吃不下,我只想睡觉。"她离开他的怀抱,转身想回床上休息。
他抓她回来,"你一定要吃点东西。"他坚持,她这么瘦小,再不吃东西的话,就快变枯骨了。
"我真的吃不下。"她叫,他为什么听不懂她的话,"我又热又闷,吃了会吐出来。"
"你中暑了?"他问。
"没有,哪有人在秋天中暑,那是夏天才会发生的事。"她现在只想睡觉。
"胸口会不会闷闷的?"他又问。
"当然,都是被你气的。"她皱眉,让他知道她的不悦。
"你有没有流汗?"他再问,右手触摸她泛红的颈子,稍微扯开她的领子。
"没有流汗,你在做啥?"她想拉开他的手。
"你热到了。"他说,"去床上坐着。"他走到屏风外倒水。
杜晋芸则走到床上躺下来,放松地吁口气,她好累。
陆震宇一走进来就皱眉头,"我就坐着,你就躺着。"他坐在床沿,"把水喝了。"
杜晋芸叹道:"如果我喝了,你是不是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她撑起身子,一口气喝光水,觉得舒服多了。
她又躺回床上,闭上双眼,"我睡一下就好了。"
陆震宇伸手帮她解衣服,杜晋芸疲倦地睁眼,"你做什么?"
"帮你脱衣服,你会睡得舒服一点。"他扯下她的腰带。
"不用了。"杜晋芸打个呵欠,但也无力去抗议.所以只好任由丈夫摆布。
陆震宇卸去她的外衣和单衣,瞧见她肩膀的红印子,是他昨晚留下来的,他抚着她白嫩的肩膀,觉得一抹满足的感觉由心底升起,他的妻子。
他的手移往她胸前的玉佩,细细端详,抚着龙珠的凹痕,而后放下,直到感觉到杜晋芸的颤抖,这才惊觉地替她盖上被子。
他抚着她红肿的脸,好笑地摇摇头,这才转身离去。
第六章
杜晋芸睁开双眼,打个呵欠,心想不知道他们用完晚膳了吗?她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她想坐起来时,才发现她的腰上压着东西,她不假思索地想把它移开时,才惊觉这是她丈夫的手臂,他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她慢慢地转过身,面对她的丈夫。
"早。"他沙哑道。
"你吓我一跳。"她拍拍胸口。"早?"
"早上了。"他说。
"我睡了这么久。"她不可思议道,公鸡的叫声也在这时传来,不由得她不信。
他盯着她仍肿胀的脸,不觉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的脸肿得像猪头皮。"他不停地笑着。
杜晋芸生气地瞥过脸,"你为什么老爱嘲笑人,既然你不能忍受,那就别看好了。"她推开他,就要下床。
他抱紧她,忍笑道:"我没说不能忍受。"只是很滑稽罢了,她连眼皮都肿起来,使她的眼睛看来怪怪的,所以他才会笑。
杜晋芸不满地皱眉,"我要起床了。"
她又在生气了,他叹口气,俯身亲吻她的唇,这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胡碴弄疼我了。"杜晋芸嗝道,她的丈夫在早上看来就像个野蛮人,头发凌乱,还有几绺落在他额上,他冒出的胡碴让他看起来像个土匪,不过,她喜欢。
"很疼吗?"他问,她的皮肤本来就有些敏感,现在晒伤了更显得脆弱。
"还好。"杜晋芸圈上他的颈项,虽然会疼,可是她不希望他停下来,"你吻我的时候,就看不到我像猪头皮的脸了。"
陆震宇笑着吻上她的唇,杜晋芸立刻圈紧他的颈项,只有在这时她才能感受到丈夫的温柔,当她感觉肚儿被褪下时,她抱紧他,让丈夫的热情席卷他们两人……
过后,杜晋芸偎着丈夫,小脸枕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铿锵有力地心跳声,全身暖烘烘而且慵懒。
"相公?"
"什么事?"
杜晋芸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可以想见他现在一定皱着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老喜欢蹙眉,原本她以为他是不喜欢亲近她,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叹口气,反正他就是反复无常,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她摸模脸,觉得被晒伤的地方隐隐作痛,现在她明了她昨晚为何会背靠着丈夫,因为她的脸压在他的胸膛上会疼,她转个身背对他,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到底什么事?"陆震宇将她拉回来贴着自己。
杜晋芸的脸不敢触到他的胸膛,双手抵着他的胸,保持一点距离。
"我觉得我的脸快裂了。"杜晋芸摸着脸,肌肤绷得紧紧的好难受。
陆震宇拉高她,与他平视,却见她双手捂着脸,"你干嘛?把手放开,我看看。"他只瞧见她指缝中的双眼。
"不要,你一定又会取笑我。"
陆震宇不与她废话,立刻强制地拉开她的手,差点又笑出声,她的脸胖胖红红的,看来真是滑稽。
他起身下床,走向柜子,"抹些药会好点。"
杜晋芸见丈夫裸身在房间行走,觉得很不好意思。"你不穿衣服吗?很冷的。"
他走回床沿见她将被子拉到头上,不由得翻翻白眼,"你在干嘛?"他坐下来拉开被子,杜晋芸涨红脸,不过因为她的脸已经晒伤,所以也看不出来。
"你……不冷吗?"她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