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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这是大哥的命令。"他淡淡一笑,那笑里的狂傲和见罗不相上下。

  "去死!本公主就不信摆脱不掉你!"灵心为争一口气,瞬间跑得不见踪影。万俟骏朝阿绣礼貌性地点个头,不慌不忙尾随而去。

  "哇!纶亲王身边居然有这么个人物。"阿绣饶富兴味地看着他们一个跑、一个追,能治住灵心那个小恶女可不太容易,呵呵,很有趣。

  她沉浸在幸灾乐祸的情绪里,全然没察觉危机朝她逼近,一双大脚踩进她身后的树丛里,有个人正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咦?"突然背上寒毛直立,阿绣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那张脸让她尖叫出声,"哇!你……你……"天啊!正是她死命躲避的纶亲王!阿绣一跳而起,惊慌之余,还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你在这里做什么?"见罗没有伸手扶住她,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举动,都只会令她更加惊恐。唉!他是真的吓坏她了,否则也不至于让她战战兢兢地躲了他好几天。

  "我……我……"

  阿绣的频频后退让见罗蹙起眉心,"不许再后退,我会吃了你吗?!"

  她不但没有回答,还依旧节节后退,摆明了就是默认。他的确会吃了她呀!

  "你……"见罗怒不可遏,"本王命令你停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威吓当真比柔性诉求有效,阿绣乖乖站定,一动也不敢动了。

  嗟!这丫头果然怕坏人!但瞧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这坏人能当多久?上一刻板着怒脸,下一刻心就拧了起来,唉,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呵!

  他……他想干嘛?阿绣警戒地看着他,读不透他眼眸中瞬息万变的复杂情绪。一下怒、一下怜。一下苦、一下怨的,他似乎在揪着心,为什么?

  见罗叹口气,将手中拎着的衣裳丢给她。

  "衣服破了,拿去补补。"又是一句话,讲完就走。

  "啊!"阿绣愣住了,这男人也不像纶亲王。那……真的纶亲王上哪儿去了?

  第八章

  诡异!

  回到房间,阿绣将衣裳丢在桌上,闷闷地坐下。

  纶亲王不像纶亲王,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过去太恶劣,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抑或只是想放长线钓笨鱼,看自己会不会再傻傻着了他的道?

  "叩叩叩。"有人敲门。

  "谁?"

  "阿绣小姐,是奴婢。"

  "什么小姐?"阿绣蹩起秀眉,她明明只是个丫头,不晓得为何府里人近日都称呼起她小姐来了,害她成了丫头不丫头、小姐不小姐的尴尬人物。

  你声音听来有些熟,是谁呀?"

  "冬雪呀!"

  "喔,是冬雪。"进宫那天帮她梳妆打理的丫头之一。阿绣立刻拉开门。"有事吗?"

  "柴房小厮托我带张纸条给你。"

  冬雪将纸条递给她。"真对不起,因为没有封缄,我不小心看到了内容,但什么也看不懂,那是图画儿,还是文字呀?"

  阿绣狐疑地蹩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图画?文字?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哪个王府外的人会送讯儿给她?

  她接过纸条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居然是朝鲜文字!

  "天…天啊……"阿绣看了纸条内容,不禁手脚发软。

  请到府后一谈,有五皇子之事相告。

  究竟是谁这般神通广大?不只知道无忌的消息,甚至还知道她藏身于纶王府?

  "阿绣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阿绣镇定地笑了笑,"冬雪,谢谢你替我送来这纸条。"

  "别客气,没事的话我走了。"

  "嗯。"

  阿绣关上房门,等了一会儿,确定冬雪走远了,她才又推门而出,从后门溜出王府。

  "送纸条给我的人在吗?快回答我。"阿绣以朝鲜话小声的询问。

  "参见公主。"大树后走出两个人,同样回应以朝鲜语言。

  "你们是谁?"

  "公主先别问我们是谁,请公主先看这样东西。"他将一块金锁片双手奉上。

  "这是无忌的金锁片。"阿绣一眼就认出,他们是双胞胎,因此她也有个一楼一样的锁片。"无忌在哪里?"

  "朝鲜。"

  "他被谁抓回去了?皇太后?还是皇后?"

  "皇后娘娘如今已是皇太后,嫡长子继位是古来不变的正统。"意思就是那两个女人的战争胜负已分,由皇后这派获胜。

  "哼!没有金氏盘和我,她什么也不是。"阿绣冷哼。她知道嫡长子年幼继位,又拿不出主权象征的金氏盘,不可能让朝臣百姓信服。而金绣公主素来受朝鲜臣民拥戴喜爱,除非能由她出面表示支持三岁的金勇继承大统,否则他的皇位绝难稳固,汲汲可危。

  "公主确实是巩固皇位的关键人物,因此皇后娘娘特命属下来请回公主。"

  "是请吗?说得好听,你们分明是想用无忌威胁我。"

  '属下只是依令行事,船于七天后寅时在丹东放航,请公主带着金氏盘前往,记住,万勿延迟,否则你和五皇子将天人水隔。"语毕两人迅速消失。

  "可恶!"阿绣怒火中烧,气冲冲地回房。

  朝鲜势必得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无忌。

  她叹了口气,拿过纶亲王待缝补的衣裳。这一走,可能一辈子都没命相见了,他会不会惦记着她?倘若以后衣裳又破了,他会找哪个女人替他缝补呵?

  阿绣胸中涌起浓得痛彻心肺的惆怅,她不想离开他呀,纵使他又坏又凶、又恶又贼,可她在王府里待得心甘情愿、如鱼得水,甚至比宫里好上几倍,难道她真有被虐狂不成?

  唉!她哪能容忍别的女人为他补衣裳、绣衣裳啊!

  决定了,回朝鲜之前,她要为他做好一辈子够穿的衣裳,让他永远穿着她亲手裁、亲手缝、亲手绣的衣,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嗯,就这么办!阿绣和衣倒在床上,蒙头就睡。睡饱了才好工作嘛!

  * * *

  深沉的夜,江水流动的声音听来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

  大船已等在江边,阿绣一刻也不延迟地出现。

  "见过公主。"行礼的正是那天府后递纸条的两个人,一个卜顺,另一个金德。

  "哼,早不当我是公主,就别行这虚情假意的礼,我不受。"阿绣冷冷地撇开脸。

  "公主果然快人快语,金氏盘带来了吗?"

  "你管我带不带,就算带了也不会交给你,你没资格同我罗唆。"她威仪十足,天生的呛公主。

  卜顺和金德对望一眼,之前不曾与金绣公主交锋,没想到她清丽端庄的外表下,居然是株不好惹的辣子。

  "既来之,则安之,海风凉,本公主不想在这儿受冻,让开,我要上船。"

  "让属下扶公主登船。"金德对她的气势本能地心生敬畏。

  "免了,乱臣贼子,甭用你的手触我衣角。"

  不客气的一句话扫得他无地自容。阿绣冷哼一声,轻轻撩起裙摆一角,准备登船,此时一只手由旁边探了出来。

  "你……"阿绣看向他,那衣着打扮像是雇来驾船的船夫之一,可那张脸怎生面无表情、木然得仿佛不像人类?

  金德翻了个白眼,这尊贵公主连衣角都不肯让他沾一下,一个驾船的竟妄想碰她的手?真是异想天开。

  他正想开口斥责那名不自量力的船夫,却不料金绣公主居然将洁白如玉的手交到他的手上。

  "谢谢。"阿绣朝他一笑,允许他扶自己站上甲板,这人的手温厚平实,让她不由得涌起一种熟悉感,想起了谁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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