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第一次和齐珞交手,被她句句刀锋般的言语逼得脸色惨白,齐珞凶狠的目光就像老虎的利爪,将她撕裂得体无完肤。
她读得出齐珞眼中的警告 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齐珞忽尔露出诡异的笑,旋身快步走了出去。
魏婴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立刻跳起来想走,两扇门飞快地在她眼前阖上,齐珞在门外当一声上了锁。
魏婴感到一阵寒意爬满全身,她面对着墙壁投射出来的暗影,惊惶得不知所措,不知道齐珞把她锁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想把她弄死在这里吗?
她的脑子僵硬得无法思考,像场噩梦一样,饱受惊吓,怎么也逃不出去。
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悄悄掠过她的鼻尖,她嗅了嗅,四下一望,不知香气发自何处,忽地听见齐珞的声音从那扇小窗微弱地飘进来,似乎在对她的丫鬟说着:「省着点用,这东西我已经没有太多了。」
魏婴听了大惊--什么东西?
当香气消失,她渐渐感到脸颊发热了起来,像有一把无形的火,缓缓烧过她的脸和她的耳朵,然后逐渐往下,烧着她的胸脯、她的腹部,最后,那把火烧抵她的下腹,她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声,觉得自己热得快融化了。
是毒药吗?
她浑身无力,躁热难忍,痛苦地爬到床上躺下,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急促到几乎让她窒息的地步,她忍不住扯开领口,剧烈喘息着--
这次死定了,就算房扬古能赶来救她,只怕到那时,自己恐怕已毒发身亡了,她痛苦得滴下泪来,难受停在床上翻来覆去。
房门的锁被解开了,闪进一个人影来。
魏婴神思恍惚,勉强集中精神看去,那个人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她还没看清楚来人,那个人就直扑向她,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扣。
「谁,你是谁?」魏婴发出来的声音像呻吟又像叹息。
她听见那个人气喘吁吁的笑说:「这声音,听得真令人销魂--」
魏婴听出了房庆绪的声音,不禁大惊失色,拚命地想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由着房庆绪一件一件脱她的衣服。
她正觉得浑身躁热得难受,当房庆绪扯开她身上最后一件里衣时,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舒缓的叹息。
「乖乖,今天不会有任何人来破坏了。」房庆绪狞笑一声,粗糙的手掌重重地抚摸着魏婴光裸的肩臂。「多光滑的皮肤!那么嫩、那么细、那么白……」
当他瞥见了魏婴靠近肚脐上方的那颗血滴般的红痣时,顿时激起了他体内狰狞的兽性。
魏婴勉强将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皆乱地看见房庆绪灰白的头发、狰狞的笑容、肥胖的身躯,明明如此不堪入目,在她体内却兴起一股无来由的渴望,那种对男人的渴望既陌生又令她感到恐惧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自尊被饥渴的欲念拖着直往下坠,一直的往下坠,坠入万丈深渊,她尖声叫了出来,拚尽了全力嘶叫--
房扬古刚刚进门,就看见阿乔守在马房等他,一看见他回来,立刻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着︰「少将军,公主把阿婴叫去问话,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放她回来!」
房扬古一听,脸色骤变,火速地冲去找齐珞。
面对房扬古的质问,齐珞佯装不知。
「我是叫楼婴来问过话,不过早放她回去了。」她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猛然想起那间暗房离这屋很近,得想法子引开房扬古才行,否则让他听见楼婴的喊声就不妙了,齐珞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说着:「我看你还是去找你爹吧,说不定是你爹带走她了。」
房扬古脸色一变,心急如焚,转身欲走,却突然听见远远传来魏婴的嘶叫声,他猛地回头,瞪了齐珞一眼,怒不可遏。「妳对她做了什么?居然还想引开我!」
齐珞站了起来,还想说话,房扬古愤然掉头,循声去找魏婴,当他听见尖叫声是从一处僻静的死角传出来时,立刻奔过去,用力撞开其中一间上锁的房门。
门一撞开,房扬古震惊地看见正在宽衣解带的房庆绪,而床上则躺着衣衫凌乱的魏婴,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房庆绪听见撞门的声音,立刻掉过头来,愕然地望向他。
房扬古气得握紧拳头,怒发如狂,他冲过去,抓住房庆绪的手臂,用力一翻,狠狠的将他摔在地上。
房庆绪痛哼了一声,待要挣扎,房扬古一脚踏住他的胳膊,手掌掐住他的咽喉,他瞬间不能呼吸,激咳得眼泪迸流。
「我……是你……爹,你想……杀了我……吗?」房庆绪语不成句地嚎叫着。
房扬古回过神来,匆匆放开了他。
房庆绪半跪在地上,脸色紫红,痛苦地剧喘着,房扬古猛地一震,只差一点,他就杀了自己的亲身父亲。
看见房庆绪如此丑陋无耻的行径,房扬古气得胸腔胀痛,转过身不想看他,直接快步地走向床前。
魏婴恍恍惚惚地,漆黑的眼瞳迷雾轻烟般地瞅着他,雪白有如凝脂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潮。
房扬古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动。
他定了定神,飞快地拉来一件棉衣裹在她身上,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送魏婴回房的路上,魏婴不安分地在房扬古胸前磨磨蹭蹭,她双手环住他的颈子,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一径地轻吻着他的喉咙、下巴。
魏婴异常的举止和滚烫的身体,让房扬古感到极不对劲,他猛然察觉到,魏婴可能被齐珞下了安息香。
他咬着牙,飞快地抱着她回房,瞥见正焦虑地等门的阿乔,急忙吩咐:「把所有的门都锁上,不许任何人进来,如果听见楼婴发出奇怪的叫声也不必理会,知道吗?」
阿乔点头如捣蒜,立刻将屋里所有的门窗都紧紧锁上。
房扬古把魏婴放在床上,顺手抓了一床棉被过来,把她密密实实的包住,魏婴浑身难受得像烈火在烧一样,哪里受得了,她拚命摇着头,胡乱低语:「我不要被子,我好热,我不要被子,我要你,少将军,我要你……」
房扬古心神一荡,被她的话撩拨得血脉费张。
他扳着她的脸,看见一双被欲望吞噬的眼睛,迷乱而痛苦地望着他,他知道被下了安息香的痛苦,也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男人,这一点要他去做并不难,他只需要占有她,纾解她的欲望、减轻她的痛苦就行了。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不希望这么做,如果魏婴并非出于自愿,而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被迫成了他的人,万一事后魏婴后悔了,他该如何善后?两人之间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情都尚未厘清,不能再弄得更复杂了。
魏婴的额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身躯,痛苦地呻吟着。
「齐珞竟然将对付我的那一套拿来对付妳,实在欺人太甚了。」他万分怜惜,轻轻抬起右手拭掉她额上的汗水。
这一动,他压住被子的手松开了一边,魏婴用力挣出双臂,飞快地勾住他的颈子,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棉衣滑了开来,坚挺的乳尖、靠近肚脐那颗血滴也似的红痣,全都在房扬古眼前一览无遗了。
他一瞬间无法呼吸,只听见心脏狂烈跳动的声音。
当她小巧玲珑的酥胸软绵绵地贴向他,红唇送了上去,热辣辣地吻住他的唇,一个正常的男人,怎禁得起这般逃逗与诱惑,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疯狂地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