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蜜的﹖」她的火气急速下降﹐脑袋被他弄得一团胡涂。累赘还有分甜不甜的 ﹖「虽然有时候会有点酸和刺﹐还一直坏我的风水﹐不过奶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很甜。我很爱 这个滋味﹐百尝不厌。」他欢喜地尝着她唇瓣上甜甜的味道﹐在她的唇边轻笑。「炫兰﹐在 我救奶前﹐我没告诉奶我救了一个女人﹐就会爱她一辈子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刚才说的那棵桃花是我﹖」
「不然是谁﹖」他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慕炫兰捂着红热的小脸﹐无法在一时半刻间消化他的这句话。都怪他﹐说话拐弯抹角的 ﹐要是直接告诉她名字﹐她也不必在那边胡思乱想﹐还心酸了半天﹐臭男人□□
「炫兰﹐奶还要不要翻黄历找日子﹖」他抄起书轻敲她的头﹔她怎么一直在脸红﹖「我 找□□」她忙接下黄历﹐又觉得不对。「等等﹐日子可以往后再找﹐你先回六扇门。」
「奶肯跟我成亲﹖」
「肯□□」她又掩着因他的话而烧红的脸。
「奶愿意爱我﹖」他又坏心眼的凑近她的唇边勒索。
「愿意□□」问她这种话﹖现在她的头顶可能都冒烟了。
「奶会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他仍不放过她﹐还在对她讲条件。
慕炫兰忍不住在他耳边大声嚷着﹐「会啦﹗奶的动作快点﹐不然你就来不及吃解药了﹗ 」想要跟她成亲﹐他也要活着才行﹗「不急﹐回去六扇门之前﹐我要先去找那个铁板神算。 」离子时还有一点时间﹐他要先去问那个洞烛机先的铁板神算﹐那老头简直比卫非还厉害。
「我也要去。」她也想起了她该去铁板神算那一趟。
「奶也要﹖」
「我还没付他算命的钱。」算得太准了﹐她一定得亲自向他道谢并送上酬金。
「我也没有。」朝歌顿时疑心重重。
「他说不灵验不收钱。」她也被他感染了﹐隐隐觉得似乎哪有些古怪。
「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在同一摊算的命﹐给他们同一首诗箴﹐而且也都不跟他们收 钱﹖「我不相信这也是巧合。」慕炫兰托着芳颊回想﹐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铁板神算是如 何写出与雷府地道入口相同的诗﹐还说会保她性命﹖两人有默契地互望对方一眼﹐各自拿起 自己的包袱﹐将火凤凰的笼子盖上一层黑布﹐立刻前去那个城隍庙寻找答案。
他们一口气直奔到庙口前﹐却发现那个算命的摊子不见了﹐而他们要找的老者也不在那 。
朝歌向一名坐在庙口阶梯上瞌瓜子的中年人请教﹐只见那个中年人拧紧了眉﹐很怀疑的 问﹕「铁板神算﹖」
「对﹐就是一个满头白发﹐年纪大约七、八十的老者﹐还有很长很白的胡须﹔他就把摊 子摆在这。」慕炫兰仔细地说明。
中年人狐疑的看着他们﹐「咱们这庙口是不许摆摊的﹐你们是不是找错庙了﹖』什么铁 板神算﹖这儿连糖炒栗子的摊子都不能摆﹗朝歌看了看庙﹐不死心地的再打探﹐「请问﹐京 城有几座城隍庙﹖」难道他们真的找错庙了﹖「只有这一座。」
「那我们没找错地方。」她明明记得他是在这算的命。
「我住在这儿快三十年了﹐从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个算命的。这儿没有什么铁板神算﹐想 要算命的话去相命馆﹐这只烧香拜城隍爷。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他摇摇头﹐又继续 瞌瓜子。
