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方法都值得一试。更何况我并不认为这种办法有何不妥之处,放眼现今的企业界,随处可见类似的利益婚姻,我只是没料到,你对我竟不为所动……”她有点惋惜地说着,拿起一瓶香摈帮他倒酒。
“我来。”他立刻接过酒瓶,替她斟满酒杯。
阳安琪定定望着他,对他清朗刚正的气质更加倾心。她忽然搭住他正想收回的手,正色道:“为什么你对我没感觉?难道我不够美,配不上你?”
上官浚轻轻缩回手,淡漠地说:“你很美,也很好,但你不适合我。”
“不适合?我统驭着日阳财团,对商界熟悉,又深谙持家之道,像我这多种条件兼备的女人,你竟说不适合你?”她提高音量,显得有些激动。
在台湾,她被称为商场的“天使”,一个完美的天才,拥有管理大型企业的能力,不知有多少人希望得到她的青睐。但在上官浚眼中,她和街上一般女人没什么两样,他对她的美貌与能力无动于衷,甚至不将她难得对异性展现的热情放在眼里。
他到底有没有长眼睛?
“‘适合’的定义很难说清楚,也许你很优秀,但我并不想要个太过完美的妻子。你得明白,在爱情的魔力中,任何条件都不是条件,只要互相动了心,即使八字不合、性格相悖、门户不对,也能爱得刻骨铭心。”他沉稳地解释自己的心情。
“告诉我,你会喜欢耿沁是因为日久生情吗?”她不甘心地瞪着他。如果他会爱上耿沁只是因为早就认识她.那她就更不平了。
“不,我对她不是日久生情。早在我七岁那年,我就对她钟情了,毫无道理,没有原因,我只想好好爱她,如此而已。”他在提到耿沁时,嘴角轻微地扬了一下。
阳安琪的冷静被他乍现的温柔眼神击溃,她怒火暗生,咬紧牙根,恨意在瞬间涌进体内。
耿沁凭什么抢走她要的男人?她只是个对爱情智障的女人!老天未免也太过厚待她了,竟让上官浚这么好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看你对她这么用心,我好奇她能领略多少你的感情……”她用笑脸掩盖内心的怒潮。
上官浚被挑中心事,脸色一沉。“你指什么?”
“我听说……她并不想嫁给你,不是吗?”她温婉地笑了笑。
“我会说动她的。”他不悦地道。
“你打算用多久说服她?五年?十年?”她将椅子挪近他。
“这是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他揪眉瞥她一眼,语气闷闷的。
“是啊,是不关我的事,但我却无法视若无睹……”她凄凉一笑,换上一副怅然的面具。
“你……”他颇为诧异她流露出来的强烈失望。
“你根本不了解我有多爱你,对不对?”她手肘支在桌上,侧首看他。
上官浚微怔,他的确不知道阳安琪会来真的。
“没错,本来勾引你只是策略之一,但我偏偏管不住我的心,短短几天我就对你动了情,一颗心始终绕着你打转……”她说得泫然欲泣,表情十足。
“你……”上官浚顿时失了方寸,阳安琪若来硬的他倒不怕,可是这番哭哭啼啼的告白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明知你那几天对我温柔全是利用我来刺激耿沁,可是我还是被你偷走了心……怎么办?你叫我回台湾后如何自处?”一滴眼泪挂在眼角,她慢慢地将头靠向他的肩膀。
“感情的事原本就难以捉摸,也无法勉强。阳小姐,我心早有所属,你的盛情我只能说抱歉。”他推开她,慎重地说明自己的立场。
好个上官浚,连女人的泪水也打不动他!阳安琪恨根恨地低咒。
“我知道。我并没有要你如何,我只是想把心中的话告诉你而已。强摘的果不甜,这点道理我还懂。”她强颜一笑,举起酒杯,又道:“那我在此先祝福你了……干杯!”
“谢谢。”上官浚也举杯回礼,将那金色醇液一口饮尽。
阳安琪盯着他手中空空的酒杯,唇边飘过一抹冷笑。
好戏就要上场了!
她与上官浚边用着美食边闲聊着一些琐事,约莫过了十分钟,上官浚倏地觉得头有点沉重,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晃动,他心中一凛,立刻看着桌上的酒杯,低呼:
“这酒……”
“这酒可是加了味的,上官浚。”阳安琪站起身,笑意在脸上扩大。
“阳……安琪,你……你想干什么?”迷眩中,他开始觉得全身燥热难耐。
“得到你!”她解开后颈那两条支撑整件露背装的带子,平滑丝质的白衣在瞬间掉落地毯上,而在这件衣服之下,她竟未着寸缕。
上官浚气自己大意,一拳击上桌面,强劲的力道将桌子劈裂,但残存的力量仍然无法使他摆脱渗人体内的药性。
阳安琪有点吃惊,虽然早就风闻纵横帮“护剑”的武术高杆,但亲眼一见,那魄力仍相当慑人。
哦,她要定了这个天神般的男人了!
上官浚定了定神,眼前全裸的阳安琪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欲望莫名地在他全身冲撞着……
天!这是什么鬼药?他暗暗惊心,生怕自己在失控下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看着我……你不想抚摸我、吻我吗?”阳安琪慢慢靠近他,对自己的计谋得逞感到相当高兴。
她阳安琪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他抬头看她,眼前又一阵晕茫;她的脸突然一变为耿沁,那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也成了耿沁无暇的胴体!
“小沁……”他困惑地唤着,陷入幻觉之中。
阳安琪拉起他的手,她对他的渴望早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已成形,这还是头一次有男人能撩动她的性趣。
他像被扎了一针似的急忙抽手,并且拼命摇头,想保持清醒。
不!不能……她不是耿沁,不是……
他喃喃地告诫自己。
“别挣扎了,这药掺有春药,会让人产生性兴奋与性幻想。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别人,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存心挑逗。
上官浚的理智正在崩解,他浑身颤抖,反被动为主动,狂吻着她。
小沁!小沁……
阳安琪被激情炙得热血沸腾,她匆匆解开他的衬衫,拉着他走到寝室内,侧躺在大床上搔首弄姿。
“来吧!来把我吃掉吧!”
在上官浚眼里,她不是卖弄风骚的阳安琪,而是笑脸迷人的耿沁;他倒抽一口气,再也理不清真假,上前将她压住……
床头上方一只小型摄影机正在拍摄,这个陷阱,大概连上官浚也没想到吧!
阳安琪瞥了录影机一眼,再看看时钟——差一分就八点——她微微一笑,将他紧紧抱住,边迎合他边等待着关键性时刻的到来。
上官浚,你这回裁定了!
她天使般的脸上扬起了邪恶的笑容。
第七章
耿沁陪着阳定邦在饭店酒吧里喝着酒,不停地看着腕表,心中的烦闷从上午一直持续到现在;而打了几通电话都找不到上官浚之后,她的情绪更是恶劣到了极点。
“这么心神不定,在想着上官浚吗?”阳定邦早就看出她坐立不安。
“你有话就快说吧,我没心情陪你闲扯。”她的口气不好,脸色也很差。
上官浚执意向她求婚的事像根刺梗在她胸口,她不知该如何清除掉那份紊乱又疼痛的感觉。
她爱他还不够吗?为什么他仍然不知足地逼她走进爱情的坟墓里?婚姻不见得是爱情的结果。比起用婚姻去约束两个人,她宁愿选择同居,不用对彼此的未来负责,这样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