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法官会听谁的。”他轻佻地用大拇指勾勒着她的唇线,最后停在她的下嘴唇,若有所思
的盯着她的嘴唇。
他……他该不会想吻她吧?浣芷有些期待,又有些愤怒的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令她感到意外的,他竟放开了她。
“开车。”秦仲文指示司机,并伸手按了一个红色按钮,一道玻璃门缓缓升起隔开前后
座,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你想带我去哪里?”浣芷慌了,和这位英俊男子独处令她紧张。
“别紧张,就算我想要你,也绝不会在这里。”他调侃的笑道。
“废话。”浣芷被他的口气惹大了,她真想一把撕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皮。
“要怎么样也会往房间,谁会往车上做那档事!”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讲了什么。
完了!她怎么会说出这种粗鲁的话?
“是吗?”这回他的笑容真切许多,“我就会。”他条地擒住她,将她抱到腿上。“要
不要我示范一次?”
她死命的挣扎,无奈他的手臂硬得跟钢铁无异。
“请你马上放开我。”她从没坐在男人腿上过,这种感觉好怪异。
“哭什么?”他用指尖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泪。“我这辈子第一次碰见会因我的拥抱而哭
泣的女孩,而且还不是喜极而泣。”他放开她,不悦的注视着她逃避的动作。“我甚至还没
真正的抱你,你就怕成这个样子。”他斜靠着真皮座椅,懒懒的睨视着她。“你很怕我吗?”
“这是个无意义的问题。”她倔强的回答。“请你让我下车,我待会儿还要上班。”
上班?对了,她晚上在一个小Pub打工。他才不管哩,他都可以放美国客户鸽子了,区
区的一个晚工,她也舍不得?
“你若想下车的话,最好回答我的问题。”慵懒的姿势中,他的神情更形诡谲。
“我怕不怕你?当然怕了!你有钱有势,而且可以当街强掳妇女,又不怕法律制裁!”
该死!她是倒了什么楣,才会碰上这个与撒旦无异的家伙?
秦仲文发现自己喜欢这个答案。
“你是应该怕我。”他的姿势不变,表情也不变。“但我希望你在床上的时候不要那么
怕我,那会使得我们彷佛身在冰宫,我不喜欢。”
这人有病吗?还是疯子?怎么净讲些外太空族群的话。
“我管你喜不喜欢!你尽可以自顾自地作梦去,我还有很多事要烦恼,没空理你。”
“我猜你要烦恼的事便是令堂的医药费?”
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证实他猜对了。他得意一笑,发誓绝对会把她逼进他的臂弯中。
“你怎么知道?”真蠢,她忘了他对她做过调查。
“你刚刚从敦化南路走过来……”地想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猫捉老鼠的卑鄙笑容。
“你刚刚去了医院对不对?那边有家‘颜卓圣脑科医院’,没错吧?”
“那又如何?”浣芷心不在焉的看着逐渐暗下的天色。希望她还来得及上班。
“那你就倒楣了。”
他的话成功的使她调回视线。
“那家医院的院长跟我很熟,我随便提一下,就能请他帮忙赶走我看不顺眼的病人。”
他突然俯身迫近她,“反之,找也可以让急于就医的病人得到该有的医疗。一切看你的决
定,拾浣芷小姐。”
这人……简直厚颜无耻到家!哼,她绝不接受威胁。
“我可以换医院、换医生。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遮天,逼我走入绝境。”
“别小看了‘秦氏’的力量,拾小姐。”秦仲文冷冷的回答。“我能一手遮天的程度绝
对会让你咋舌。”
看着她错愕的脸,他放柔了声音。“成为我的情人有那么可怕吗?”他的眼神仿佛充满
了魔力,浣芷不知不觉解除了必防,任由他将她扫入怀里。
“我是个好情人,绝对能令你满意。”他喃喃低语,贴着她耳朵吹气,让她都快飞起
来。“答应吧。”
“我……我不行。”虽然意识已濒临恍憾,她还是坚守自己的原则。
他条地放开她,眼神冰冷。
“你不顾令堂了?”不要命的小女子,她非逼他使出下流手段是吗?
“不管你再怎么威胁我,我也不会妥协。”她回瞪他,瞬间感到自己好像在老虎头上拔
毛,而那头老虎似乎想将她撕裂。
“真动听的回答,我好久没听过这么铿锵有力的拒绝了。”他笑得阴森。“我希望到了
明天,你还能维持这股气势对我说‘不’。”
“我会的。”她倔强的抬起下巴。
“有趣。”他收起笑容,按下另一个黑色按钮,玻璃门又缓缓落下,露出司机的后脑
勺。“停车。”
浣芷惊惧的看着秦仲文,他该不曾是想杀人灭口吧?
“你不是想下车吗?”他阴郁的开口。“趁我还没改变心意之前快滚,免得我将你直接
绑上床。”
浣芷毫不犹豫的跳下车,对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做了个大鬼脸。
难以搞定的女人!秦仲文斜靠着座椅,嘴角勾起誓在必得的笑容,伸手取出行动电话,
拨了一个他颇熟悉的电话号吗。
短暂的通话之后,他关上话机,等待对方的回应。很快地,他得到了他要的资料,并吩
咐好一切。
显然拾浣芷小姐正面临困境,而且时间紧迫。更糟的是,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她很本
无力负担这笔手术费。
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只要耐心等待鱼儿入网即可。
再让床空一晚吧。经过今天的邂逅,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一个皮肤粗糙的
女人。
第三章
当院方通知她必须在今天十二点以前办理出院时,浣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真的做了!真的将她逼入绝境中!
“许医生!”不顾护士的阻拦,她擅自闯入许医生的休息室。“为什么医院要我们办理
出院?”
“我也不知道。”他只能苦笑。“听说是院长下的命令。”
这就是了,秦仲文真的实践了他的威胁。
“我知道是谁做的。”她喃喃自语,心中那份无力感几乎击垮她。
“你知道?”许医生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过来。“你若是知道阻力的来源,就要尽快
排除它。”他忧心的拿出三张X光片。“令堂的情况很糟,如果不在这一、两天之内就动手
术,我怕她熬不了一个月。”
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比这消息更糟。浣芷努力抑制泉涌的恐惧感,颤声问道:“如
果现在就开刀,她还能活多久?”
许医生的眼中闪过怜悯,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事实。“就算令堂现在开刀,顶多也只能
再支撑个半年,甚至更短。当然,如果开刀后令堂能继续接受治疗,或许她就能活久一点。
但是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也不敢保证。”
“半年……或更短?”她几乎快崩溃了。
许医生见状,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如果……如果你决定不让令堂接受手术的话,那也
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手术费……”
“不!”浣芷激烈的反驳。“钱我会想办法。我给不让我母亲就这么死去,绝不!”
看着泪流满面的浣芷,许医生除了佩服她的毅力和决心之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
浣芷站在秦氏大楼前,几乎快咬破自己的嘴唇。她就要投降了吗?就要沦为秦仲文的性
玩物了吗?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她足足花了一个半钟头和内心交战,她自己也非常清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