「炫兰﹐我们撞邪了吗﹖」朝歌拧着眉﹐百思不解。
「可能□□」慕炫兰不经意地抬头看向满天星辰﹐蓦然想起现在的时辰﹐急忙拉着他催 赶。「朝歌﹐你不再快点回六扇门吃解药﹐就真的要变成鬼了﹗」
※※※
朝歌和慕炫兰赶在子时之前﹐由密道进入六扇门的地底﹐回到他当初受人威胁出发的老 地方时﹐已经有五个人坐在凉亭等着他回巢。
朝歌拉开覆盖在金笼上头的黑市﹐冷臭着一张脸对那个笑若春风的左容容说﹕「奶要的 臭鸟。」
「还欠一条雷万春的命。」左容容斜视着他﹐她要的不只是这一只火凤凰而已。
「他死了﹐奶不妨上街去打听打听。」他伸手指着上头﹐现在外头八成已传遍雷府被毁 的消息了。
「很好﹐你刚好赶上吃药的时间。」办得真好﹐她没有选错人。
他手伸至她眼前﹐「我的药呢﹖」离子时就剩一点点的时间了﹐再不吃药他就不能活着 成亲。
「在你的瓶子。」左容容指向之前摆放他们解药的小木箱。所有人都吃过了﹐就剩他还 没吃。
朝歌身子一离开去取药﹐一直被挡在他后头的慕炫兰看清了坐在石椅上的女人后﹐忽然 两膝往下一跪﹐直朝着左容容大喊﹕「恩公﹗」
「恩公﹖」凉亭有三个男人怪腔怪调地重复这句话﹐而刚吞下解药的朝歌险些被药丸给 噎死﹐频频插打着胸膛﹔卫非则在大伙都很惊讶时﹐为朝歌拍着背好让他吞下药丸。
「炫兰﹐别来无恙。奶的大仇可报了﹖」左容容拉起跪在地上的她﹐不顾众多不可思议 的目光﹐掏出手中笑意盈盈地替她擦着额间的汗水。
朝歌站在她们的面前﹐完全无法发出声音。这个狡猾的女人是炫兰的恩公﹖她以前告诉 他的那个大善人就是左容容﹖「她□□她是奶的恩公﹖」他脸色青白地指着左容容问。她确 定没认错人﹖这个妖女也会做善事﹖「你怎么了﹖」慕炫兰好奇地拍着他白得可以吓死人的 脸﹔这位恩公她已经认识了五年之久﹐她不是告诉过他了﹖朝歌气坏地大吼﹐「她就是对我 下毒的左容容﹗」
第一次听见恩人名讳的慕炫兰愣住了﹐「恩公﹐奶是左容容﹖」那个被朝歌恨死的女人 ﹖左容容扬睫轻笑﹐缓缓地点头承认﹐让朝歌和慕炫兰深受打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卫非﹐刚才我去你房时找到这个招牌。」乐毅从椅下拿出布招﹐问着嘴边带着怪笑的 卫非。
「铁板神算﹖你终于要去当算命的了﹖」盖聂看见招牌上的字﹐转头间没事就喜欢算上 一算的伙伴。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蔺析白他一眼﹐就知道他这家伙不可能闲着不为恶。
朝歌在看到那块眼熟的招牌后﹐之前心中种种的疑惑瞬时解开。
他额间的青筋直跳﹐恶狠狠地揪着卫非的领子﹐「你易容成庙口的那个铁板神算﹖」怪 不得那个老人会样样都算得那么准﹐原来就是他搞的鬼。
「是她给我的小差事。」卫非先招认﹐再笑咪咪地把罪过推给坐在他旁边的左容容。
「你说什么﹖﹗」朝歌更是怒火滔天。
「我对你们两个说的话﹐也是她叫我说的。」卫非挪开朝歌的手懒懒地说。
「那首警告我们的诗呢﹖」慕炫兰挤在朝歌的身边发问。这么神通﹖他怎会事先就写好 那首请来警告他们要小心﹖「我写的。」卫非又大方地承认。
慕炫兰不相信﹐这个叫卫非的男人面如冠玉﹐一点也不像那个白发苍苍、满面风霜的老 人。就算他能易容好了﹐他是如何把声音改了个调的﹖「不可能﹐你的声音不像那个老人家 。」他现在的声音和那个老者差了十万八千里﹐说什么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