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合生,语儿呢?”祖傲凡焦心地问道。
“苏姑娘不知何因匆匆奔回来后就阖上房门,只说她没事,要合生不要去打扰她。”合生一脸莫名,明明有事却说没事,但她亦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幸好教主来了,这事还是交给教主吧。
瞧语儿那副模样,分明已知自己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却倔强的跑回房里,语儿呀语儿,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熬过三个时辰吗?他在心中一叹,若语儿以为他能眼见她受此折磨,甚至因此而亡,那她就错了。
“合生,今晚不用你了,你先离开吧!”
“是。”合生虽不明所以,仍以服从为第一守则。
遣走合生,祖傲凡举步往房门走去。
他立于房门口,并没有敲门,只是低低地开口——“语儿,开门。”声音虽不大,但他确信里头的苏语凝可以听得明白。
“我没事……你走!”抑着身上的燥苦,苏语凝力持平稳。
“语儿,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开门。”经过这段时日,她仍是将他拒于心门之外吗?不,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卑微的向人求援,不论是基于何种原因,她都不要他帮忙。她退向内室、紧靠着床柱,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见他、不要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
“你走!”她喘息着回答,咬破了下唇,熬过一波难耐。
“傲凡,我不想见你,你让我一个人……”
“语儿,”门外的他动怒了。“你再不开门,就我硬闯,你不会以为这区区的一扇门就拦得住我吧?”
“你走,傲凡,你让我保留一点自尊好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几乎是在求他了。
任何的难堪与屈辱她都能忍受,唯独不要在他面前露出软弱。这是什么样的心理,她不愿深究,强抑在眼里的泪水就是不愿流下。
“语儿,你又怎么会以为我能眼睁睁地看你痛苦?”他不再动怒,用只待她的温柔哄道:“语儿,让我看看你。”
“不!”她几乎承受不住如火烧般的煎熬,缩起身子,已无力说出任何言语。狂烈的欲火夺去了她所有的感觉,全部的理智与仅存的思考能力尽数用来对抗无法控制的反应。
“语儿!”终于失去耐性的祖傲凡用力推门而入,阖上门扉后即刻往内室奔去,一眼便瞧见了蜷缩在床边、不住颤抖的娇小身躯。他不由分说的抱起她放在床上。
他还是进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想推开他,然而不受控制的身子硬是背叛了她,当她惊慌的发现自己竟无力扭转这种情形时,难堪的酸楚终于溃堤!
卸下腰束,迅速除去她身上的外衣、中衣……祖傲凡让她紧贴着自己,拂散令她难堪与痛楚的燥热。她同时也得回了些许的理智。
解开她的长发,一手环着她,一手托起她始终低垂的脸,祖傲凡惊见她布满泪痕的惨白娇?。
“语儿,为什么哭呢?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防备与逞强。”他低首吻去她不停滴落的泪珠。这样的情形虽出乎他的料想,但她是他的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任何事都不能改变。
为减去她心中因这难堪的处境而充塞的屈辱,祖傲凡以前所未有的温柔面孔对她,一举一动都强烈的告诉她,她是他心中唯一珍惜的宝。苏语凝闭上眼睛任他将自己平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怎么样也停不了。
“语儿,张开眼睛看着我。”他覆上她,轻柔地命令着。
她把头偏向另一边,耳畔立刻罩下了他的叹息。
他的笑容里含着从未有过的宠溺神情,一手顽皮的挑动她抹胸上的衣带,刻意让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如他所愿的转回头,惊慌地睁开了水灵的双眸。
就这一刻。
“不——”还来不及反抗,他立刻含住她柔润的唇瓣,再不客气的褪除他俩身上所有的障碍。
“语儿,别害怕!”他凝视她低语。
胸中澎湃的燥热与他所引起的莫名欲望强烈的在她脑中瀑开,她已无力再去思索。自始至终,祖傲凡以一贯的珍惜与怜宠待她,没让她泛起一丝丝屈辱与难堪。种种的计谋阴错阳差,依然改变不了既定的结果,在这一夜,祖傲凡彻彻底底的侵占了她,不只是身,也包括了心。
随着愈来愈亲密的交缠,苏语凝泪落得更凶,然而无助的双手却不愿矜持的紧攀着这个霸绝与温柔的掠夺者不放,她不怨任何人,却自残得更深。祖傲凡看在眼里并不多说任何安慰的话,只不断吻去她落下的泪。无论如何,已不能回头了。
他,终会成了她心中唯一的天……
三大派之首再度聚集于正义山庄,只不过这次会面的主角全换了人。
自绝龙山一役,原本三位德高望重的门主轻易让人废去了武艺后,三大派便转由小一辈的人执掌教令,除了正义山庄没有向灵鸠教宣降之外,其余两派皆为了求生存而降服于祖傲凡之下。
干正堡由萧广浩继任,公正门由长子卓信忠接掌,而正义山庄则由长子苏俊统筹。几番变迁,老一辈们已无力管事,而正值年少气盛的少辈怎甘心永屈于他人之下?面对曾同?阶下囚、却有着迥然不同待遇的正义山庄,公正门与干正堡自是不满到了极点。
“想不到我们同?三大派、堂堂南武林各派之首,结果却有人私通魔教,背叛了我们之间的联盟。卓庄主,不知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萧广浩不怀好意的问。
“萧堡主言重了,苏某不知两位所指为何?”苏俊不明他的话意。
“苏庄主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苏某确实不明白两位的话意,还请两位明说。”
“好。绝龙山一役,我们全部被擒,何以你正义山庄能早早脱离魔教之手?又为何仅有你正义山庄不受胁迫称臣?苏庄主将自己妹妹献给魔教教主以求自保,不觉行为可耻吗?”萧广浩不客气的指明。
“萧广浩,正义山庄敬你来者是客,你竟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若再胡言,休怪正义山庄不懂待客之道!”苏文对他一向反感得很,此刻再听见他轻贬之词,忍不住勾起了怒气。
“二庄主何必急着发怒呢?”卓信忠切入话题,“若传言并非属实,一庄主可以在此做个说明,也好除去嫌隙,三大派重修旧好。”
苏俊思索了一下,将他所知道的实情整理了一番,缓缓开口道:“舍妹确实留在魔教总坛,却不是两位所想象的一般。
在我们同?祖傲凡的阶下囚时,舍妹为了救父兄单独前往灵鸠教求见教主,经过一番谈话之后,祖傲凡同意放我们离开,但凝儿必须留在魔教做客。正义山庄虽没有称降,但事实上敝庄付出的代价却是三派之中最大的,两位不可否认,除了称降之外贵派并无其他损失,不是吗?”
“这……”两人对看一眼,萧广浩又接着发言。
“听来是我俩唐突了。”他拱手一拜。“恕萧某直言,令妹身陷险境,难道两位都不图加以救援吗?”
“不是不曾想过要救回凝儿,只是双方实力悬殊,两位亲身经历过绝龙山一役,应当很明白。仅是祖傲凡身边的四大护法就足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我们众人,正义山庄又有何能耐与魔教相比?”这并非是长他人志长,而是父子三人几经商量后所得的结果,而凝儿也表明过她完全无虞,他们这才不急着救人,毕竟任意妄动的结果很可能是他们那宝贝妹妹遭殃,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拿妹妹的安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