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每个认识卫非的人都掩着嘴﹐忍住不笑出来﹔看来这个女人还不清楚卫非的能耐 。
朝歌扳过他的肩﹐「他是无相神卫非﹐能易容也会变声﹐要变成任何人都易如反掌。我 们就是上了他的当﹗」
听了朝歌的说明后﹐慕炫兰大致了解了事实﹔她再看向凉亭其它的人﹐虽然这些人她都 没见过﹐可是他们身上的兵器﹐她可都认得。
她吶吶的说﹕「怎么﹗□你们这五个无字辈的高手会在六扇门﹖」六扇门要捉这五个人 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们居然就躲在六扇门下面﹖「我们全都中了奶恩公的毒﹗」整齐的回答 立刻一致地在凉亭内响起。
「恩公﹖」慕炫兰不太相信她的恩公会是个下毒的人﹐再看向那个安适恬笑的左容容。
「我有事要他们办﹐下毒是迫于形势。」左容容不慌不忙的为自己的行为辩白。
盖聂对她更不爽﹐「是哟﹐奶是迫于形势。那我们呢﹖我们也被迫中毒﹖」便把他们留 在这﹐把他们的命捏得紧紧的﹐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朝歌还没把帐跟卫非算完﹐「卫非﹐ 你怎么会知道地道的情形﹖」他再怎么神也不可能算到这一点。
卫非指着旁边的左容容﹐「她叫我带她去逛过一回。」
朝歌和慕炫兰张大了眼﹐看着这两个状似清闲的男女﹐「你们□□去过﹖」
「在你们两个去之前﹐我叫卫非先带我去三观一下。」左容容感激地为带她去三观的卫 非斟上一杯茶。
朝歌听了简直快要捉狂。原来雷府会派有那么多卫兵驻守﹐就是因为卫非这小子曾经去 找过火凤凰一回﹗他去看那只火凤凰没关系﹐但他为什么要鸡婆的在石壁上提诗﹖把雷万春 搞得紧张兮兮﹐害他们两个进雷府前就被大票守卫挡在门外﹐而进了关火凤凰的地道后又差 点没命﹗「你这家伙﹐去过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头的情形﹖那些机关差点害死我们两个﹗」朝 歌掐着卫非的颈子﹐冷飕飕的说。去过还不来告诉他﹖他的这条命﹐在那个鬼地方就几乎去 掉了大半﹗「我没遇上你说的任何机关。」卫非轻弹开朗歌的手﹐继续喝他的茶。
朝歌以凶恶的眼绅杀向卫非﹐「你没有﹖难道那些机关是我幻想出来的﹖」他在那个鬼 地方被追得半死不活﹐而卫非却没遇上﹖「去看过那只火凤凰我就回来了。什么龙潭虎穴﹖ 简单得不得了。」卫非轻蔑地道﹐眼底还有一丝失望。
「你这个鬼谷子﹐你本身就会设机关﹐当然说简单﹗」左容容当初不该让对机关一窍不 通的他去的﹐她应该找本身就会害人的卫非﹗「她也说简单﹐她自己就破了一半。」卫非也 礼尚往来地帮那个跟着他去的左容容倒上一杯茶。
「臭女人□□」朝歌磨着牙忿忿低吼﹐手握紧了龙腾鞭﹐恨不得把这个差点害死他的女 人抽上几鞭。
慕炫兰不允许有人这么叫他的恩人﹐用力地推着朝歌﹐「不许叫她臭女人﹐她是我的恩 公﹗」
「炫兰﹐叫我容容就成了。」左容容挥手而笑﹐要地改个称呼。
「是。」她立刻点头。
朝歌受不了她对在容容如此尊敬听从﹐拉着她的手臂﹐「奶何必对她必恭必敬﹖」她有 毛病呀﹖这个女人是个十足十的妖女﹐她还跟她低声下气﹖﹗「你若再对她不敬﹐我立刻就 走﹐不与你成亲﹗」她拨开他的手﹐把话说在前头。
「奶□□」他气得说不出话﹔她居然为了这个妖女跟他翻脸﹖﹗「朝歌﹐你要不要也学 炫兰叫我恩公﹖」引起小俩口内讧的左容容心情不错地在一旁打落水狗。
