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的翻着白眼,「现在又是朋友了……」刚刚杀得你死我活的那两个人哪去 了?
「走。」封贞观一手环住若笑的腰肢,把已传完旨意的段凌波给甩在身后。
段凌波对走得那么快的封贞观感到有些不对劲,连忙打开装药的瓷瓶,轻轻一倒, 赫然发现里头只有半颗药丸。
「臭小子,你竟然只给一半的解药……」居然耍阴的,那小子愈来愈奸诈。
封贞观得意的笑声从外头传来,「自己上我家去找另一半解药!」
「小气鬼!」段凌波气急败坏地吼着他们走远的身影。封贞观。」着笑边走边想扳 开封贞观紧锁住她腰肢的大掌,「关于那九天九夜的事,你可不可以……」
「你别想。」封贞观在她说完前就先泼她一盆冷水,「我绝对会要你还。」
面对着清晨耀眼的阳光,若笑首次觉得自己的未来是如此的灰暗。
「饶了我吧……」
——————连连赶了数天的路,封贞观和若笑终于抵达藏有翔鸟玉的洛阳。
在洛阳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封贞观突然停住了脚步,将那个因赶路而累得奄奄一 息的若笑拉至他的面前。
「翔鸟玉在哪?」与她一路来到了洛阳,在进城后她一个字也不说,这叫他怎么去 找玉?
若笑倦累地揉着眼,「在某人身上。
「那个某人在哪里?」他拍拍她的小脸,让她清醒地看着他。
「她在……」若笑刚张开口想说时,就有一道惊喜无比的男音打断她的话。
「若笑!」老远就看到若笑身影的梁颜珠,雀跃万分地排开人群一路朝她奔来。
若笑沮丧不已地掩着脸,「不——会——吧?」
「若笑!」梁颜殊一鼓作气地伸至她的面前,情不自禁地紧握住她的双手,「我终 于找到你了!」
封贞观心头老大不舒服地看着他们的亲呢状,冷不防地将梁颜殊一掌推离了好大一 段距离,阴沉地勾起若笑的下巴,「他是谁?」
「只是来讨债的。」叹息再叹息的若笑,头痛无比地很想找个地方避过这个讨债鬼 。
「若笑……」被个陌生人推了一把,梁颜殊的两眼里头还是只有心上人的倩影,一 点也没去在意推他的人是谁。
「梁公子,我说过我一点也不爱你。」若笑一手高高地举起在梁颜殊又黏上来前把 他们之间的界限划分得清清楚楚。
「不,你是为了把我逼离苏州所以才对我说这种话的。」梁颜珠受伤抚着心口,深 信不移地深情凝视着她,「我不相信你完全不爱我,那是你骗我的话是不是?」
「我是故意要把你逼离苏州没错,可是我……」若笑烦躁地想解释清楚这里头纷乱 难理的原由,但在话说完之前就被粱颜珠给一把搂进怀里抱个死紧。
硬生生撞进梁颜殊胸膛里的若笑,差点被撞岔了气,在回过神来时赶紧地想扯开他 。
「梁颜殊动容地抱紧她,『』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是怕我也像我的家人惨遭封 贞观的毒手,所以才刻意救我的!」
雪肤花貌的若笑,被个男子深搂在怀的情景映在封贞观的双眼里。令他心涛阵阵翻 涌,一股酸透得令他直咬牙的醋意冲向他的鼻腔,彷佛是一个向来只归属于他的东西, 在他的眼前被人强占了。
封贞观的音调里似是覆上了十层寒冰,「他——到——底——是——谁?」
「梁颜殊……』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的若笑,在见到封贞观的脸色都变了时,战战兢 兢地小声应着。
他无意识地握紧双拳,「你曾和他在一起过?」这种货色,也能够进入她的绮罗帐 中?她曾与这个男人做过些什么?
「呃……」若笑频转着十指,「这个嘛……」封贞观狠眸一瞇,直扫向她,「说! 」
「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很难解释……」这要叫她怎么说?说没有又有,但说有又没 有,她再怎么聪明也很难把那件卖笑的事情给解释清楚。
心桔一结又一结打转结紧的封贞观,就像心潮里被投入了一块沉重的大石,所泛起 的涟漪正一圈圈似浪地打来,尤其她脸上那抹难解的神色,更是让无明火在他胸中四处 蔓延燎烧,一寸寸地,还焚毁着他的神智。
「那就简单的解释。」他冷声喝令,直要她给他一个消火去炉的合理解释。
若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脸的酸味,「等等,我干嘛要向你解释这些?你不是向来不 管我的风流帐吗?
」之前他老兄对她的风流帐不是连理都懒得理?他干嘛现在又反过头来要管她?
封贞观猛地一怔。
是啊,他为什么要管?
他为什么要管她是倚在谁的怀里柔柔地笑?明明就知道她天生就是个卖笑的,有过 无数恩客的她,有恩客找上门来也是应当的,他大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看不理的啊,可是 现在,为什么他只要看到有人碰到她,他就像是被窃占了领域的所有者,恨不得把她给 抢回来,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碰到她、听到她的笑音、看到她的媚态?他好想将她紧搂 在怀中,将她的风情尽纳,让她只属于他,只为他而笑、只为他而媚……难道,他想独 自占有她?
封贞观一手按抚着胸口,脑子里回转着她曾说过的一句话。
「你为我而心动。」
心动?这就是心动?她老早就已经存在他的心头里深深的扎根,将他的心牢绑住了 ?她老早就将他的视线吸引住,任她走至何方做出任何举动,他都无时无刻地跟随着她 ?他老早,就已经被情网缚住了?
封贞观如遭雷极般地清醒,终于明白了他那颗空旷的心,最想要的是什么?
此时的梁颜殊和若笑都没空搭理他。
「若笑,回来我身边吧,我会好好待你的。」梁颜殊拉着她的衣袖,对她柔情依依 地敞开了怀抱。
若笑没好气地抚着额,「梁家公子,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那只是场戏吗?」她演 假的,他还当真的?都已经告诉过他,她只是逢场作戏了,他怎么就是无法走出来?
「那不是戏,我知道你是深深爱着我的。」梁颜殊拚命摇首,把她当成一个既有情 又有义的女人,是在为他着想下才不得不离开他的。
「大庭广众下,拜托你别拉拉扯扯的好不好?」眼见愈来愈多人围着他们看,若笑 拉下脸,细声细气的拜托这个死缠着她的男人别再继续丢她的脸。
「你还爱着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追我追到洛阳来。」苏州与洛阳相隔了这么远,她 都随着他的脚步找到他了,这么深爱他的女人,他绝不能再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
「这叫同路、顺路、撞路!」若笑在心底频频哀叹流年不利,「我哪知道我会在这 儿撞上你这倒霉鬼?」要是她早知道这个倒霉鬼也在洛阳,她说什么都不会踏上洛阳这 块土地给他撞个正着。梁颜殊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
「停!」若笑简直被烦死了,「现在我就再给你一次完完整整的交代,在我说完后 ,往后你千万不要又来缠着我。」
「什么交代?」梁颜殊愣愣地问。她深深吸吐了许久,一口气将窝在肚里的话全部 说出,「我会勾引你,是因为你和苗小小订了亲,而宫上邪又很想将小小给抢到手,所 以就叫我去把你迷得团团转,要我怂恿你与小小取消婚约,并且顺道卷走你所有的家产 ,所以我和你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我只是照着宫上邪的话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