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你的头啦!人家说得多诗意,看花看雪看女人,你没事改啥瞧雪把女人,没气质到丢人现眼!”古红?气得双颊鼓起。
其实她最气的是有她在,亚季还敢开口闭口说要把女人,根本不把她这未婚妻放在眼里嘛!
她还年轻貌美都这样,万一她人老珠黄时怎么办?
“看来看去哪里诗意了,是你亲夫有学问才会改,你懂不懂?”青龙抚着被捏痛的地方,不服气地对小红?晓以大义。
“不懂!”她气翻了,什么都不想懂。
一路上,亚季就东说这女人美,西说那女人好,像是怕她醋意不够氾滥似的。要是她也到处看男人,看他会怎样。
“什么叫不懂?你又不是没大脑──”
“吵死了。”暗龙轻哼了声。
这一哼,有效地叫麻雀鸳鸯乖乖闭上嘴。
面对八龙向来敬重的龙头老大时,青龙着实不敢造次。被骂没大脑,来不及还嘴的古红?气得决定一天不和亚季说话。
“要娶来疼的老婆,你光骂人家没大脑,不怕她飞了?”忍住笑的云龙倒觉得看小俩口吵嘴还没看过瘾。
反正这一对吵吵就好了,算是生活消遣吧。
近来,他有些开窍,觉得偶尔“开心”别人勉强算是一种消遗。
“就是。”古红?忍不住附和,冷瞪青龙一眼。
拐她订婚之前什么话都说得很好听,说什么会永远爱她、疼她、不让她受委屈,真订了就什?都变了样,本性全露。她知道不是他的爱变了质,但面对即将来临的婚姻生活,她变得没有把握;她还没来得及培养信心,而他却总给她不安全感。
愈想愈委屈,她红了眼眶,突然匆促跑开。
“小?!?”青龙愕视着跑开的古红?,没想到会把她气哭。
云龙的话打进他心底,他也发现刚才是闹得过分了些。他只是偶尔喜欢和小?斗斗嘴,?平淡的生活增加色彩啊,哪里错了?
“还不去哄老婆。”暗龙的催促简直像在下命令。
不用老大多催,心焦的青龙也快速追老婆去。
老天,真玩过火了。
青龙是怎么也不想再来一次“警告逃妻”哪!
“欢喜冤家。”云龙笑叹。
“随他们去。”
暗龙远远看着青龙追上古红?,将挣扎中的未婚妻扑倒在地,收回大觉可笑的眼神,心思转到别的事。
“最近亚书的情况如何?”
“听说半月未归,你要我去关心吗?”不多说的事,不代表云龙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听出云龙的挂怀,暗龙挑起俊眉。
“老天,我也是有血有肉,爱“书”成痴呢!”云龙拐弯抹角说着,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自嘲。大概是上回聚会讨论梦龙的事时,他的表现不够“理想”,大伙都因此“误会”了。
瞥见远处那对言归于好的璧人在那儿你侬我侬个没完,云龙眼中闪过笑意,不愧是“嘴上功夫”一流的青龙,没两下就拐得小红?破涕?笑。
话说回来,近年来九龙之间走动得好像愈来愈频繁了。
拿以前来说,除了每年的固定聚会,九龙出现三只以上聚于同一个国度的情况并不常见,简直可说是稀奇。
抬头望天,云龙挑高了眉。
老天玩他们!?啧,颇具挑战的意味呢!
第八章
望着牢牢绑在双手上的绳索,梦龙的眼神略透无奈。
鬼索……做出了她理解范围外的决定。
想挣脱的话,这小小的绳索自然困不了她,更遑论还有影在。鬼索明知如此,还是绑了她的手脚,绑好就将她丢在旅馆内,自行出门。她没反抗,是想看他到底作何打算,难得有人的行?模式超出她的想象。
不用问,她也知道影在想什么,影不能认同她被如此对待。
任何阙龙门的人都不能忍受吧!因为她是“梦龙”。
有时她难免会想,除去梦龙这个身份,她还剩什么?一堆的工作和责任,童年时期更是不堪回首,有时她真不懂别人在羡慕什么。身为九龙之一,却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培训过程中,她所爱的苦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曾经,她渴望自己平凡又渺小。
忽然,房门开?,但走进来的不是外出的鬼索。
直直走到梦龙前头,自上俯视她,闯入者摇头。
“特地来同情我就不用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
梦龙似笑非笑的迎上对方的视线,一点也不觉得那道门锁挡不住他有何奇怪。
只因他是云龙。
“老实说呢,我不太愿意将有限的同情心白白用在你身上。”云龙的黑眸里满是调侃,轻笑道:“对于一个能逃不逃、甘愿受制于人的傻瓜,浪费同情心显得有些多余。”
“你特地来消遣我的?”梦龙含笑挑起眉,轻松自在的神态像一点也没注意到她被绑住手脚。
“不,是老大要我来看看你的情况。”所以他真的来了。
“我想也是。”云龙没人推一把,是不会那么多事的。
“幸好我来了。”
云龙弯低腰,将俊脸摆在她的正上方,笑得别具贼意。
梦龙被绑的模样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她不愿,谁绑得了她?要是她有点被绑的惊恐,那就更完美是不?可惜,她处变不惊的能力没失常。
“不然就错过一个笑话。”无视四目过近的距离,她替他接下话。
对着她美丽的眼眸,云龙只是摇摇头,笑谑地道:“我不会说这是一个笑话,宁可说这是难得一见的奇──”
“你是谁!?”震天价响的大吼声打断房里头这两人的“?
旧”。
鬼索一进门,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俯低头似要侵犯梦龙,那姿势暧昧不已。
醋意霎时汹涌卷来,鬼索的动作和声音一样快,不等对方真的回答,已经冲上前准备宰了对方,犹如凶神恶煞。
身手不凡的云龙闪过突袭击,回头责难地瞥着梦龙,无视鬼索的狂怒埋怨道:“你早就看到了,却不告诉我?”
她是故意的,这女人哪,终究还是她握有控制权。
梦龙莫测高深的一笑,并不否认她看到鬼索回来,或者说早就知道。
鬼索的醋劲自然在她料想之中。
纵使被绑住手脚,她仍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而非任人宰割的囚犯。
发现他们之间的熟识感觉,鬼索立刻联想到他是来救梦龙脱困的人,骤然停下攻击瞪着对方。“你到底是谁?”
梦龙还好好被绑着,一点也没有跟人走的打算,令他莫名心宽。
但眼前器宇轩昂中带着沉静的出色男子,带给鬼索严重的威胁感。他们两个看起来是那么相配,气质外貌都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梦龙很少对他有所批评,却提过数次他说话过于粗鲁,这件事挑准时机似的,在此刻震于鬼索脑海中。而这个男人绝对符合她所要的温文儒雅。
想到这里,鬼索整颗心顿时不知沉到哪里去了。
“渺小的无名小卒,毋需劳烦你费神过问。”云龙一副谦逊卑微的口吻。
“哼!你若是个无名小卒,我可以让你直接带走她。”鬼索的目光冷峻,语气充斥笃定的嘲讽。也许是和凡事不动怒的梦龙相处太久,他的粗鲁脾气被磨去不少,行事不再那么冲动,个性亦稳重许多。
“可是,我并没有带她走的打算。”云龙有些无辜,像是怕鬼索把不要的累赘丢给他,他不想接受意外的安排般。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鬼索烦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