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解药你交是不交?”司徒守义心中悬念西门紫阳,只想速战速决。
“交又如何?不交又如何?”
“交出解药,司徒守义即刻离去,不交解药,还月楼三个字将从武林中消失。”司徒守义眼睥睨,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最好快点决定。”
宇文毅虽然心中怒火熊熊,但仍从怀中掏出药瓶,丢给司徒守义。司徒守义一把接住,“很好,宇文毅,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识相。”
“哼!”宇文毅冷笑一声,“司徒守义,我交出解药不是因为怕你,完全是为了紫阳。”
“嗯?”司徒守义眸中闪过愠怒的光芒。
“解药是我为紫阳求得的,我早就打算交给她。唉!想到紫阳受毒发之苦,我亦感同身受啊。”宇文毅故意要激怒司徒守义,装得一副为情黯然神伤的模样。
“住口!”司徒守义愤怒地喝道。原来这个宇文毅对他的敏儿心怀不轨,该死!
“怎么?你听不下去吗?”宇文毅笑道:“我和紫阳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对,郎有情,妹有……”
“宇文毅。”司徒守义冷冷地开口: “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的话,我奉劝你,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起西门紫阳的名字。”
“喔!”宇文毅挑衅地道:“倘若我不照做呢?
“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司徒守义的语气更冷。
“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宇文毅彻底的被司徒守义的自大狂傲激怒了。
“你可以试试看。”司徒守义露出了一个警告意味甚浓的笑容,“解药既已到手,告辞了。宇文毅,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司徒守义说完,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他如人无人之境的气势让宇文毅愤怒至极。
司徒守义,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宇文毅忿忿地想。 司徒守义一出还月楼便直奔回秋心园。
他才一踏入秋心园,就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哀号。
“敏儿!”司徒守义冲人明轩。
西门紫阳捂着心口,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司徒守义又气又急, “敏儿,你振作些!”他拨开她汗湿的秀发。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让他的心有如刀割。
“守义,我……”西门紫阳看见司徒守义,泪水不断流下,她心头仿佛万针齐刺,毒性第二次发作,竟比第一次来得猛烈,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撑过往后的第三次、第四次……
“敏儿!”
“好痛……”西门紫阳只觉生不如死,陡然胸中一阵剧痛,她发出一声惨叫,“呵?”
“敏儿!”司徒守义几欲疯狂。
西门紫阳已然昏厥,司徒守义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他脑子里极为混乱,只能凭着本能狂吼,“上官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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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折腾,明轩终于恢复平静。
上官知礼仔细辨识司徒守义从还月楼带回来的解药,验定无误之后,才让西门紫阳服下。
西门紫阳依旧昏迷未醒,她面色如土,躺在床上。司徒守义坐在床沿,心疼地凝视着她苍白而美丽的容颜。
上官知礼看见司徒守义如此失魂落魄,不同于平素偏激狂傲的司徒守义,不禁觉得好笑。“二哥,紫阳姑娘没事了,再过不久她便会清醒,你难道还信不过我的医术吗?”
司徒守义惨然一笑,“当然信得过,只是……唉,三弟,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等日后你也有了心上人,才能体会这样的感受。”
第七章
西门紫阳慢慢睁开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司徒守义又焦急又怜惜的脸庞。
“感谢上苍,你总算醒了!”司徒守义激动地将她搂进怀中。想到她刚才承受万针穿心的痛苦,就让他浑身颤抖。
“守义……”西门紫阳觉得自己似乎死过一次,那种疼痛让她心有余悸。
“敏儿,你放心,针刺心的毒已经解了,你再也不用受苦了。”司徒守义温柔地安慰道。“你真是吓死我了,看见你毒发的痛苦模样,差点要了我的命。”
“什么?我的毒解了?”西门紫阳愕然的看着他,“解药是从哪里来的?”
“这……”司徒守义一时无法回答。他知道,要是他说出解药是硬闯还月楼得来的,敏儿一定会生气。
西门紫阳见司徒守义吞吞吐吐,霎时了解,“是你硬闯还月楼得来的,是不是?”
“敏儿,你听我说……”司徒守义知道无法隐瞒,只得先抚平她的怒气。
西门紫阳愤怒的将他一把推开,“你说话不算话,你这个大骗子!”
西门紫阳无比恼怒,气他不顾自身安危,气他的失信。
“敏儿!”
“你不守信用!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生命寄托在你的生命上?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表示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既然如此,秋心园我是待不下去了,我立刻就走。”西门紫阳含泪夺门而出。司徒守义急忙将她拦住,焦急地道:“敏儿,你听我说呀!”
“没什么好说的,快放手!”西门紫阳拚命挣扎,司徒守义却硬是不放手,她心一横,往他的胫骨用力一踢。
“啊!”司徒守义冷不防被她攻击,痛呼一声。
西门紫阳乘机要夺门而出,不料还未到门边,一双有力的大手便将她从身后拦腰抱起,她来不及挣扎叫喊,已被重重往床上一丢。
“你哪里也不许去!”司徒守义愤怒地大吼。
“本姑娘不受你摆布!”西门紫阳正在气头上,不顾一切就要再度往外冲。
司徒守义将她压回床上,制止她的挣扎。
“放开我!”西门紫阳大声怒吼。她不住踢打,企图挣脱司徒守义的箝制,但司徒守义动都不动。
当她气力用尽,只能气喘吁吁地瞪着司徒守义。
司徒守义的神色极为严酷冷峻,西门紫阳不禁愕然。
“你走不了的,敏儿。”司徒守义冷冷地开口:“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一日三千斩,我所到之处皆染满血腥,如果你不在,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那你就走吧。”
西门紫阳被他这番暴戾的话震慑住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张刚毅冷酷的面孔,脑中闪过江湖中对司徒守义的种种传言。
五儒生中的司徒守义最为偏激狂傲,他可以因为一句挑衅或稍嫌逆耳的话而大开杀戒,也可以因为一时心情不佳,在不到两个时辰之内,一口气挑了几个恶名昭彰的门派。
司徒守义极端偏激,儒生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愤世嫉俗的心,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易让武林充满腥风血雨。
一日三千斩,血流成河,司徒守义真地做得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你威胁我!”西门紫阳咬牙切齿,又怒又怕地道。
“不错,是你逼我的,既然让我再次遇见你,我就不允许再次失去你。司徒守义狂名在外,你最好相信我言出必行。”司徒守义面色凝重,语气森冷似冰锋。
“你……”西门紫阳不知道自己碰上的究竟是何种男人。是正?是邪?何以能对她温柔多情,另一面却冷酷残暴?她最惧恨的莫过嗜血好杀之人,司徒守义竟是以杀戮来发泄情绪。两人的想法背道而驰,还有幸福可言吗?
西门紫阳心乱如麻,再加上余怒未消,一时气上心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司徒守义被她突然的大哭吓着,一时手足无措。
“敏儿……”
“你太过分了,不仅欺骗我,欺负我,还威胁我!司徒守义,我恨你,恨你,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