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想听的是你说‘好’。”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魔力的大手,在他说话的同时,伸进她的中衣内,进一步用行动来瓦解她的意志。
“投降吧,敏儿,这样对你、对我,甚至是对意桐都好。”
雪白的肌肤在他的挑逗下迅速泛红,就如同唐秋缠难以压抑的颤抖。
“别把意桐扯进来。”她咬牙忍住自胸前传来的酥麻感,这混帐的挑逗技巧的确没话说,但她可不准备认输。
“别扯进来?”任意情突然醋意横生,为什么她在说到意桐的时候总是特别温柔,而他的名字就停留在“任意情”三个字,并且总是语带恨意。
“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句话已经太晚了吗?”在她背后的胸膛急速起伏,清楚的传达出他的怒气。“在我和意桐疯狂的竞争三年多之后,你居然告诉我不要把他扯进来?你这话听起来就像笑话。”
“这一切原本就是笑话!”唐秋缠费尽力气的狂吼,并扭动身体用力挣扎,无奈还是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我要求过你们要竞争吗?我请求过你们追着我吗?没有,统统没有!我要的只是安静,只是自由,为何你们就是拒绝给我,现在却反过来指责我才是始作俑者?这原本是你们兄弟之间的意气之争,为何硬把我扯进来?”
没错,她说的统统都是事实,不过任意情一件也不会承认。
说他骄傲也好,说他自私也行,反正他就是不会让她自游戏中脱逃;从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这一团混乱。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游戏……但经过三年多的思念,他已经不再确定了。
当年,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时,她却平空消失了。意桐疯了,他也疯了,兄弟俩打的那一场架几乎轰动全扬州。
他从没料到自己竟是如此在意敏儿,在意到一听见她的下落便不顾一切的赶来,和意桐争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肯放手。
但敏儿呢?在她心中是否只将他视为一个狩猎者,并厌恶他所做的一切?
自私任性使他从不曾在意游戏的过程中是否会伤了谁,直到他伤害了敏儿。
他不知道施压的结果竟会导致唐仕维的死亡,他虽不是凶手,但看在敏儿眼里,他与凶手无异,她会……恨他吗?
“敏儿,你恨我吗?”他在她耳边丢下这一句令她错愕的问话。
她恨他吗?这句话她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但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无解。
与其说恨他,不如说她恨的是自己;她恨自己的软弱无力,恨自己的怦然心动。为什么无法抗拒他的挑逗,而屈服于自身的矛盾情结中?
“我不恨你。”她终于说出答案,长久以来困惑着她的疑云也获得化解。“恨是一种太强烈的情绪,你我之间还达不到这种地步。”恨他太累人了,她现在最想做的是休息,她太累了。
这个回答教任意情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他应该觉得高兴,但他却觉得沮丧。
“我宁愿你恨我。”他一把将她抱至床上压住她,隔着她的中衣,抚弄着她光滑的背。“你知道吗?一个陷入疯狂的人不但危险,而且还很寂寞,我就是这种情形。”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教趴在床上的唐秋缠动弹不得,只能由背传来的气息探知他的方向。
“在你眼里我是个疯子,我的确是。我疯狂的追逐你,使尽一切下流的手段,只为了得到你。”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臀部,然后透过薄薄的中衣,用脸颊感受它们的温暖。
“为了得到你,我不惜伤害他人,甚至派人放火烧了陶麟庄,藉以引开意桐。”
“你疯了!”唐秋缠不敢置信的叫道。陶麟庄是他家的产业啊。
“我从没否认我疯了。”任意情终于决定将中衣扯开,尽情抚摸他朝思暮想的圆嫩。
唐秋缠被这陌生的接触吓了一跳,他的轻抚带动了她的感官,她必须紧咬下唇才能抵抗由体内传出的燥热。
“我猜意桐大概也疯了,我们都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敏儿。”他的大手来回的抚弄她的臀,紧贴着她的身躯散发着令人难以抵挡的炽热,伴随而来的是彼此紊乱的呼吸。
“意桐是为你的独特而疯,而我则是为了你的执着倾倒,但你却只想要自由。”他的手忽而转至她的两腿之间,修长的手指探索她的神秘,她几乎快要抗拒不了他的挑逗。
“你是自由了,因为你的心是沉静的,从不懂疯狂为何物。”他的手指和他的吮吻一起落下,唐秋缠从未体会过这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为我驻足吧,敏儿。不要再当飘忽不定的风,安静地停留在我身边。”
多么动听的一句话,结果只是谎言。
她明白他要的只是剥夺她的自由,迷乱她的心志,接下来便是折磨她的灵魂。
“我不可能放弃自由。”那是她的梦想,也是她这一生的愿望。
“喔?”对她的回答,任意情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她是唐秋缠,太容易放弃坚持,那就不是她了。
但他是任意情,一个和她同样坚持的人。过去他坚持要成为游戏中的胜利者,现在则坚持成为绊住她一生的人。
他承认,他卑鄙且不择手段,但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式,他仍会毫不考虑的去做。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唯有铜墙铁壁的封锁,才能捕捉到她这抹向往自由的灵魂。
而他就是那封锁!他要以欲望锁住他怀中的人儿,因为她对他并不是没感觉。每当他爱抚她,她的身体就会微微颤动,心跳也跟着急促,更别提他手指下的湿润。身为大夫的她一定也同样感到自己的反应,并且为自己有这种反应感到可耻,因为他是她的敌人。
如果欲望是他唯一的筹码,那么他会好好利用它,反正卑鄙的手段使多了,也不差这一项。
而且他是真的想要敏儿,想的程度教他感到心慌。他曾以为那只是游戏的奖品,现在看来,那反倒成为游戏中最令人感到兴奋的一部分。
他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直到夜半惊醒时,猛然发觉握在手中的只是空气,曾经揽在怀中的身躯只剩梦中的余温。
在夜夜惊醒的同时,他错愕的发现到,他竟然真的喜欢上敏儿了。在她每一次对立、每一次脱困中爱上她的勇气、她的执着。但问题是,那就叫爱吗?只是佩服她的勇气,喜欢她的执着是否就能称为爱?
答案在每一次半夜醒来,心烦气燥的踱向门外,看见远远的厢房也燃起烛火,在那瞬间,他终于确定自己已经爱上敏儿。
按理说看见意桐焦躁、心烦意乱是他最大的乐趣,尤其是看他为游戏中的奖品失魂落魄更令他感到愉悦才是,但他的心情却恰恰相反。他希望意桐放弃,希望意桐从此忘掉唐秋缠这个人,因为他希望这个沉稳坚强的女子只属于他,只接受他的追逐。
三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耗尽人的耐性,使其变得更加疯狂。于是游戏的规则开始改变,被狩猎的猎物变成猎人,让两个争战不休的兄弟同样渴望她的回眸。
但究竟谁才能捕捉她的眼神呢?这个答案恐怕只怕她自己才知道。
“如果说……我能限制住你的自由呢?”他更加深入他的探索,唐秋缠必须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