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当然痒,当然束得难过,白疑。”舍不得少睡一点,闭着眼睛把身上的牛仔裤及毛衣脱掉,还顺手把胸罩给解开丢到旁边,拉起棉被就往床中央挤。
“奇怪,今天的床特别软,棉被也特别舒服。”肌肤与柔软的羽绒被毫无阻碍的接触,令她发出满足的叹息。
齐杰一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床边一坨被她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当然还有那件被甩挂在床头灯罩上的胸罩。
看着床上睡得一脸满足的她,不禁失笑。
他轻轻的把她的小内衣拿起来放在床头,以免过热造成火灾,一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像棉被下的诱人曲线。
看来今晚他得睡沙发了。如果让徐振翔知道他像柳下惠一样,和她同房一晚,却什么也没做,就够被他嘲笑个好几年了。
※ ※ ※
何文严坐起身,伸了一个夸张的懒腰。“好久没睡得这么爽了!”但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陌生的房间,以及背着她坐在桌前振笔疾书的齐杰时,赶紧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定不是在作梦的时候,才赶紧将滑落的棉被拉上自己的胸前。
“醒啦,去梳洗一下,我们下楼吃早餐。”齐杰头也没回地说,好像这是最自然不过的对话。
“嗯……我我怎么会在这?”何文严对昨晚的记忆,只到上车后要小杜先开到远百而已。
“昨晚你在车上睡着了,又没有你家住址,只好先把你带到这里。”
“那……我们……”低头看看自己赤裸的样子,她实在不太确定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什么?”齐杰终于放下笔回头,转头看到她露在被外的娇嫩双肩,眼神倏地一暗,心中暗自渴望在上面印上他的标记。
“我是说,我们……应该……没有……嗯……”教她怎么说得出口。
齐杰故意接口说:“你说上床吗?”都是这小妮子折磨他的自制力一整晚,害他现在还顶着熊猫眼。
“啊!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矬样,脸不断的发热,让她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昏厥过去。
“你觉得呢?难道你都没有印象了吗?这样很伤人的。”齐杰刻意误导她。
何文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我……”她怎么敢告诉他,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岂不是会伤害到他的“男性雄风”?
她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地抬头看着他。“昨晚我表现的还好吧?”这对她很重要,既然清白已经没了,至少也得知道自己的表现如何。
说也奇怪,以前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前男友更进一步碰触身体,现在竟然可以这么平静的接受自己将清白给了一个不够熟悉的男人,甚至还担心自己表现得下够好。
“很好,超乎想像的好!”对啊,一觉到天亮还不好吗?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幸好没有太糟糕。
既然她已经被他看光光了,索性大方地图着被单跳下床,眼光不断地来回在床上梭巡着。
齐杰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血迹啊!我总要为跟了自己二十六年的清白默哀一下吧?我很重感情的。”她一脸认真地说。
“血迹?这里哪来的血迹?”齐杰不逗她了,打算让她知道她昨天“睡整瞑”的事实。
她懊恼地说:“这是我的第一次耶!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第一次在不知不觉中没了,就已经很呕了,居然还连“证物”都没有。
齐杰眼角带笑地说:“你在说什么?你昨晚一沾枕就睡得呼噜呼噜的,大概连地震都没办法把你吵醒,直到刚刚才看到你张开眼睛呢!”
“什么?!那我怎么会……”她又低头看看自己。
“是你自己睡到一半把它们脱掉的,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它们被你丢在一旁了。”齐杰已经笑出来了,因为他想到昨晚被挂在台灯上的那件小内衣。
何文严有点生气地说:“那你刚刚干么误导我?”害她刚才还差点替自己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呢!
“我有吗?”齐杰难得装傻。
“咦,不对啊,昨晚你睡哪里?”
“还能睡哪里?沙发啊!”齐杰理所当然地说。
看到沙发上真的有一套棉被,她相信他昨晚是真的睡在沙发上。“对不起喔!占了你的床,害你睡沙发。”何文严一脸的歉疚。
“好啦!赶快去梳洗一下,下楼吃早餐。”
“是,遵命。”她拿起衣服,赶紧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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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饭店吃早餐好奇怪喔!而且还是在新竹,真有趣。”何文严吃了一口培根,满足地说。
“很少在饭店吃饭吗?”齐杰发现他很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好像每一样食物都非常美味的感觉。
“你问这什么烂问题,我当然从不在饭店吃饭呀!我只是个普通上班族耶,早餐都嘛在张妈妈那边或到工地随便吃吃而已;五星级饭店的餐都那么贵,要不是今天你带我来,我哪可能会吃这么丰盛的自助早餐?嗯……你会请我吧?我可付不起这么贵的早餐,否则我肯定会心疼死。”
“放心吧!尽量吃。”看着她满足的笑容,他也觉得高兴。
“今天你有安排活动吗?”齐杰忽然不太想让她这样吃饱就回去。
“没有,工地那边几乎都完成了,今天不用去加班,有事吗?”
“那你要不要陪我去打球?”今天就是因为和黄董约了要打球,所以昨晚才会留在新竹。
“打球?打什么球?”何文严一脸茫然。
“今天我和客户约了要去打高尔夫球。”
“那找我去干么?我又不会打。而且你是要去谈生意的,我跟在旁边不会太奇怪吗?我又不会谈生意,帮不上什么忙的啦!”何文严猛对他摇手。
“你只要陪着我就行了。因为对方每次都会带他女儿出现,如果我一个人去的话,他又会急着要介绍他女儿给我,偏偏我又受不了他女儿,所以我需要一个女伴,好让我可以理由正当的拒绝他们。”齐杰解释道。
他是真的不太喜欢这对黄家父女,要不是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根本不想和他们接触。
“我?你会不会弄错对象了,我这型的女人是带不场的,你还是找别人吧!带我去肯定一下子就穿帮了,不是更糟糕?”何文严才不去淌种浑水呢!况且要叫她装出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也不太可能。
“唉,真的是好心被雷打,先是收留了一个喝醉的小女人,还大方的把床让给她睡,自己睡那又窄又小的沙发,现在连请她帮一点小忙都不行,早知道就把她丢在路边算了。”齐杰一边说,还一边煞有其事地搥搥自己的背。
“好啦好啦,算我输你了,谁教昨晚我把你睡去,就当还你喽!不过先说好,我可没办法装气质喔!”
“哈哈哈,还真是委屈你了。”他倒是很期待真的被她给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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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后悔答应帮他的忙,先是被带到球场的精品专卖店,换上这一身很贵的高尔夫球装,说是什么球场规定,就算不打球,也必须服装及格才可以进入球道。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有做花瓶的一天,只要坐在球车上等他们一洞一洞打完后,再递上毛巾,装出灿烂甜美的笑容,一副他是她的天似的花疑样。
“何小姐真是体贴啊!”黄董酸酸地说。这女人哪能和他的小公主凯莉比?他不相信齐杰会看上这个太过生嫩又不懂得应对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