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谁惹你生气了?王爷回来了,你不高兴吗?”水莲的指尖轻到过他脸上不快的线条。
“有什么好高兴的?”他闭上眼享受她的温存。
她眠着笑意点下他的唇,“骗人!明明心里很高兴……呀!”缄织玉指被轻咬了一口。
“你愈来愈放肆了喔!居然敢说我骗人,该罚!”他熟稔的往她腰际的敏感处搔痒,惹得她只能尖叫的扭动身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水莲笑得眼泪都溢出眼角,“我下次不敢了……贝勒爷饶命。”
“亲我一下就饶了你。”他哄诱的凑下俊脸。
她小脸一红,“不规行不行?”
“可以,你可以选另一种比较费体力的运动。”元勋邪笑的往它的胸口瞄去。
“好、好,我亲就是了。”她闪电般的琢了下他的嘴,“这样可以了吗?”
元勋不很满意的哼了哼气,“勉强算是可以。”他睇了一眼桌上的饰品盒,又在她身上见不到一样他的礼物,不禁开口问:“你不喜欢那些东西?”女人不是都会马上配戴吗?
“不,我恨喜欢,谢谢你。”她脸上的红晕退去一些。
他面色一敛,牢牢的望进她眼底,“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如果你不喜欢这些,下次我再送别的,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叫人去找。”
“不要,我真的很喜欢,只是你不要再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他是不曾了解她真正要的是什么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勋着恼的质问。
水莲努力挤出笑容,将饰品盒收进柜内,“我很好哇!谢谢你送我礼物,我会好好珍藏起来。”
“转过身来看着我。”他会相信才有鬼。
她飞快的用袖子拭去泪水,不想让他瞧见,可惜,逃不过元勋的眼。
“该死!你哭什么?”他怒气勃发的扳过她的肩,“你不是勇于直言吗?为什么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说呀!”
“你要我说什么?”她泪水掉得更凶,哽咽的说:“说我根本不希罕那些礼物,因为我最想要的是你的爱吗?你早已有言在先,说自己根本不需要爱,也不会变任何人,那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元勋一时语塞,表情错综复杂。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贝勒爷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该要求太多。”她连抬头看他的勇气也没有了。“我……去准备热水来给贝勒爷梳洗。”
水莲才走没两步,一具温热的躯体由后贴了过来,将她拥在胸口。
她不由得心一荡,“贝勒爷……”
“给我时间。”他附在她耳畔叹道。
她鼻头一阵酸热,“元勋……”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大雪连下了两天后,终于停了。
“太好了,雪总算停了。”水莲搓了搓快冻僵的手心,不愿放弃外面白雪皑皑的景致,那景象就彷佛置身在白茫茫的梦幻世界中。
门口站岗的侍卫说:“外头天冷,水莲姑娘还是进屋里去吧!”
“我这件斗蓬很暖和,没关系,你们不也一样会冷?”
“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根本难不倒咱们。”他们皮厚肉粗禁得起,可她是姑娘家就不同了。
水莲嫣然一笑,“我也是在北京出生的,再冷的天都遇过,我以前穿的远比现在单薄,这才不算什么呢!”
“什么人?!”其中一名侍卫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走来,高声喝道。
那是名一身童仆装扮的少年,浑身发抖的跪下来,“小的是……三贝勒的人,他要小的来找水莲姑娘。”
“三贝勒要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的不知道。”
侍卫警戒的审视他,“我以前没看过你,如果是三贝勒有事,也该派小三子来才对,他人呢?”
“小的是新来的,因为小三子生病了,所以,三贝勒就派小的来请水莲姑娘。”
童仆颤巍巍的回答。
水莲关切的问:“小三子病了?严不严重?”
“大夫说是受了风寒,休息几天就好。”
“还好没事,那我现在就跟你过去。”她毫无戒心的就打算走。
侍卫阻挡的说:“可是贝勒爷有令,不许水莲姑娘离开松柏苑一步。”
“三贝勒突然找我,一定有事,我不会待太久,只要你们不说,贝勒爷他也不会知道,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如我们其中一人陪你去比较妥当。”要是她有个差池,他们这些人就真要把脖子抹干净等人砍了。
她不想太麻烦别人,“三贝勒是个好人,又对我有恩,我保证他不会伤害我的,我儿去半个时辰就回来。”
“水莲姑娘、水莲姑娘。”她心意已决,连侍卫也阻止不了她。
“希望没事就好。”他们只有请老天爷保佑了。
※ ※ ※
“就是这里,请水莲姑娘在屋里稍等一下,小的马上去请三贝勒。”童仆说完话,马上溜得不见人影。
水莲只得进到屋里等候,里面的陈设装潢相当奢华俗丽,椅披、坐垫都铺上最昂贵的惊品,更别说随处可见的掐丝珐琅器皿,这些东西松柏苑不是没有,却不像这里摆了一堆,个个都是价值连城,不过总觉得和三贝勒的人不太搭衬。
“想不到三贝勒喜欢收集这些。”她喃喃自语。
“你错了,这些都是我珍藏的宝物。”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响起,“这里随便一样东西,就够普通老百姓过好几年了。”
她一脸的困惑,“你是二贝勒,怎么会是你?三贝勒呢?”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当然会在这里了。”元熙一副自命风流的模样,手摇纸扇向水莲迫近。
“可是三贝勒不是约我……”水莲猝地刷白了脸,警觉到自己犯下大错。二一贝勒根本没有叫人来找我,是你故意骗我来的?”
“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你还是落到我的手上了。”他甚是得意的说。
水莲谨慎的后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他的女人,只要是他的东西,我都要不择手段的抢过来,看着他痛苦,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他是你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她在说话的当口,留意着屋子的四周,找寻脱身的办法。
元熙的心早就被嫉妒和长年来偏差的观念所扭曲了,“我宁愿他不是,那么这里的一切就属于我一人所有了,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动手解起衣上的盘扣,意图相当明显。
在他节节的进逼下,水莲微颤的说:“我是元勋的侍妾,你不能碰我。”
她应该让侍卫陪着才对,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没想到元熙会假借元磬的名义,引诱自己掉入陷阱,她真是人大意了。
元熙已迅速的脱去长袍,“你只不过是它的侍妾,又不是少福晋,就算我要了你,难道他还会杀了我不成?你还是乖乖的听话,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叫做男人。”
“呸!你连元勋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值。”真是令人恶心。“不要再过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誓死也要守护贞节。
“好!我倒要看看你那张小嘴能倔到几时?”他最恨人家说他比不上同父异母的兄长,愈这么说,他就愈要赢过他。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水莲再次申明。
“呵!我倒要试试哪种不客气法。”他在花丛中打滚多年,难道还会应付不了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