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却气得杏目圆睁,“我不学了!”
“不行!”
“为什么?我只不过是个丫头,为什么我得学这些?”这些并不是她的真心话,但在他面前她就是爱闹性子。这是为什么呢?潜意识里,她模模糊糊地想到一个答案子,但还不愿确认而已。
他神色严峻,“你不会只是丫头的。”他这话似乎有好多意思。
“你说啥?”她可傻住了,她不是丫头,那她是什么?他坚持地握住她的手,“我要教你学会最基本的学问,你得要会写字,会记帐,会看信……然后……”
“然后?”她猜不出然后要怎样?“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他避重就轻地说。
“什么嘛?”她对此大为不满,“我不管,我才不学呢!”难道继续让他对她催眠,又碰她又偷亲她,直到她心脏受不了为止?她正想站起来,却被他从背后抱住,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坐到他腿上了。“你一定得学!”他在她耳边说。
“别碰我,放开!”她很快又脸红了,拼命挣扎。
他的手臂一天比一天强壮,现在正毫不费力地抱着她,“不学的话,我就要这样……”他温热的嘴唇靠近她的面颊,轻轻呼着气。
“不要……”她的声音逐渐破碎。
“要……”他吻上她的脸颊,柔情地摩挲着。
一般火焰烧过她身体,晓星真的懂了,她的怪病又来了,“少爷,算我求你,别这样!”
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太迟了。”然后他低下头,吻了她颤抖的红唇。
他先是试探性地碰触,在她两片唇瓣上不住流连,等到她不再僵直着身子时,才深入地探索进去,尽情地吸吮她口中的甜美。
“噢……”她只能发出不清不楚的低吟。
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他是少爷,她是丫头,忘记生病的事,学字的事,她只能感受到他,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体。
过了好久,蜡烛都快烧尽了,她以为自己的心跳真的停止了,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这是什么?”她目眩神迷地问。
“这是吻,我教你写。”
“我还没……答应要继续学呢!”
“你不答应?”君豪眼里闪着笑意,“那我只好再吻你了!”
“不要……”
但他已经堵住了她的唇,不容她抗议。再次深深吻了她。
唉!晓星昏沉地想着,虽然学习是她所知道最有趣的事,但若她的老师不要一直诱惑她就更好了。
当晚,君豪愈加变本加厉,趁着她服侍他的每个时侯,抓住机会碰她,或偷吻一下,晓星应付得简直累坏了。
这晚,晓星回到庸人房躺着,看身边正在梳头发的玫君,东想西想之际,忍不住叹口气。
玫君凑过头来问:“江姑娘,你怎么了?”
“你就行行好,别再叫我江姑娘了。”她把脸孔埋进枕头里。
玫君笑笑,“你到底怎么了?心里有事?”
虽然玫君很是亲切,但其他丫头还在一旁,晓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于是拉拉玫君的手,低声说:“咱们到外头去说,好不好?”
“噢。”玫君点头头。便和她一起从后门溜出去。
屋外月明如水,快满月了,晓星沉吟了很久,才敢起勇气“玫君,我想问你个古怪的问题,你可别觉得我很古怪。”
“什么古不古怪的?”玫君看她神色不对,似乎真出大问题了。
除了问玫君,实在也没有人可以问了!晓星这样告诉自己己。“假如…我是说假如哦……有一个男的常碰一个女的,这个女的又对这个男的很生气……因为他们也不是夫妻……可是这男的又老说那女的是他的,把她抱得紧紧的……每次这样的时候,那女的就会无法呼吸……像得了些什么重病一样、心跳也快得可怕……这时候,他们应该怎么办呢?”
这种朦胧的描述,让玫君听得是一头雾水,“对不 起,我真的一句话也听不懂。”
“哎呀,我也不会说啦……”晓星急得都流汗了。
“你是不是……”玫君猜测道:“在说你和少爷的事?”
晓星跳了起来,矢口否认,“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别瞎扯!”
玫君了解似地微笑,“别紧张,我不会说出去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惨了,这下她算是不打自招了?玫君拍拍她的手背,解释说:“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了,所以一猜就中。”
“哪有?哪有?我不跟你说了啦!”晓星把热烫的脸埋在双手之中。
玫君却继续说了下去,“那天我看你还在洗衣场洗衣服,心里实在很担心你会撑不住,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找君豪少爷。当少爷一听到你洗了一整晚的衣服,他脸上的表情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少爷穿得很单薄,但连加一件衣服都没想,就冲出门去找你,我跟着在后面跑,几乎追不上他,那时要教我相信他是个病人,我想谁都不能相信的。
“在我赶到洗衣场时,你已经昏倒在少爷怀里少爷大叫了一声,全庄里的人都醒了,我看见他疯了似的把你抱回榕园,一口气爬了二楼,再将你放到床上,抓着你的手,口中直喊着你的名字。少爷那种激动的样子,任方便看了都能明白,少爷很重视你,超过了他自己。”
晓星听得傻傻的,“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她一直不晓得是这样的,难怪她一醒来,他就死命抱着她不放。
玫君真诚地说:“这都是我亲眼目睹,我说的是实话。”
“可是……这怎么搞的?”她头都昏了。
“少爷平常是怎么对你的呢?你又有什么感觉?”
晓星因为这个敏感问题而脸红了,抚着自己的双颊说:“少爷量近没事就老盯着我,或者碰碰我,要我一直待在榕园,教我写字,而我每次一靠近他,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好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天啊,玫君……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玫君伸手捂着嘴笑了,“你还真是个傻丫头。”
“你笑我啊?讨厌!”晓星害操地轻打她。
玫君笑得不可遏抑,最后总算恢复正常呼吸,“晓星,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其实我在我们村子里,已经订过亲了,等我帮庸回去,就要成婚了。”
“咦?”晓星睁大眼,“真的!哇,你都没告诉我!”
“现在不是说了?”一说起这件事,玫君的脸霎时变得甜蜜,“我和他……他叫阿松,从小就认识了,我们之间的情况……很像你和少爷那样。”
“那是怎样?”她好奇地问。
玫君脸上带着红晕说:“我们还没成亲,当然不能乱来,但是他也常看着我发呆,或是偷偷拉一下我的手。每次我们靠近时,我的呼吸就会变乱,心跳也快得不像话,连做事都会慌了手脚……”
“对!对!我就是这样!”晓星突然有些疑惑,“咦,怎么你也得病了?”
“不是病,那是因为我喜欢阿松,才会有那种感觉的。两个互相有意的男女,一靠近本来就会如此,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娘又没教我!”晓星愣了会儿,“但我怎么会喜欢少爷?他明明是个大坏蛋,我才不会对他有那种感觉呢!”
“可是你对别人就不会脸红心跳,对不对?”
晓星这下哑口无言了,“是没错啦……可是……”教她怎么能相信这事实呢?玫君拍拍她的头,“在这方面,你还是个小孩子,但有一天你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