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赤凰不是奶想要的男人﹐告诉我一声﹐我会来找奶。」他竭力的试着说出口﹐只要她呼唤﹐纵使千里﹐他也会循声而来。
「他是我想要的﹐他是。」她安然的微笑﹐笃定自己的选择是她穷尽一生想要寻找的。
「祝奶幸福。」晓忽然用力的将她抱在怀 ﹐倾尽所有的知觉去感受她短暂的存在。
「晓﹖」被褛在他的怀 ﹐流芷晶不明所以的抬头望着他。
「下辈子﹗请奶多看我」眼。」
第四章
「芷晶来香港了﹖」燕赤凰惊喜万分的问秦政司﹐掩不住心底的雀跃和期待。
「再三十分钟就到我们这 ﹐我派了手下直接带她来这。」秦政司看着手表说。
「刚继承大统的她﹐来这 做什么﹖」相对于燕赤凰的欣喜﹐赛门反而是疑心重重。
「不清楚她的目的。」只负责传送消息的秦政司﹐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是日本黑帮大忙人的流芷晶来这 的目的。
「听说她还没有与城贵川结盟。」赛门抚着下巴推论着﹐要是她已经与城贵川结盟﹐那么来这 应该是不怀善意﹐但是没有结盟﹐这就让他不清楚她所为何来了。
「赤凰﹐她会不会是想先发制人拆了我们﹖」秦政司较悲观﹐以为下手又快又狠毒的她是想先拿他们开刀。
「她不会的。」燕赤凰丝毫不担忧﹐大抵已经猜出她前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难说。政司﹐她带了多少人来﹖」赛门也采取不信任的态度﹐想探一下虚实。
「只有保护她安全的人手﹐手下大将都留在日本。」秦政司蹙紧了眉﹐她只带那些人﹐好象不足以来这 踢馆。
赛门抚着嘴角笑﹐「有胆识﹐只身闯虎穴﹖」那一个充满自信的女人﹐即使离开了日本﹐无论在何处﹐她对自己还是那么有信心。
「也许她不认为我们是敌人﹐也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敌意﹐你们别杞人忧天好不好﹖」
燕赤凰对他们如临大敌的防备样甚是反感﹐以前每个人都是无所不谈的同伴好友﹐现在反而要防起自己人﹖
「可是动机绝不单纯。」赛门摇着手指﹐她不留在日本整合她刚得到的势力﹐也不去台湾找城贵川﹐光是这一点就让他很不放心。
「她曾是我们孤儿院的同伴﹐她不是外人﹐你该信任她。」燕赤凰深长的叹口气﹐如果自己人都不能相信了﹐他们还有谁能够信任﹖
「赤凰﹐我知道她很美﹐但你不能不防。」赛门以为他被流芷晶的美貌给迷惑住了。
「我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这么说﹐你不了解她。」他又不是好色之徒﹐在他们眼中﹐他真的像以色视人的男人吗﹖
「我们在孤儿院分开后﹐你也才见过她两次面﹐你又有多了解她﹖」秦政司搭着赛门的肩看他﹐虽然他比他们多见她一次﹐但那又能了解什么﹖十七年的时间﹐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比你们多。」太多了﹐她的双眼对他说出他才懂的意图﹐还有﹐他一直渴望的情愫。
「多到能知道她在打什么歪主意吗﹖」赛门挑眉问道﹐口气中充满了不信任。
「赛门﹐我没有打什么歪主意。」流芷晶倚在门口轻笑﹐中性的打扮让她看起来像个清新的少女。
「奶□□」赛门一时语塞﹐不知道他的话被他听了多少。
「我们有十七年没见了﹐从小你怀疑人的毛病一直都没变。」她走到他的面前仰头望着他﹐清脆的笑语声逸出她的唇畔。
近距离的看她﹐赛门怔怔地凝视她的光滑肌肤﹐她的长发被剪短削薄后﹐更凸显了那张脸蛋的绝丽﹐在旁边的秦政司也像是看到了从月光中诞生的仙子﹐强烈的惊艳﹐使他发不出声音来。
「奶□□记得我﹖」赛门不敢相信自己能在这种美女的记忆 存在。
