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龙门的人难道都这么稀奇古怪、特立独行的为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思考模式转太多弯,向来直来直往惯的鬼索难以理解。
被云龙淡望一眼,梦龙便代?回答:“他只是来看看我好不好。”
他们的默契十足再次激起鬼索心中的烦躁。
“走了,自个儿保重。”云龙这话当然是对梦龙说的。像是探访结束,他望了梦龙一眼,不等人赶已挥挥手自动离去。
反正这小子不会伤梦龙,确定这点对云龙而言已足够。
谁若无法从鬼索的眼神中瞧见他对梦龙爱恨交织的矛盾,八成是个大近视。这种矛盾若非陷得极深,是绝不可能?生的。由于矛盾,他不会拿梦龙开刀,顶多从她身旁的人下手,这叫迁怒。
怪怪的喔,云龙肯定梦龙知道这一点。
看来,这回她准备等着看好戏……谁和她交情“好”谁倒霉。
离台风圈远点才好确保平安,他当然要赶快离开。
???“阙龙门专?怪人!”鬼索在云龙离去后嗤哼道。
“你的意思也包括我吗?”真是不错的赞美词,梦龙一笑。
云龙若算怪人,其他人还得了。九龙之间硬要比较的话,云龙算是再正常也不过,最像平常人了。至少他怪得……让人分析不出他哪里怪。
鬼索的目光深锁着她的瞳眸,眉头皱起,像在说:这女人不知她就是最怪的那一个吗?未免也太缺乏自觉了吧。
看穿他的想法并不难,尤其在他丝毫无意藏住想法的情况下。
“我手痛,你什么时候才打算替我松绑?”梦龙不在乎他回不回答,将被绑着的手腕举高,可怜兮兮地询问。
鬼索酷黑的俊眸闪过心疼,她才发现这招果然好用。男人果然对柔弱的女人没辙,受不了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撒娇。
表现得荏弱些,男人就会想疼你、宠你、以呵护你一生?
志。过于矫情令人不齿?哈,这么想的人未免想太多了。凡事都得尝尝鲜,人生才不无聊啊,不然生活哪来那么多趣事,能将平常的人生变成彩色的。
既然是女人专有的利器,她偶尔也拿来用用不?过吧!
省得那八个唯我独尊的男人,老说她不是“平常女子”,不该有正常女人会有的反应,一见她太“正常”就哇哇叫抗议。
例如“唠叨”,就不属于他们允许她尝试的范围……不是特意迎合那些家伙,是她刚好也没有“杂念”的倾向,不然去烦得他们七窍生烟哀哀告饶,无疑能成为她另一项消遣。他们再无奈也躲不了她,想毙了她更不可能,谁教她叫“梦龙”。
想想,这倒也算是一项特权。是她无心使用特权,否则阙龙门其他八只孤傲绝伦的龙头老大,铁定当场叫苦连天。
嗯,青龙那家伙会好一点吧,若非已有红?女解闷,啥都不怕就怕无聊的他,会和她拼谁的话多,乐此不疲。
鬼索走向前在她身前蹲下,正对着她那张绝丽容?。
梦龙没有移开视线,任他瞧着。
见他的脸突然前倾,她突然开口的时机拿捏得一分不差。
“你也要效法他人,趁我手脚受缚时就逮住机会“欺负”
我吗?”她不疾不徐地道,口气里充满暗示。
“刚才那男人吻过你!?”他脑袋轰然一响,简直想去宰人。
“你介意吗?”
“废话!”
“为什么介意?”
“因为我──”鬼索因她满是诡奇笑意的眼神,及时煞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因为我爱你,不许任何男人碰你!
要是这话脱口,他根本不敢再面对她会看透人心的双眼。
就算她本来就知道他的心意,他也绝不亲口告诉她。
不等他反应过来,梦龙主动前倾,将唇瓣贴上他的。
够了,光从他的眼神,她也看得出他对她的迷恋有多深,知道彼此的心相属,未知的未来变得灿烂许多,令人充满期待。
就算平凡平淡,也是值得期待的;对她来说,平凡才是最难求的东西。
平凡的爱上一个人,平凡的相知相守──有一刻,她真的?