「不要﹗」她是他的仇人哪﹗「就要成亲了﹐消消火吧﹔别对我这个媒人直喷火﹐很热 的。」左容容以衣袖扇着凉风﹔能找到一棵美丽的桃花还不感激她﹖有空时她就来整整他。
「奶既然可以自己拿火凤凰﹐为什么还要叫我去﹖」朝歌虽有满腹的怒气﹐但看在慕炫 兰的份上﹐还是忍着不发作﹐再仔细的问清楚他的疑惑。
左容容很无辜的微笑﹐「一只鸟换一颗药﹐我拿了﹐你不就没药吃﹖」
「奶这个」朝歌气得直想破口大骂﹐被身边的慕炫兰一瞪﹐只好又把话吞回肚子去。
「炫兰一人无法报家仇﹐派你去『顺道』杀雷万春﹐最主要是帮她。」左容容拍拍慕炫 兰的手﹐说出她真正的「顺道」是指什么。
「多谢恩公。」慕炫兰感激不尽地紧握着她的手﹐更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好好报答他的恩 情。
「奶还说她﹖」朝歌很不平衡﹐他们被这个妖女整惨了﹐她还向她道谢﹖「你要我走﹖ 」慕炫兰马上顶一句﹐让他不得不再度忍下鸟气。
乐毅很同情朝歌﹐帮朝歌说起卫非的不是。「卫非﹐你既然去过雷府﹐为什么不把那只 鸟先拿来给朝歌﹖」
「那只鸟又不是我的药。」卫非笑着把关系撇清。
居然有这种见死不救的朋友□□
朝歌突然上前﹐用他那常把水杯碰破的手﹐故意把卫非手上的杯子碰破﹐想让他被茶水 淋湿一身﹔但卫非的动作比他更快﹐眨眼间从袖抽出扇子﹐张开扇面接住茶水﹐轻轻松松地 把茶水挥到身后。
「你还喜欢她找给你的桃花吧﹖」卫非不疾不徐地把朝歌的怒气转给左容容。
朝歌的冷眼果然立即射向左容容﹐「这一切都是奶设计的﹖」什么桃花劫﹖全是她一个 人掰的﹗「不完全是﹐卫非说他也有兴趣。」左容容再把朝歌的怒气原封不动的推回去。
「你又窝反﹗」不合群的家伙﹐就只会帮着外人来害他们这班好友。
卫非想了一会儿﹐继而露出诡笑。「朝歌﹐我不会只害你一个。」
其它三个男人立刻退避三舍﹐「你也想害我们﹖」连他们也有份﹖「没事做﹐我无聊。 」卫非两眼往其它三个好友身上一扫﹐开始盘算该先找哪一个下手打发时间。
「左容容﹐快让我出去办事﹗」收到这种似恐吓又似警告的眼神﹐三个男人随即将分派 任务的左容容包围﹐异口同声的要求。
「你们急什么﹖」左容容怔怔地看着这三个恨她入骨﹐但现在又全反过来求她的男人。
「他在动歪脑筋了﹐快点﹗」最了解卫非的蔺析冷汗直流的催她。
「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他们四个还会怕这个无字辈﹐唯一身上没有旷世兵器﹐也没 听过学了什么绝世武功的男人﹖乐毅边闪着卫非的目光边对她讲解﹐「奶看见他那种怪笑没 ﹖他只要一那样笑就有事﹐他的笑比奶的毒还可怕。」
「看不出来。」左容容柳眉稍敛。她觉得还好啊﹐这种笑容跟她每天见到的都一样嘛。
盖聂没耐性的吼﹐「快点说奶要杀什么人﹗」
「我还没想到。」怎么办﹖她还没把下一个目标设计好﹐还不能让他们任何人出去办事 。
蔺析紧张地叫着﹐「随便啦﹐让我们离他愈远愈好﹗」
「我要去量黄河水位﹗」盖聂主动帮她找出差事。
「我去量长江﹗」乐毅也不落人后﹐替自己找了个能离卫非远远的地方去办事。
慕炫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个名满江湖的男人﹐他们缠着她的恩公口口声声地嚷着要出 去﹐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叫卫非的男人对他们笑﹖这些无字辈的男人脑筋有没有问题啊﹖朝歌 掏出怀的黄历﹐读完上头的箴言后﹐徐徐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