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荷很特别,她与其它女人完全不同,一个夜夜和他亲密的女人,白天竟然对他不理不睬。
他原以为她天生安静、不爱说话、不爱笑,他懒得丢理会,反正他要的只是她热情如火的娇躯,但她偏偏不是。
原来她是活泼的、会笑、会开玩笑,笑起来还有可爱的酒窝。她明明柔情似水,却故意对他冷淡,甚至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他。或许因为这样,她的笑容才可以震撼人心,如此神奇吧。
厨房和餐厅隔着一道墙,墙上镶着一扇大玻璃窗。
孟荷不知和晓晓聊到什么,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璀璨,照亮了夜空。邢君忌情不自禁地走到玻璃窗前。
她的笑容很快消失,却足以令他向来冷硬的心悸动。
邢君忌隔窗望着她,突然希望她为他展露笑容,她柔情的眼眸为他驻留。
他记起求学时期,也常常有这样的迷恋情思,为女人而疯狂。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为了拉拉队队长,和隔壁学校的男同学决斗,他差点失手杀了对方。
那种追逐的快感再次涌现,他早已过了追求女人的年纪了,只有无聊的男孩才会一头坠人爱河,即使淹死也甘愿。
等等,他忽略了孟荷才二十出头,二十岁正是向往爱情的年纪。
她真是有趣的女孩,不与他正面冲突,而是用冷漠来抗议。
我管你是什么大人物,在我孟荷的眼中,你只是一只贱猪。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要成为你的娼妓。
嗯,忠贞的女孩。而且她的处女膜证实她的纯洁。
邢君忌微笑地决定,他要掠夺她的心,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作好决定后,他神情愉悦的走出厨房,微笑地加入他们。
第五章
邢君忌和白祖元夫妇三人叙旧聊夫,孟荷则安静地埋头吃饭。由于她一直低垂着头,所以没发觉邢君忌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她;可是他那低沉性感的声音,一直触动她的肌肤。
「对了,君忌,你怎么可以不帮孟荷请一个佣人呢?让她一个人照顾这么大的房子。」晓晓略带责备的说。
孟荷不安地看了邢君忌一眼,趁他还没开口前抢着解释,「我们有佣人李嫂,只是她有事请了几夫假。我想,反正平常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家事我一个人做绰绰有余。」
「是吗?」晓晓看了两人一眼,「孟荷,我觉得妳看君忌的样子,好像见到魔鬼般害怕,如果君忌真的欺负妳,妳一定要跟我说。」
孟荷立刻摇头否认,「我没有怕任何人,不再请佣人也是我决定的。」
邢君忌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下整杯烈酒。晓晓真是一语道破,孟荷见到他的样子就跟见到鬼一样。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孟荷努力避开邢君忌的目光。这一餐对她来说,可卖是难以下咽,吃得真辛苦。
用完餐后,晓晓提议这:「君忌,孟荷,一起去飚车。」
「没问题。」邢君忌立刻答应。
「你们去吧,我……」孟荷拒绝的话在看见邢君忌皱起的眉就断了。唉,她有什么资格拒绝。
邢君忌拉着孟荷起身,「走。」
孟荷只好苦着脸跟着邢君忌上车,白祖元夫妇也坐上他们的车。
邪君忌发动车子,微笑地把头采出车外,和白祖元谈飚车的条件。
「OK!」两人达成协议后,两辆车同时加足马力,冲出邢氏山庄。
一开始,邢君忌就占了地形之利,远远超前白祖元的车子。出了山庄没多久,他们已看不见白祖元的车。
孟荷紧紧抓着把手,她只要坐在前座就会严重晕车,而且邢君忌车速如此的快,她骇然地直瞪眼前忽闪而过的山壁。
她好怕随时会撞上去,她好怕会死!
很快的,不舒服的感觉占据她全身和思绪,她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加速、脸色发青、胃如万马奔腾般翻搅着。
「和我在一起没那么可怕吧。」邢君忌转头盯着她说。
「停……停车。」孟荷全身发抖,连声音也在发抖,她快吐出来了。
他照着镜子,「唔,我真的和魔鬼一样可怕吗?」
「拜……托你,停车……我要吐了。」食物已从胃涌上喉头了,她指着嘴,便咽回去。
「妳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皱着眉发现她苍白的脸色,立刻把车停到路边。
待车一停稳,孟荷随即冲下车,跪在地上猛吐,直吐到胃酸都吐出来了。
邢君忌脱下外套覆住她,蹲在她的身边,轻柔地拍抚她的背,轻声细语安抚她。
***
「祖元,停车。」晓晓看见邢君忌停在路边的车,立即说道。
「是君忌他们!一定出了问题,我们下去看看。」说完,白祖元伸手打开车门。
晓晓连忙阻止他,「你看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样子,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
「可是……」
「天塌下来君忌都顶得任,不会有问题的。」晓晓对邢君忌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们赶快走,免得被他们发现。」
「君忌怪罪起来的话,别推我出来顶罪。」白祖元咕哝着重新发动车子。
晓晓倾身亲了老公的脸颊一下。「你连你聪明老婆的话都不信了吗?」
「信。」但他脸上却仍半信半疑。
「放心,我已算出孟荷是君忌未来的新娘。」晓晓得意的说。
骗人!白祖元在心中嗤笑老婆的异想天开。
以邢三少的身分绝不会要孟荷这种可怜的卖身女,而且君忌也说过只想利用她生小孩,然后抛弃她。
唉,看得出来晓晓很喜欢孟荷,见孟荷受欺负她一定会大闹特闹,恐怕闹翻天也不善罢罢休,所以他绝不能让她知道君忌的计划。白祖元暗忖。
他得另想法子帮助孟荷。
唉!真伤脑筋。
***
孟荷结束呕吐,虚弱地靠着邢君忌。她的胃仍很不舒服,但他的声音低沉、有力,逐渐取代不舒服的感觉。
她想把大衣还他,邢君忌不高兴地说:「穿着。」
接着他把她抱到车上,打开车门让新鲜空气包围她,神情温柔地为她拉好大衣,又拿了一件毛毯给她。
「怎么回事?」他伸手拂开她额上的刘海,测量她的体温。
「我晕车。」
「晕车?!」邢君忌闻言放声大笑,「我还以为我真的像魔鬼,把妳吓得嘴唇发白、全身发抖。」
「对不起。」她小声道歉。
「为什么道歉?」他莫名其妙地问。
「扫了你飚车的兴致。」
「早知道妳会量车,我就不会把车开那么快。」邢君忌环顾空旷的四周,「这里真冷。」
「大衣还给你。」说完,孟荷伸手解开大衣的扣子。
「妳还在发抖,穿着。」他接任牠的手说,「妳等一下,我去生火取暖。」
「为什么不开暖气?」她问。
「晕车的人需要新鲜空气。」
他的体贴、温柔令她好惊讶。
邢君忌找了一堆枯树枝回来,掏出打火机点燃枯枝,待火势变大后,他才把孟荷抱到火边。
他低头看着她,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美得不似真人,但火光也照出她苍白的倦容,他怜惜地拥任她,「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孟荷虚弱地靠向他,觉得他的胸膛好宽阔、好温暖,就像个安全的避风港。
她的生命简直就像一场大灾难,从不曾感受过安全感。
五岁时,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被父亲遗弃,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母亲是个执迷不悟的赌鬼,最后终于把她赌输了,逼迫她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