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杜若望抚着快要被吓停的心脏,面色如土。谁来救救他?快来个天神吧!呜……
「你们在干什么?」上天听见他的呼唤,真的派下一名神仙来解救他脱离苦海。
「亦丰!」脸上精明尽敛,海笑柔化成一只小粉蝶扑进君亦丰怀中。「你回来啦!今天吃什么?」
「山鸡。」君亦丰手上捉着一只鸡、胸膛挂着只名为「海笑柔」的无尾熊走进山洞,直到杜若望身边。
他还在钻木取火,钻得手都红了、肿了,但甭说火苗,连丝烟都没冒出半分。
「若望说要帮忙生火。」海笑柔天真地说。
杜若望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他居然在情敌面前丢大脸,呜,他不要活了。
「嗯,杜若望帮忙生火,那你呢?你一个上午又干了什么好事?」他们的对话,刚才君亦丰都在山洞口听见了,越听到最后,越忍不住同情杜若望,没有两把刷子的男人爱上如海笑柔那般莫名其妙的女人,通常只有被耍得团团转的下场。
「照你说的弄草药给若望吃啊!」还有逼着杜若望吐出一切她想知道的秘密。
「还有呢?」他看着还在钻木取火的杜若望。「生火是你的工作吧?你昨晚答应我的。」一直困守山洞也不是办法,加上她的枪伤也渐渐好了,他决定改守为攻,想办法突破重围、重回文明世界去。
而为了储备逃亡所须的干粮,他需要她来分担部分日常工作;所以像生火、烧水、捡拾柴火等简单的工作他都尽量教导她;只是想不到她竟妄想将它们推给杜若望,皮痒了真是。
「若望自己说要做的啊!」她才没有逼他,顶多激激他而已。
「哼!」君亦丰冷哼一声,在那堆薪柴中翻出了两根木棍交给杜若望。「用这个试试。」
杜若望别开头,誓死不接受情敌的援助。
「不是所有木柴都适合钻木取火的,桧木的效果最好。」君亦丰开始示范正确的钻木取火方式给他看。
一如海笑柔所言,短短五分钟,君亦丰生起了一堆火。
「你还不去和稀泥?」他瞪她一眼。
「好耶!今天吃叫化鸡。」她欢呼一声,跑了出去。
杜若望难过得眼眶发红。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比不过这个男人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投进情敌怀里,却什么也没办法做?可恶!
君亦丰一边调整火焰,一边悠悠地开口。「我的年纪大你将近一倍,人生经验自然也比你多得多,这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多吃了几年饭。」
所以等他长到他这个年龄,也会变得如此厉害喽?吸吸鼻子,杜若望重整落寞的心情。「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把小柔抢到手。」
就怕到时候你会后悔莫及喔!像君亦丰就非常懊恼自己眼睛去糊到蛤仔肉,竟把一颗心落在海笑柔身上,整日被她要得团团转。
「祝福你。」他拍拍他的肩,又自忙碌去了。
自她受枪伤那日,君亦丰吻得她昏头转向后,海笑柔就深深爱恋上与他亲吻的滋味,每天不来上一回,她无法入眠。
「亦丰。」撒娇地缠上他的臂,她嘟起红唇索吻。
君亦丰头痛地皱紧眉,觑一眼对面怒红双颊的杜若望。「有人在,你别捣乱好吗?」
「你昨天这么说、前天这么说、大前天也这么说,害我连续三晚都因为吻不到你而失眠。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亲我。」禁欲有碍身体健康,她绝对不再糟蹋自己。「杜若望转过头去,不准偷看。这样可以了吧?」
君亦丰恨恨一瞪眼。「当然不可以!」她想叫小男生对她死心,烦请自己动手,别拿他当挡箭牌。
海笑柔气鼓了双颊。「你这个坏蛋,得到手的东西就不再珍惜了吗?」
「小姐,请你说清楚,我们也不过亲了一次,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他转身,不想再理她。
「两次。」她指正。
「第一次是你偷亲我,所以不算。」好吵,吵得他都没办法睡了,干脆再去找些可以存放的食物以备逃亡时食用。
见他跑了,海笑柔以为他生气了,惶惶不安追在他身后。「对不起嘛,亦丰,你别生气啊!」
君亦丰只当没听见,兀自走得飞快。
海笑柔追得气喘吁吁。「亦丰、亦丰……哇!」月黑风高,山路崎岖,她一时不慎,跌了个五体投地。
听到惨叫声,君亦丰心一惊,急忙转回身去。「怎么样?有没有摔伤哪里?」他伸手扶她起来。
她捉着他的臂站起身、抽噎道:「人家的手和膝盖好痛喔!」
「你哟!」君亦丰长吁口气,抱起她走出密林,来到有星光照耀的草原上,才放下她。「让我看看。」他倾身检查她的手和膝盖。
良机难得,她立刻噘起唇、吻上他的嘴。
「唔!」真服了她了,就这么爱粘他。他大掌如她意地扣紧她后脑勺,化轻吻为浓烈、唇舌死命地纠缠着她。
直到她像摊春水,柔柔化进他怀中,他心底不期然生起一股似宠溺、似无奈的叹息。
好半晌,她舔舔红肿的唇,自鼻间哼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啊,真是美呆了。」
叩地,他一记指骨头敲上她白皙的额。「小小年纪,这么好色。」
「好痛。」她嘟嘴。「忠于自己的欲望有什么不对?」
「拿我来气杜若望就是不对。」他瞪眼。
「啊!」她傻笑地搔搔头皮。「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逼若望死心,才故意在他面前亲你?」
「你当我白痴啊?」她做得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唔……」她尴尬地低下头。「没办法啊!谁叫若望这么死心眼,怎么跟他说他都不听,所以……不好意思喔!」
「嗯!」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君亦丰真没见过像杜家两兄弟这样的人,弟弟追女孩子追不上,就拱出哥哥来帮忙,以为把女孩子哄进杜家就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了,脑子有问题啊!
「那……你不生气了吧?」她手指轻轻地点着他的胸膛。
「生气有用吗?」他低哼,瞥一眼草原另一头,两道恶狠狠的目光活像要吞了他似,不是妒火攻心的杜若望,又是谁?「每一件事都如你所愿地发生了,这下你可满意啦?」只有倒霉的他又成箭靶一具。
「呵呵呵……」她不好意思地掩嘴偷笑。「别这样嘛!我又不会叫你做白工,自会给你好处。」
「什么好处?」他问,眼角瞥见她亮闪闪的目光,心头顿有所悟。「如果是亲吻就不必了。」
「为什么?」没天理啊!别人的男朋友都这么爱跟女友亲热,独她的男友活似柳下惠再世,规矩得简直不像男人。
「因为与你亲吻是惩罚,根本不是好处。」他贼笑。
她霍地恼成一只气鼓鼓的青蛙。「不管,我说要给你好处,你就得接受,不准拒绝。」跃起身子,她朝他扑压过去。
「唉哟!」过度热情的结果就是牙齿与牙齿相撞,造成血淋淋的惨状。
「果然是天谴。」君亦丰抚着被她撞破流血的唇苦笑。
「呜……」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又开始泛红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
她的泪总教他心疼。「好啦!别哭了。」怜惜地揉揉她的发,他将她的螓首压进怀里。
「我把你撞疼了吗?」天晓得她多喜欢他那两瓣性感丰润的唇,撞伤它们,她比谁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