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凰﹐欠他们的情﹐我该怎么还给他们﹖」悬荡在幸福和忧伤之间﹐她无法唤回溢出眼眶的泪水。
「爱是不需要回报﹐爱的本身就是一种完成﹐他们只要奶幸福﹐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政司对我交代过﹐别让奶哭﹐要永远都让奶开怀的笑着﹐而我会做到这一点给他看。」他把她的泪吮净﹐轻柔的将她抱在身上安抚着。
「那他们的幸福呢﹖」他们两人在其它人的成全下得到了幸福﹐却同时也让其它人失去了。
「爱过﹐就是一种幸福﹐现在我们只能祈求他们能再遇上能与他们相属的人。」他不胜感激的拥着她﹐心底深深期盼其它人也能和他这般幸运的再与其它人相遇。
「晓□□我把晓的心伤透了。」她想起晓在离开日本前对她说的那句话﹐他在说那句话时﹐心一定很痛很难受。
「他选择一个人承担﹐他选择把奶交给我。」燕赤凰在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时﹐吻上她的唇。
他用这个吻告诉她﹐他是多么需要她﹐他多么的感谢其它人的主动退让。
「我一直以为是别人有罪于我﹐没想到我也是有罪于人﹐我也是个罪人。」她靠在他的肩头﹐疲倦的抱紧他。
「被爱不是一种罪﹐他们都明白﹐所以才不告诉奶。」可能大家都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才会一致的闭口。
「我只爱你一个人﹐太多颗的心﹐我无法负荷﹐所以往后我只能用更深的友情来爱他们。」她贴近他的心房﹐无法想象她在整个灵魂都被他占领后﹐还能怎么分割她的爱给别人。
「他们会懂﹐政司也会懂。」
「我若不下这个决心要和你们一起瓜分黑帮﹐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免于伤心﹖」
她抬起头望着他﹐不相遇﹐就不会有爱﹐没有爱﹐就不会有得有失。
「不﹐因为奶﹐我们这些同伴才能在世界的各角落站出来重新聚在一起﹐我们要和你一起站在黑帮之最﹐这是奶的愿望也是我们的愿望﹐对你﹐没有人有怨﹐只有爱。」
是她促使同伴的团圆﹐也因为如此才能找到主谋者。
「他们说的﹖」她苦笑的问。
「是的﹐他们一直不肯让我告诉奶。」他微笑的点头﹐一点也不后悔把这些话告诉她。
「我永远也来不及补偿政司了。」其它人她还可以弭补﹐可是只有政司﹐她什么也无法为他做。
「若晶和奶长得很相似﹐小时候政司老是弄不清奶和若晶﹐我们把政司和若晶葬在一起好不好﹖也许政司会很高兴。」燕赤凰带着一点黯伤的表情﹐请求她的同意。
「好﹐这样若晶也不会寂寞。」她赞成的点头。
「在政司下葬之前﹐有一个人必须送他一程。」燕赤凰没忘记他要找那一个辜负政司孝心的人来陪葬。
「我们一起去找燕赫。」她牵着他的手﹐同心的望着他。
「我们去叫燕赫给我们的命运一个交代。」
* * *
燕赤凰拍着率领所有手下包围燕赫的影尾的肩问道﹕「影尾﹐燕赫人在哪 ﹖」
「按照计画被我们围困在他的华宅 头﹐他哪 也去不了。」影尾指着眼前的大宅在他忙了一整晚后﹐燕赫的人都被他活捉﹐并且已经将燕赫能逃走的路线彻底封死。
「拥护他的手下你要怎么处理﹖」流芷晶脱下外套﹐边整理武器边问燕赤凰。
「对我投诚的﹐永远放逐不准他们再回亚洲﹐不从的就处理掉﹐他们都曾背叛过我。」他勾着唇笑﹐背叛他的人就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
她扔给他两把枪﹐笑着问道﹕「那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等的﹖」