那“平凡”怦然心动,不由自主勾勒起和他共度的平凡生活。纵使那一刻难以长久。
微微的电流霎时窜过鬼索全身,悸动着他每个细胞。她的手动弹不得,无法碰他,却丝毫不曾减少这个吻带给他的震撼。
她的吻好轻,唇好柔。
梦龙退开,朝他诡谲一笑,“你尝起来味道不错。”
不意外地,鬼索老老实实涨红粗犷的酷脸。
“你占人便宜以后,都是这样消遣人的吗?”?掩饰羞涩的情绪,他故意沉着声拉下脸。他们的立场交换了,有点不太对劲。
毕竟她是女人,该脸红的是她才对!
太违反常理了。
“占便宜?我还以为你乐于消受美人恩。”厚脸皮的话从她轻轻柔柔的唇齿间流泄出,竟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爱上他脸红的模样,算不算是一件奇怪的事?
“我才没有!”尴尬起身,他显得欲盖弥彰。
“没有没关系,你这样绑着我,真的让我不舒服。”他心虚了,可爱到这种程度哪!她朝他动着被绑的手脚,眼中透露出痛苦。
不逃不反抗,不代表她不会?自己要求更好的人犯待遇。
是不是错觉?鬼索怀疑。她给他的感觉似乎不再那么遥远,像初识时那般神秘而难以亲近,总是虚幻得让人捉摸不住。
只能说她“人性化”了,然而他不懂她为何有此转变。
思索中,鬼索仍是为她松了绑,还她手脚自由。
绑她不是怕她逃,只是存心折磨她,偏偏她无所谓地让他绑,只换来他自己心疼得要命。Shit!简直是自讨苦吃。
“谢谢。”重获自由,她不忘给他感激一笑。
想做的事就得做到底,尝试当个“普通”的女人,也不能半途而废。多练练,应该可以再增加可以唬人的另一面。
新尝试,世界变得有趣了。
她感激的一笑,让鬼索倏地浑身紧绷,?生内疚的不舒服感。
他们之间,到底该如何善了?
还有那秃鹰的协议……???
“鬼索!”
一打开房门,本能抱住扑上的人,鬼索愣在当场。这个让他恶梦数月的声音和倩影应该远在美国的,怎么会……“鬼索,我好想你喔!”腻在鬼索怀里的女人撒娇道。
“倩倩,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勉强将橡皮糖拉开些,他怀疑地问。先不论她怎么会跑到加拿大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知道他住的旅馆?
事有蹊跷,他得问个清楚。
“当然是从绝那里问来的啊!我专程回瑞士找你,谁知道你竟然不在。等了你大半个月等不到你回瑞士,人家等不住,急了嘛!所以我硬要绝告诉我你在加拿大落脚的地方,想给你一个惊喜,就飞来加拿大找你了。”洛倩倩急切地说着,等着她所期待的惊喜。
该死的绝,又出卖他了!
“倩倩,你不是为未婚夫移民美国,怎么……”鬼索忍住气,一提到这件事又心生酸涩。她怎么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难道她忘了当初是谁决定全家移美后毅然决然和他分手,听父母之命和美国报界大享订下婚约,舍弃和他之间多年的感情?
夜夜难以成眠,他可忘不了那难熬的数月。婚都订了,就等着结婚的人,何必再来找他。
看她热络的样子,仿佛她有健忘症,竟忘记他们已分手的事。
“哎呀,那可恶男人你就别提了。”洛倩倩拉着鬼索的手,完全没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般,边走进房边说:“提到他我就伤心,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过分,都已经和我订婚了,婚都还没有结,他竟然养起情妇。想到我就一肚子气,这样的人你教我怎么嫁给他?我决定和他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