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德瑞,这种丧气话不应该人你的口中说出来,你一向是最坚强的,为了你一辈子的幸福,你应该要好好地找梦惟说清楚才对。”乔伊替斐德瑞打气。
“乔伊,艾琳,谢谢你们。”对!梦惟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上的女人,他不该这样轻易相信梦惟表现出来的假象,像梦惟那样的女人,如果她不爱他,就不会和他发生关系,不管梦惟有什么关系、梦惟有什么苦衷,他一定要和她一起解决,他不能也不愿再回到以前那种寒冷而孤寂的日子。
“不用谢了,朋友是干什么的,而且我和艾琳当初也是靠你的帮忙才有今天的。”乔伊很高兴斐德瑞总算想通了,总算没有白浪费他和艾琳的口舌。
“斐德瑞,等一下你好好地梳洗一番,睡个觉,等有精神了再找梦惟谈,希望你们能谈个好的结果。”艾琳不知道梦惟有什么苦衷,但是她相信,只要斐德瑞有心,他一定能和梦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徐梦惟梳洗完结以后,就匆匆赶到马洛国王最可能在的场所——大厅。
她一进大厅,果然看到马洛国王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徐梦惟走过去,向马洛国王行了个礼,“国王,对不起,打扰您了,我有点事想找您谈一谈。”
马洛国王收起报纸,笑着说:“喔!梦惟,是你呀!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大部分的人都还在睡呢!你的脸色不太好,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呢?”
摇摇头,徐梦惟在国王对面的沙发坐下说:“我已经休息够了,谢谢您的关心国王,我想早点离开宫廷,到我的新领地斯多洛看看。”
“等不地及看你的领地了吗?也好,反正社交季也快过了,等下一个社交季你再来也不迟,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呢?”
“愈快愈好。”
“好吧!我还有一些让渡的文件要办,大概明天就可以处理好,你就再等一天吧!对了,你应该不太了解怎么管理一个领地,我打算请斐德瑞陪你去斯多洛,帮你清理帐目和视察领地,这样总比你平空摸索好。”
“什么?”徐梦惟听了马洛国王的话以后吓坏了,她和斐德瑞经过今天早上的事以后早已水火不容,要是马洛国王命令他帮助她管理斯多洛,斐德瑞一定会非常不高兴。而且,她也没把握能不能再面对斐德瑞,甚至和他共同在斯多洛庄园生活。
“国王,不行……”徐梦惟绞尽脑汁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理由回绝马洛国王的“好意”,“这……斐德瑞也好久没回到特兰斯了,他一定有很多事要办,怎么能陪我呢?而且他自己也有杜南庄园要管……”
“梦惟!”马洛国王打断徐梦惟的话,“那些事情可以延后的,而且斐德瑞把你当他的亲人看待,帮你这点小忙,他是不会介意的。”
今晨以前,斐德瑞是不会介意帮她的,但是现在……
“国王,这是行不通的,斐德瑞他……”
“梦惟,你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其实我是希望你和斐德瑞能多相处一段时间,自从他的家人去世后,他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可是你出现了以后,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人气,也不再那么冷淡。梦惟,你是唯一能让斐德瑞改变的人,我不想再看到斐德瑞冷酷无情的样子了。”
徐梦惟默默的苦笑着,可怜的马洛国王对她是抱着这么大的期望,可是,她今早做的事已经让斐德瑞变回那个冷漠的人,搞不好她还使他更封闭自己,但是……“国王,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也许斐德瑞不愿意呢!”
“不会的,就算他为了公事不陪你,我也会命令他陪你的。这件事就这么说完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回书房去了。”
见马洛国王如此坚定,徐梦惟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圆的余地了,只好恭谨地站起身,恭送国王离开。
马洛国王离开后,徐梦惟疲备地坐回沙发,抱着头,苦恼地想着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她真的不能和斐德瑞长斯同处一个屋檐下,姑且不论斐德瑞的愤怒对她的影响,她实在无法在长时间面对斐德瑞的同时,还能隐藏对他的爱意。唯今之计,只有设法说服辈德瑞,让他严拒国王的提议,现在斐德瑞应该也不想长时间和她相处吧!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徐梦惟忐忑不安地走到斐德瑞的房门,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答。她动了动门把,门没锁,斐德瑞大概出去了,徐梦惟犹豫了一下,决定到他的房里留张字条。
轻手轻脚地进入斐德瑞的房间,她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这个房间全是用不同的黑色和白色组成,虽然颜色很单调,但是却丝毫不会给人冷清的感觉。尤其是那张在房间中央的大床,四周围着白色的纱帐,随着窗外判定为的微风飘呀飘的,真想不到斐德瑞的房间竟然会有这么女性化的东西。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床边,想看清楚这张床的结构,却突然发现床上睡了一个人,天呀!是斐德瑞,他不是出去了,而是在睡觉。
徐梦惟怜惜地看着斐德瑞憔悴而昏睡的面容,这和他今晨天真无邪的睡容有多大的不同呀!想到自己就是把斐德瑞折磨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就忍不住想哭,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唯有赶快离开斐德瑞,才能让时间冲淡一切。
当他看到徐梦惟充满怜惜和爱意的神情时,终于相信徐梦惟是爱他的。也只有在她不设防的时候,他才能窥得她的真心。斐德瑞终于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逼徐梦惟承认她自己的感情,等她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之后,她才有可能愿意吐露她不能爱他的苦衷。
轻轻拿起被斐德瑞踢到一旁的被单,徐梦惟正想替他盖上的时候,斐德瑞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到床上,然后一个翻身,把她整个人压进床垫里。
被斐德瑞的重量压得顺不过气来,徐梦惟挣扎地呼吸,痛苦地说:“斐德瑞,让我起来,我不能呼吸了。”
斐德瑞稍稍抬起身子,但仍然用四肢困着徐梦惟,“梦惟,你来我房间干什么?想偷东西吗?”
他的语调平淡得好像只是在向她道早安,徐梦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斐德瑞,只得急切地搜寻斐德瑞的表情和眼神,好找出应付这个场面的方法。
徐梦惟望进斐德瑞变深的眸子,只有在斐德瑞动情或发怒时,他的眼睛才会变成这种颜色,但是除了深深的欲望和情意,她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痛苦和愤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短短的数小时内,斐德瑞就可以消除对她的恨意? “斐德瑞,我……”
“梦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替我盖被子?经过今早以后,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更遑论我的健康了。”
“我……”
“还有,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怜惜的眼光看着我?就算我醉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对不对?”
“你……你喝酒了?”徐梦惟小声问,她真的不敢相信,坚守了五年的誓言,斐德瑞竟然会为了她打破。
“对!我为了你打破了我遵守五年的誓言,反正我是第一次被女人给甩了,喝点酒也无可厚非。”
“斐德瑞……我……我很抱歉。”徐梦惟闭起眼睛,抵抗自己的痛苦,她不知道斐德瑞竟然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但是,她不能再流露更多的感情,否则她的牺牲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