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难道你们就此认输,不敢再做其他反抗了吗?”卓信忠紧接着问。
“两位远道而来,想必已有了对策,有话不妨直说,苏某恭听便是。”苏俊直接问明来意。
“好,苏庄主快人快语,那么萧某便直言了。经过在下与卓门主商讨的结果,魔教虽然得到一时的胜利,但并非就注定了我们三大派必须永远屈居祖傲凡之下。自古邪不胜正,我与卓门主并不打算就此认输,此番前来亦是要问明庄主是否愿意三派再次联盟,共同对抗再兴的魔教?”
苏文一听,忍不住嗤笑出声,“对抗?敢问萧堡主,前次的三大派联合是什么后果大家都很清楚,现在就算三派再联合,你说能起什么作用?我苏文一个字也不信!”
“苏文,你……”萧广浩气红了脸。
“二庄主此言差矣!”卓信忠及时出声,“所谓事在人?,不论是再强的人都会有弱点。今天我们的来意只希望大家凝聚信心,也正因为此时祖傲凡处处得意,我们若私下探听他的弱点反而不会引起他的戒心,因为他的想法同你一般,都认为我们已是他脚下之人,哪他的弱点反而不会引起他的戒心,因为他的想法同你一般,都认为我们已是他脚下之人,哪有能力反抗?”一番精避的见解令在场其他人不由得静默深思。
“你们想怎么做?”思量过后,苏俊开口问。
“我得了个消息,听说祖傲凡十分礼遇令妹,两位不妨想办法与令妹取得联系,由她去探消息,想必祖傲凡连想都不会想到。”萧广浩早拟好了计策。
“不行!”苏文一口反对。“大哥,你不能答应,凝儿身处敌境已经是相当不利了,若是她再有任何举动,难保祖傲凡知道后不会第一个拿她开刀。大哥,我们不能以凝儿的生命做?冒险的代价,便何况这值不值得我们冒险仍是一个未知数,万一凝儿因此出了差错,我们怎能安心?”说什么他也不答应让凝儿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二庄主此言差矣,三派既然同盟,本该有力出力——”
“有力出力?!那又何必一定要凝儿一个弱女子冒险,萧堡主也可派出你堡中最精干的探子前往一查究竟。”苏文冷笑,“说是三派同盟,到头来第一个要牺牲的人仍然是凝儿,萧广浩,你良心何在!”
“文弟,够了!”苏俊制止他再出言,转头看向面色不定的两人,“两位,苏某以为三派若要再联盟,除非立于同等地位。
苏某认为两位之计并不妥当,既然有心要再次共抗魔教,理应统筹一个完整的计策才是,如此匆忙行动恐怕后果堪虑。苏某不反对共抗魔教之事,至于如何行动则需从长计议。”苏俊说得合情合理,要凝儿冒生命危险,那么其他两派亦不能免。
明为同盟,实为一探魔教虚实,反正若失败了也有正义山庄顶着,这种如意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可惜他苏俊不是个可以任人牵着走的愚昧之人。
“两位一同前往书房,咱们可以再合计、合计……”
三人心中各自有着计量,究竟落款谁家,得看谁工于书画了!
第六章
“铁长老。”悲晨恭敬的行礼。
一大早,铁重山便得知昨晚计策失败,女儿被关进总坛的大牢,立刻赶往大牢欲探视女儿,在大牢入口却见悲晨守在门外。
“菁菁呢?”铁重山只关心自己的女儿。
“教主下令关入大牢。”悲晨回答。
“让开,我要进去看看菁菁。”
“教主有令,谁也不许进入牢内探视,请长老原谅,莫要为难悲晨。”
四大护法皆直接听命于祖傲凡,对祖傲凡矢命相随,教主一旦下令,即使会牺牲性命他们亦在所不惜。
“悲晨,你一个小小护法敢对本长老不敬!”铁重山自然明白四大护法对于祖傲凡的效忠,但教内长老的威信亦铁令如山,若以小犯大罪名也不小。只是悲晨依旧无动于衷。
“铁长老,悲晨有不敬之处甘愿受罚,但教主之令不可违,恕悲晨不能放行。”除了教主,谁也不能动摇悲晨分毫。
“你……好!”铁重山本欲硬闯,但他想到悲晨的身手之佳,既为四大护法之冠、论排名又仅在教主之下,他硬生生的收回攻势。“老夫立刻去见傲凡,看他是不是敢对本长老说个‘不’字,哼!”
铁重山怒气冲冲的离开,直直地往傲然居而去。
悲晨只对着他的背影轻叹,任何事教主也许都可以网开一面,但事情只要一牵扯到苏姑娘,教主绝不可能轻易宽容,又何况是……昨夜的那种情形。
整夜缠绵、再加上身上迷药的折磨,好不容易苏语凝终于拾回些许的意识,倦累至极的在天微亮时蜷在祖傲凡的臂弯中渐渐睡去。在她身上已留下专属于他的烙印、全身满布只属于他的气息,祖傲凡不舍的轻轻拂开她散乱的长发,温柔的手劲就怕一不小心扰醒了佳人难得的安宁,他仔细的审视她。
虽然受到药物折磨的是她,但是整夜将她的心伤与自残看在眼里,他从不疼痛的心首次纠结了起来——只因她。俯身吻住她光洁的额角,天已大亮,他并不急着离开,不是因为累,而是怕惊醒了怀中的小女人。
她终于成为他的人了,但是,她的心却不见得会因此全然的属于他。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祖傲凡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语儿的心里自然是有他的,但是却不若他来得笃定,这可不行!
他一向要求平等,现在这种劣势必须快快改善,早晚她会完全的属于他一人,只为他展现欢颜。他已经付出,绝对不会收回,当然她也得有相同的回报才行。
门外异常轻盈的气息闪过,却逃不过他淩厉的警戒,祖傲凡轻易的辨出来人是谁,一手轻拂过她身点了穴道,她需要彻底的休息才行。
“合生,有事?”他出声询问。
原本已欲转身离开的合生因内室中人的出声而停下脚步,她恭敬的回复:“教主,合生冒犯了。”
“无妨。究竟是何事?”
“铁长老一早就到大牢准备探视小姐,却被牢外的悲晨拒绝,他怒气冲冲的到傲然居求见,可是您又不在,现在他正在傲然居大发雷霆,欢无与离心虽然挡着他,但是铁长老——”
“我知道了。”他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合生,你先回傲然居请铁长老在那儿候着,然后再回淩立居。记住,谁也不许扰了语儿的休息。”他低沉的声音传来绝对的命令。
“合生明白。”她飞快的离开。
门外终于没了任何不属于他们的气息,祖傲凡这才松开微皱的眉头,褪下冷凝的表情,俯身亲吻了沉睡中的人儿。他起身拉过薄被盖住她的身子,然后理好自己的衣裳,转身往门外走去。
铁重山在欢无与离心面前摆出长老的威严,两位护法虽然无权制止他的行为,却仍尽责的守在门口,没有祖傲凡的命令他们谁也不能放行。铁重山再度见识到了四大护法对祖傲凡的忠心。
祖傲凡穿戴整齐的回到居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欢无与离心即使受到铁重山的苛责,亦尽责的不允许任何通融。
“铁叔。”祖傲凡低沉的嗓音从铁重山进了书房,然后以一贯的冷然开口:“铁叔一早急着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