「每一个人我都记得。政司﹐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生病了吗﹖」她转头拍着呆愣的秦政司的肩膀﹐眼底写满关心。
「没、没有。」秦政司结结巴巴的挤出话﹐脸上布满了尴尬。
「奶提早到了。」唯一不受她美丽影响的燕赤凰﹐体贴的帮她脱下大衣﹐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
「我不喜欢迟到。」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而后知解的绽出一抹开心的笑靥。
「流小姐□□」秦政司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单叫名字﹐似乎又没那么熟络。
「叫我芷晶﹐我们的关系没那么疏远﹐大家都是同伴。」她转过头笑着与他拉近距离。
「奶叫我同伴﹖」秦政司几乎要迷失在她的笑容 ﹐整个人觉得恍恍惚惚的。
流芷晶两道细眉高挑﹐「难道你们都忘记小时候的事了﹖」看他这个样子﹐似乎真的不记得她。
「有些人与事﹐即使多年以后也不会忘﹐特别是奶。」燕赤凰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完美玲珑的身子﹐眼神再滑到她被剪短的发上。
「我是特别的﹖」她微微侧身看向他的脸﹐两眼搜寻着他在墨镜下的双眼。
「奶知道。」燕赤凰的双手抚过她的眼睑﹐似若有意的提醒她。
「经由赤凰的提醒﹐我们刚回想起小时候的事。」赛门看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有种默契﹐吃醋的把她拉离燕赤凰的身边。
「回想起来后﹐大家都还有小时候的情谊吗﹖」她很在乎这项问题。
「有﹐有奶这大美人的情谊。」充满意大利式热情的赛门讨好的告诉她﹐他的脑袋再怎么不灵光﹐也要想起这种美女的情谊。
「芷晶﹐先提醒奶﹐赛门被意大利人带坏了。」秦政司又把她拉过来﹐不准爱猎美女的赛门染指于她。
「看得出来。」流芷晶看着赛门全身的时髦打扮﹐同意的点头。
燕赤凰认为他们叙旧够了﹐直接挑明话题问她﹐「芷晶﹐晓是奶故意找来的﹖」
「晓是来和我会合﹐就像你找赛门来香港和你们会合一样。」她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她也知道其它三人的一举一动。
「奶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赛门没想到她除了忙日本的事外﹐还能分神关心其它的人。
「我很关心同伴们的发展。」他们每个人的发展攸关到整个未来﹐她当然格外关心。
「奶要抢位置﹐为什么不找我们帮忙﹖」燕赤凰很介意﹐对那晚看到的一切久久不能释怀。
「那件事﹐关于到私人恩怨。」流芷晶的笑容逸去﹐眼睫垂了下来。
「若晶是吗﹖」燕赤凰闭上眼问﹐能让她那么发狂失去理智的人﹐不会是他﹐也不会是任何人。
「在那天宴会的早上﹐我关掉了她的维生系统﹐晓也在场送她走。」她无意识的把玩着颈间的领带﹐后来将它扯了下来﹐紧紧缠绕着她当初动手关掉维生系统的左手。
「为什么要关掉﹖也许还能救活她﹐以现在的科技﹐植物人醒来的奇迹也不是没有。」秦政司固执的追问着﹐不能了解她为何那么残忍。
「政司﹐在我关掉之前﹐若晶已经脑死两个月。」她低着头绞扭着领带﹐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早上永别的画面。
「什么﹖」秦政司惊愕的张大嘴﹐赛门也惊异的愣在原地。
「在流远伐的身边十年﹐我有很多机会杀他﹐但我之所以会等待而不先杀了他﹐全是为了若晶﹐我一直等待着奇迹﹐但奇迹却不肯降临﹐与其让若晶继续生也不能死也不能﹐我决定舍弃任何奇迹。」她仰头注视他们﹐眸子 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