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夫制止他道:“王上切勿心急,病人身子十分虚弱,不要太过惊扰她,既然她慢慢清醒了,就可以将她移至床上了。”
白狼取来毯子里住她赤裸的身子,等她在床上安顿好后,问道:“她还需要些什么吗?”
大夫捻着白胡子道:“暂时不用,只要帐内的火保持温暖,明天她清醒后再服药即可。”
“我知道了。秀娘,今晚只好在此借宿一晚,打扰你们夫妻了。”
秀娘是个二十四岁左右的少妇,五官中某部份与白狼有几分相似,她掩口而笑,道:“表哥何时变得那么客气了?是为了她吗?秀娘可好奇极了。”
“明天再同你说,今晚我就留下来照顾她。”他早猜到她定会追问到底。
临走前,秀娘又道:“狼王终究还是会被母狼掳获,不是吗?秀娘就等着表哥这杯喜酒了。”
仆人们整理妥当后离去,帐内就只剩下他和云霏了,白狼卸下潮湿的外袍,坐在床沿,轻柔的为她盖好被褥。
“你这老爱惹事的女人,才一转眼就惹出那么大的事,差点把命都送了,看你怎么跟我解释!”
“冷……好冷……”
“云霏,你醒了吗?”他焦灼的问道,再也没有隐藏。
她半睁着眸子,只模糊的听到有个温暖的声音在耳畔响着,仍虚弱的道:“好冷──”
白狼起身要走向火堆多放一些柴火,“别走!不要离开我!”她无力地抓住他的衣襬叫着,他只得又坐下来。
“我不走,你好好睡一觉,等你好一点,我就带你回宫。”
“不要,他……讨厌我,他恨我……,他总是吼我、骂我,我要回家……”
她在说什么?她神智还不清吗?
“云霏,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她看了好久好久,缓缓伸手抚着他初生的胡碴,那粗糙的触感刺着她的手心,“你是──白狼──”
他舒口气,她认出他,证明她没事。
“不,我在作梦,白狼不在这里,他从来不关心我、不爱我,我要我父王,走开──”她突然激动的挣扎。
“不要激动,云霏,真的是我,我是白狼,那只大笨狼;不要生我的气,一切都是我不对,让我补偿你,好吗?云霏──”
真的是他吗?她的头还昏沉沉的,但那声音她绝不会听错,呼出的气息也全是他的味道,他来了,他来救她了!“我在沙漠里好难受,灼热,又突然好冷,我以为会死,再也看不见你了──”
白狼拥住她,靠在她肩头梗声道:“你不会死,没有人能带走你,我不是有意骂你的,我太生气了。”
“气我烧怀香楼?”想到他是为了这原因,她就心痛。
“不,气你差点害死自己。”
她笑了,笑使她整张脸活了起来,“真好,有人关心真好,我喜欢,以后我们要互相关心。”
白狼吻着她的鬓角,心疼她眼下的阴影,柔声道:“离天亮还早,你先休息一下,别说话了。”
她勾住他的颈项不让他动,那眸子闪着粼粼波光,当她有了这种眼神时,即使是柳下惠,也很难不为所惑。
“抱我。”她在他颈间呵气。
白狼吞咽一口口水,挪动着身躯,纾解因她的话而产生的反应,他粗哑的道:“你病了。”
“我好冷,你抱着我可以使我暖和一点。”她衷心盼望这一招有效,若不趁这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也不知还得拖多久,虽然奸诈了点,但谁叫他反应慢,她这急惊风可等不及了。
如果他拒绝得了,他就不是男人,何况,又是出自他心爱的女人口中,他只得捱近她身边,揽近她,两人的脸孔如此靠近,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相闻。
他怎么还不行动?莫非还得她主动才行?啊!她知道了,难道是他忘了该怎么做了吗?老天,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云霏带点同情的眼光道:“没关系,你忘了该怎么做我不怪你,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如先从亲吻开始。”
白狼一怔,问道:“你说我忘了什么?”
要她明讲她还真说不出口,“忘了怎么做‘那档事’啊!不然你──哎哟!你做什么嘛?”
他压住她,重重地将她压在榻上,叫道:“我没忘,你在贬低我的能力!”短暂的柔情蜜意又因她的话破灭了,她就是有办法气死他。
“人家哪有?”她说的是实话啊!即使他承认了,她也不会笑他。
白狼攫住她的下巴,“还没有,你这话分明是想向我挑战。”
她张嘴道:“可是──”
他吞进她下面的话,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谬论。他忘了?他都快烧起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忘,要不是念在她身子虚,怕她承受不起,他记得的比她想象的要多许多。
深吻后的她格外柔顺,像只小绵羊。
“人家还没说完耶!老是爱打断人家的话。”
“我怕真的会被你气死。不要动来动去的,好不好?”
她贴向他火热的胸膛,好玩的抚摸上面的毛发,感受他胸膛不规律的起伏,当那只小手一路向下滑动,在他的裤头上停住时,那笑容变得狂野。
“我大胆的女妖,你就是不放弃,是不是?”白狼吻住她,扯下长裤,引导她的手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欲望有多大、有多强;吞下她兴奋的呢喃,他完全制止不了对她的需要。
当她将自己展露在他面前时,她骄傲的伸展她的胴体,在火光中特别诱人,如上好的白玉,必须经过琢磨成形,而他是那持刀的雕刻家,以他的热情塑造她。
他搂着她准备即将开始的火之舞,他的吻愈深、愈浓,两人的体温就愈高,火堆中的火减小了,但他们却投入了另一场更精彩的烈火中。
※ ※ ※
黎明升起,热风吹拂过云霏的脸庞,她眨眨眼睛,帐内仍昏暗,晨光由隙缝中渗透进来。
她愣了好一会儿,怀疑昨晚是不是作梦。
“公主,你醒来了,饿了吗?”秀娘掀帐进来,见她慌张的掩住被褥下赤裸的身子,笑道:“别害羞,我那狼王表哥不在。”
“你是白狼的表妹?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来倒在沙漠里等死,后来有人救了她,那人好象就是白狼,然后……她吻了他?天呀!她勾引了他,她真的那么做了?
秀娘见她吃惊的表情,道:“你别伤心,我会要我表哥负责任的,也不想想你人病了,还对你──男人就是男人,只会为自己着想。”
“那是真的了?我跟他已经──”她不需再问,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尤其是双腿问的酸疼──她大叫一声,那么精彩的过程她居然想不起来,她好恨喔!
以为她是因失去贞操而伤心难过,秀娘急着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哭,我会站在你这边,如果我表哥不娶你,我就跟他翻脸。”
“不……是我该对他负责,因为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真的没事,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她开心地吃吃笑了起来。
这公主不太正常,哪个姑娘失了身还高兴成那副德行?“公主,你还好吗?有没有发烧?”秀娘探探她的额头,烧全退了,为什么还胡言乱语?
云霏仍一径的笑,直摇手道:“没事,没事。”
“我还是去叫大夫来瞧瞧好了。”秀娘很明白她那表哥很重视她,出门时还千叮万嘱的说要好生照料她,万一有个闪失,岂不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