「打老虎的时间到了。」燕赤凰把枪收好后揉揉脖子﹐蓄势待发的望向燕赫家的大门。
「等一下。」在他们才要踏进大门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叫他们。
「晓﹖」流芷晶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来自远方的晓。
「还有我。」赛门也从另一个地方出现﹐赶在他们出发前加入。
「赛门﹖」燕赤凰怔怔地看着他。
「没有我们你们怎么可以先动手﹖」赛门在脱外套时﹐露出了藏在衣服 头的枪枝。
「把燕赫留给我﹐不能少算我一份。」晓也脱去了大衣﹐并且向身后的手下拿武器。
「你们都知道了﹖」流芷晶面有愧色的看着他们。
「消息满天飞﹐我怎么不知道﹖燕赫他竟然杀政司那个菩萨﹐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祭政司﹗」赛门义愤填膺的道﹐心 想到仁善的政司就是一阵绞痛。
「他还杀了我们所有人的父母﹐我要替我们的父母讨回公道﹐也顺便算算这些年来他给了我们多少痛苦。」晓优雅的把子弹上膛﹐他也有好多话要跟那个主谋者「聊聊」。
「好﹗我们一起去。」燕赤凰拍着他们两人的肩膀﹐然后握着流芷晶的手一起进入大宅。
他们才踏上二楼﹐就有好几发子弹从主卧室射出来﹐阻止他们的前进。
「影尾没把人都处理掉﹐除了燕赫还有别人在欢迎我们。」燕赤凰把身子贴靠墙上﹐有些责难的看着心虚的影尾。
「影尾还是伤患﹐要多体谅他。」流芷晶靠在燕赤凰的身边替受伤未愈的影尾说话。
「影尾没把余党除完﹖太好了﹗」与他们隔了一道门的距离﹐也是贴在墙边听了这段话的赛门显得兴奋不已。
跟赛门躲在同一边的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敲敲他的头问道﹕「 头有多少人﹖」
赛门迅速探头进去﹐然后再躲子弹的把头缩回来。「左边七个﹐右边十个。」
燕赤凰二话不说的闪到门口朝 头开枪﹐然后又退回原位。
「现在呢﹖」第一次看到燕赤凰快如闪电的动作﹐晓揉揉眼再问赛门。
「左边一个右边三个。」赛门再往 头探人数﹐不满地说。
晓以全新的眼神打量着燕赤凰﹐「赤凰﹐你删人数都删得这么快和多吗﹖」这么快的枪法﹐他可以去演电影 的神枪手。
流芷晶抚着额叹气﹐「他今天已经很克制了。」上次被围攻时﹐他曾一口气删过更多的人数。
「我还留四个没让他们全进袋﹐这样大家刚好都有一个可以当作暖身。」燕赤凰接过影尾送上的新弹匣﹐并且说明他还有留一些人给他们。
「进袋﹖」晓皱着眉看赛门﹐听不懂这个奇怪的术语。
赛门替对燕赤凰不是很熟的晓解释﹐「他是个撞球高手﹐喜欢把人当撞球打。」
「一人挑一个喜欢的。」燕赤凰很大方的让他们挑选。
「赤凰﹐你怎么没留人给那一个﹖」晓数完了 头和外头的人数﹐指着没看过的影尾。
「影尾跟来当观众就好﹐他不在这场恩怨 头。」燕赤凰不打算让受伤的影尾趟这淌混水﹐只让他留在观众席。
「是。」影尾听了燕赤凰的安排后﹐听命的点头。
「影尾﹐你听赤凰的话﹖」赛门对影尾的大转变不禁感到好奇﹐他记得他回意大利前﹐这个影尾还很讨厌燕赤凰。
影尾静静地垂着头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好听赤凰的话。」流芷晶也是很纳闷﹐除了她之外﹐她第一次看见影尾也听别人的命令。
「赤凰﹐有空你要教我。」赛门崇敬的望着燕赤凰﹐希望也能学到让影尾投降的窍门。
燕赤凰瞪他一眼﹐「这种方法你不要学。」他可是把影尾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才换到这种意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