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结果,她必定是战败的那一方,但她如何能背叛自己的信仰,成为一个男人的玩物?
或许……秦仲文要的只是她的投降而已。或许践踏她的自尊,看她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对
他而言已经足够。她衷心这么希望。
在时限的催促下,她毅然走进秦氏大楼,要求与秦仲文会面。
“要找秦总?”柜台接待人员睥睨地瞧着来人。她在秦氏服务三年以来,从没见过穿着
如此随便的女人找过秦总。“你有预约吗?”
“没有。”浣芷努力保持心乎气和。这位接待小姐未免也太狗眼看人低。
接待小姐的嘴脸更是难看。“既然没有预约,秦总是不会见你的。”
“不一定。”浣芷的态度也跟着转硬。“你告诉他拾浣芷找他,我相信他一定在等我。”
接待小姐带着一脸不悦,忿忿的播了内线。
“对,是一位叫拾浣芷的小姐要找秦总。我说她没预约不可以什么?是,我马上请她上
去。”挂上电话后,接待小姐的态度呈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即露出一个虚伪且谦卑的笑
容。
“拾小姐,秦总请您搭直达电梯上去。”真想不到,这位面容清秀、皮肤白皙的年轻女
子竟会是秦总在等的人。
“谢谢。”
浣芷搭乘电梯直升二十一楼,心里一点都轻松不起来。看着楼层灯号不停变换,她的心
也跟着怦怦直跳。她这辈子从未低声下气向人开口哀求过,即使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
在令人难以忍受的等待中,她想到了浣翎。那小妮子要是知道她即将为家庭失去什么,
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她这么做。
但是,她还有选择吗?
当的一声,门开了,顶楼到了。她深呼吸,以储备和秦仲文对抗的勇气。在她心底总还
存有一丝希望,希望秦仲文不曾真要她当他的情妇。
“拾小姐。”既冰冷又冷静的声音迎接她的到来。
浣芷苦笑,她实在不该忘了方绍凯的存在。而方蜡人的在场只会令她的哀求工作更为艰
辛。
“这边请。”方绍凯引领浣芷进入一个超级豪华的房间。银灰色的壁纸配上黑色的地
砖,中间摆着一组珍珠色的手染牛皮沙发,环绕着一张椭圆形的玻璃桌,垫在沙发底下的是
超大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挂着一些名人画作,墙角还有一个小吧台。
这个房间几乎比她租的地方还大上三倍以上。
“你来了。”秦仲文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只见他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中,长腿跷在办
公桌上,懒洋洋的打量着她。
“对,我来了。”浣芷被他这一高高在上的姿势惹恼,当场忘了自己是来求人的!
直到他的眼睛倏地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她才记起自己的立场。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解的望着他。“是不是只要我低声下气,请你原谅我昨日的
无知,你就能放过我?”
秦仲文只是笑笑,继续用慵懒的眼光打量她的全身。终于,他开了口。“你若真的这么
想,那才是真正的无知。”他做了一个手势,方绍凯马上拿出一份合约。
“我想要什么,上面都说得很清楚。现在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他微微颔首,方绍凯
立刻将合约法到浣芷的面前。
浣芷的脸色立刻刷白,他是玩真的!
“你……你不能逼迫我!”她连忙后退一步,仿佛那份合约是毒蛇猛兽。
“我不能吗?”秦仲文笑得十分开心。她大概不知道,逼迫他人对他来说,根本是家常
便饭。
“你以为你有选择吗?”他的眼神像是刁着猎物的黑豹。“再过三分钟就是十二点,你
大概不希望你的母亲因为你的过度坚持而提早离开人世吧?”他的语气转冷,“要不要随便
你!你的坚持只会害惨你母亲而已。”
“你……”
“还剩两分钟,拾小姐。”方绍凯平板的提醒她时间快到了,地狱之门已经为她打开。
真是天要亡她吗?还是她注定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成为别人的情妇?
“一分钟。”
“我答应!”气愤中,她再度落泪,为自己的挫败感到心碎。
“你又哭了。”秦仲文起身,懒懒的走近她身边,像昨日一般用手指抹掉她的泪水。
这个没有丝毫同情心的混蛋!竟连她的泪水也打动不了他。是哪个白痴说女人的眼泪是
最佳的武器?根本鬼扯!
“绍凯,打电话给颜院长,请他尽快为拾小姐的母亲动手术,最好是今天下午。”他轻
碰了浣芷的脸颊一下,她立刻像被人烫到般跳开。
秦仲文相当不悦地将手放回裤袋中,对刚打完电话的方绍凯下第二道指令。
“绍凯,同拾小姐解释一下合约的内容,以免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他
特别在“义务”二字上加重音,让浣芷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悦。
方绍凯点头。“拾小姐,合约的内容载明你必须在期限内当秦总的枕边人,无论他何时
何地需要你,你都不能拒绝。”
“等一下。”她的脸色泛红。“你所谓的‘期限’是多久?”
“半年。”方绍凯面无表情的请示他的雇主,得到首肯之后,他继续解释
“但秦总决定给你一个缩短期限的机会:要是令堂不幸在半年内去世,你就可以终止契
约。否则你必须陪伴秦总半年,除非他提前解约。”
“换句话说,除非他高兴,否则我没有任何权利说‘不’?”真是标准的沙猪变态狂。
“原则上是这样。”方绍凯点头。
“万一……万一他到了期限还不放人,那又该如何?”虽然几乎间不出口,她还是咬牙
问出。
她的疑虑却换来秦仲文的哈哈大笑,连蜡人般的方绍凯都绽出微笑。
“那根本不可能,你不用担心。”秦仲文嘲讽的说道。“我对女人的耐心从没有超过四
个月,或许你会更早脱离苦海也不一定。”
“最好如此。”浣芷的脸色跟墙上的印象派书作没两样,秦仲文轻蔑的眼神教她恨不得
杀了他。
“说完了义务,我们来谈权利。”方绍凯又恢复一贯的扑克脸。“这份合约载明了你母
亲所有的医药费及手术宝全由秦总负责,即使是伴侣关系终止了也一样。”
无视于浣芷吃惊的表情,他继续陈述:“另外秦总每个月还会支付你二十万元…”
“请等一下。”浣芷阻止他的发言。“请你将这一条删除。我不需要他的资助,我自己
能赚钱。”
“我相信你能。”在一旁的秦仲文听不下去了,这位拾浣芷小姐显然对“情妇”没什么
概念。“所谓“情妇”就是被人豢养在家里,等着主人召唤的女人。你坚持要赚钱养活自
己,就代表你必须外出工作,那我还养情妇做什么?”
浣芷只能睁着大眼看着秦仲文,无法反驳。
“除此之外,秦总还会为令妹设立一笔教育基金,供她念完大学。以上就是全部合约内
容,拾小姐还有疑问吗?”
“有。”她难掩自己的惊讶。“只为了一个床伴,你有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斜靠在办公桌旁的秦仲文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我高兴。”
“请签约。”方绍凯催促着。他最讨厌事情拖拖拉拉的,严重影响进度。
浣芷好几次握不住笔,颤抖的右手总算勉强完成签名。
“契约成立了,秦总。”方绍凯朝秦仲文点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浣芷为难的看着秦仲文,声音有些发抖。“请别让我的妹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