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的学员们都很好吧?”
“都很好,小学员们整天间,奥斯卡:什么时候回来教拳?”
筱风□了笑道:“这些小鬼头,说实在的,还真有些想念他们。”
“你的,汉斯公爵,从英国回来了,昨天还亲自到武馆来找你。”展鹰扬的声音除了戏谑之外还有一抹疏离。汉斯是“凡 □蠢倒濉古□窠菉W斯卡暗恋的男子,而巧合的是,饶修文的洋名就是汉斯。“饶修文回来了吗?太好了,再过两个礼拜,等我把这边的事情结束,就能和他一起去看电影了。”筱风的声音有着掩不住的兴奋。“天有不测风,也许会来个台风,把澎湖的机场吹坏,你就回不来了。”“展鹰扬,你别乌鸦嘴好不好。”“或者,等你回来的时候,汉斯已经找到他的玛莉皇后了,打得火热。”故事中的汉斯公爵爱上了娇贵任性的法国皇后玛莉。“展鹰扬,你跟我有仇吗,非要这样咒我!”筱风被他这么一说,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忽然想到――,“咦!怎么知到‘凡 □蠢倒濉坏贵Π□你不是最不屑少女漫画的吗?”“十年前,有一个女孩子看少女漫画看到哭,还到处强迫别人看这部不朽名作,而我正好是受害者之一。”展鹰扬懒洋洋地说道。“你乱讲,我什么时候强迫你看了。”
就算没强迫我看,整天□你在那边说,也知道大概剧情了,重点是,你不怕筱梅成为玛莉皇后吗?”筱风沉默了一下,说:“如果他觉得筱梅比我好,我可以理解。”
“你真是没出息。”展鹰扬嘲笑的语气中似乎有一抹奇异的情感。
“就算是我没出息吧。筱梅美丽大方,积极主动,又懂得人情世故,男孩子很少不受她的吸引。”“只怕她为了当上饶氏企业总经理夫人,横刀夺爱,让你成为失恋伤心人。”展鹰扬的语气有些冷漠。“筱梅有她自己的价值观,你无权批评她。”筱风有些愠怒,她向来维护筱梅,就如同筱梅维护她一般。她突然想到――“等一下,什么饶氏企业总经理,你在说谁?”“筱风,你该不会不知道,饶修文是饶氏的总经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企业精英吧!”展鹰扬的语气有些诧异。“我是不知道。”筱风呐呐地说道。
“哈……”话筒中传来展鹰扬低沉的笑声。“我真服了你了,身为饶公子的女友,居然不知道他是饶氏企业的重臣。筱风,你交男朋友之前,不懂得先调查一下对方的身家背景吗。”“那很重要吗?我喜欢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家的事业。”筱风理直气壮地说宣。话筒那端异常地沉默,电话中看不到展鹰扬的表情,就算看到了,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筱风觉得有些不对劲。
“喂,喂,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事,只是想到一个故事。”展鹰扬的声音有点紧绷。
“你还好吗?怎么语气怪怪的。”
筱风关切的声音从电话线传到海的另一端,到了展家小楼,展鹰扬亮着灯光的寝室。他修长的身躯倚在电脑桌前,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在抽屉里翻找出一张老旧的相片,相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手上抱着婴孩,脸上满溢幸福神采。展鹰扬凝视着相片中的年轻夫妇。
“筱风,讲个故事给你□。”
“好啊!反正我在这里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满无聊的。”
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叙述着:“二十几年前,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爱上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大小姐不顾家人反对,和心上人私奔,组织甜蜜的小家庭……”电话那头插进话来:“□起来有些老套的爱情故事。”
展鹰扬仍是语气平静的诉说:“这位大小姐却在生下小孩后,偶然撞见她那英俊的老公在休息室和和女助理打情骂俏,骄做的大小姐一气之下带着孩子日娘家,任凭老公如何苦求,都不肯露面,那位先生只好丧气地离开。”“你确定这不是八点档的连续剧吗?”
展鹰扬微微一笑,继续说故事:“过了五年以后,他和另一个女人组成家庭,生活幸福美满。这个消息传到了大小姐耳里,她的兄弟对她说:你看!当初他拐走你,还不是看上我们家的财势!她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话:男人都是一样的,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然后呢?”
“故事说完了,你要发表感言吗?”他淡淡地间道。
筱风直爽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我觉得那个大小姐应该□□她先生的解释,不要那么快就给老公判了个通奸罪。”“你不认同她那句话:男人都是一样的?”
“开玩笑,女人都不可能一样了,何况是男人。天底下根本不可能有一样的人。所以,未必每个男人都贪财好色,那位大小姐结论下得太快了。”“哦?那你相信那位英俊的先生没有背着老婆偷腥吗?”
“他有没有出轨我是不知道啦,可是,也未必就像他太太所认定的,英俊的男人都花心。像你,据说:也是长得颇英俊……”展鹰扬插嘴。
“英俊就是英俊,什么叫据说?范筱风,你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
“好啦好啦,你展大师兄是宇宙第一帅男,连火星的ET,还没你帅,可以了吧?”展鹰扬□了嘴角绽出一抹笑意,筱风在电话的那一端当然是看不到。
“总之,你展大师兄虽然帅名远播,崇拜你的女人可以组成好几个亲卫□,搞不好可以和四大天王影迷会比一比。但是我们认识十五年了,也没看过你和哪个女生乱搞,就连走近一点的女生部没有……咦?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奇怪。展鹰扬,你是不是有问题啊?”展鹰扬嘴边的笑意更浓了,佣懒地说道:“也许我常常带女人回家过夜,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这种讲法跟梦露俱乐部的小姐好像喔。”
“怎么说?”
“里面的小姐和客人,大概是看我一脸单纯样,常常好心地警告我说,男人都是一样的啦,什么什么的,何况你的未婚夫又超级帅,更容易什么什么的。我就不服气地辩解,说你不是那种会乱搞的男人。她们就说:你怎么知道,也许他在外面交别的女人,只是没让你知道而已。”“你在她们面前替我辩解,你就这么相信我!”展鹰扬语气平淡,黑耀石般的眼眸却闪着异彩。“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日久见人心,是真心还是假意,都逃不过时间的试炼。”“你十五年来都是如此,如果不是本性,那就是作戏一流的大好人。再说,如果我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去□信那些不认识你的人对你的批判,岂不是本未倒置?而且,如果连自己的判断都不能信任,那就有一点无力了。”“你没□说过旁观者清吗?”
“展鹰扬,你怎么知道,梦露俱乐部的大姊们就是这样说的?”筱风的声音有一点惊□。“我只是照人性推断而已。她们还会说,你这种个性最容易吃亏,对不对?”“对对对,她们的确是这样说的。你好厉害,全部料中了。”“她们有没有说,人都是会变的,就算以前他对你很好,现在社会引诱大多,男人是感官的动物,见色忘旧是很平常的事。”“展鹰扬,你是不是我肚里的蛔虫啊!把我在‘梦露俱乐部’的对话全偷□去了?”展鹰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