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定还在做梦……”她惊慌得想哭,因为他的呼吸、他的味道全都那么真实,他的体温……她猛然—震,毋庸置疑的,那霸占着她腰的巨掌一—是他的手。
他们昨晚……真的“做”了?
一阵燥热涌起,她想要他把话说清楚,仅存的理智却提醒她,现在的处境最好保持安静,他们的身体正完全袒裎相见地贴在一起……—意识到这么真实的肤触,个要说忙着尴尬脸红,她已经快晕眩过去了。
不行!她至少要先穿上衣服才行,还不能昏倒。
她想脱离他的怀抱,谁知道一动,他反而抱得更紧,紧贴在—起的肤触及热度让她的心快从心口跳出来。
和用人裸体相拥可是她从未有的经验啊!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身体,那悸动让她第一次感受到尴尬得快死掉的地步,怕是连身体都要烧起来,却隐约地感到有些熟悉……
那熟悉的感觉蹦出—个概念,在她脑海中轰然地炸开一—昨晚不是—场梦?!
江庭害怕又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怎么发生的呢?忍着宿醉后的头疼欲裂,她开始细想,昨天……她去参加高中同学会,大家好像在闹什么似的玩了起来,有同学要她喝点酒,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
啊一—她想不起来。皱着眉努力回想,她还是没有半点印象。
难道是她在喝醉以后,主动找上雷翼的吗?她可以想见他一定是来者不拒,但是这个念头让她羞愧到家。这样一来,她不用问他了。在心底认定唯一的可能性,她丢脸到急着想离开这里。
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明知昨夜—定已经……看到他结实的裸胸,她已经不能再红的脸,又涨得更红。
“别走……”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差点没吓得她魂飞魄散。
看他似乎没醒来,她却已经快瘫痪了。
迅速下了床,她才发现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被丢在一旁,脏到让她无法穿上去;考虑了会儿,她选择地板上另一件干净的衬衫,配上自己的长裙。
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幸运的话,她希望他以为自己做了—场春梦,老天保佑。
本来准备就这么离去,可是一个想法倏地晃入她的脑海,让她犹豫地走回床边。深吸口气以后,他悄悄的掀开棉被,偷看了一眼,涨红了脸的她才赶紧松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因为昨晚被他看光、摸光了,她却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不看回来怎么公平?就算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也不能太便宜他。
至于摸,那就免了。
不管如何,她决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回到昨天以前。
没错!她要忘了雷翼——她发过誓的。
只是在离去前,江庭不禁在一股冲动下,难舍的望向双人床上在棉被中沉睡的雷翼最后一眼;一咬牙,才悄然离去。
唉,这是什么样的恶缘?他不应该在和雷翼有所瓜葛的。
第五章
过于刺眼的阳光照在雷翼的脸上,加上似乎有重物压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醒来。
一睁开眼,迎上—对等着他醒来的绿眸,他有些愕然。
那是雷煜不高兴时瞳孔会有的颜色。平常那对眸子和他一样,是琥珀色中带灰蓝的稀少瞳色,有一半是遗传自他们法国贵族后裔的母亲——法兰爱丝·里欧·雷。
如果说他们是五胞胎的兄弟,要分辨倒以不难。雷骥的眼睛完全遗传自父亲,既黑又沉,雷烈是透明似的浅褐色,雷羽则是完全遗传天真母亲那无瑕的天蓝——性格大变时则是着火般慑人的翠绿。
乍看之下或许不容易分辨,却不会分不出来。
很显然地』协壁小跷着:—:郎腿,侧也在他的肚皮匕删着文竹:秆,难怪会?㈠削感觉快喘不过‘i来‘,
“煜,你是没发现我的存在,还是故意要坐在我身上的?”即使是备感“压力”,雷翼还是沉着地问。
看得出来绝对是后者,雷煜特地来这里找他,岂会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故意的。”雷煜收起文件,平淡地道。
“要你移动尊臀,会不会很麻烦呢?你喜欢坐在我的肚子上是无所谓,可是我想要起来不太方便。”雷翼笑笑地说。
雷煜没有回答雷翼的话,直接站起身来,立在床边望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雷翼边穿衣服,边问。
雷煜沉默了—会儿,缓缓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你会不会有别的话想问?”
“真的吗?!”现在他明白煜的瞳孔为什么会变绿色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有不是吗?”不然雷翼现在恐怕还在睡,这是雷煜确定的事。
“坐在我身上?下次可不可以换个方式……”雷翼认命地轻叹,忽然想到,该等他起床的不应该是煜,他脱口而出:“那个女人呢?”
“女人?”雷煜含笑的目光有些吓人。
不出他所料,早上来的时候果然没有看错人。
上班前他顺道来看雷冀在不在这里,刚好看到江庭招计程车出去的倩影,而她身上那件有些熟悉的衬衫,更让他有所领悟,确定雷翼的去向,他就直接去公司了。等到中午才又过来看雷翼醒了没,无非是要他为自己昨晚的“荒唐”负责;发现今天要留守公司,加班到三更半夜,翼应该不用太惊讶。
要不是雷煜今天的工作量已完成某阶段,他也不会闲到来这里叫雷翼起床。
“你有看到她吗?”环顾室内,雷翼几乎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梦。
雷煜走到大门旁,回头只丢下一句活——
“如果你只是玩玩,不应该找大哥妻子的朋友下手。”
还在打理服装仪容的雷翼因他的话而僵住,不只为昨晚不是一场梦,还因为她是……连雅萱的朋友?难怪他会觉得她有些眼熟……猛然间,他想起雷骥被耍的第一场婚礼,她不就是那个帮连雅萱逃婚的“替补新娘”?原来如此,他才会对她只有模糊的印象。
想起她的不告而别,他不知道该喜该忧,喜的是,她醒来后没有要他负责;忧的是,她竟不把昨晓当—回事?后者的假设,让他莫名地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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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盼右盼,雷翼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当雷骥和连雅萱结束蜜月返国,他忙不迭地自告奋勇要去接机——不许任何人抢、不许任何人跟。
他有事要问连雅萱……当然是和那个他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江庭有关。
连雅萱一看到他,不禁笑问:“听说你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差没用诅咒逼我们早点回来。怎么肯专程来当我们的‘司机’呢?”
“大嫂!听说的事怎么能信,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和大哥。”雷翼无辜地表示。
连雅萱突然正色道:“麻烦你叫我萱或雅萱,不然连名带姓也好,我年纪比你小多了,被你叫大嫂,莫名其妙老了不少,这样我太吃亏了。”
“没那么严重吧!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我就叫名字,可以吗?大哥。”雷翼征询地看向始终疼爱地看着妻子的雷骥。
依他看,雷家最有尊严的大哥是没救了,眼中只有他的小娇妻。
“只要她高兴就可以。”雷骥挑起俊酷的眉,他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有所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