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骆曦媛也极爱护这唯一的手足,喜爱的事物,从不吝惜与她共享,至今仍是。
「好羡慕哦!」不安分的小手,由姊姊细致的腰身,一路往上「寻宝」。啧!标准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段,简直完美得天怒人怨。
「唉,别乱摸!」骆曦媛拍掉直非礼到胸前去的小魔掌。
「我知道,那是左大哥的权利嘛!」骆曦晨笑嘻嘻地回答道,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当下,骆曦媛竟红了脸,羞得无以复加。「你──乱讲,我们才没有……没有……」
「姊。」骆曦晨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骆曦媛愣愣地看她。
「你没有穿内衣!」她指控。
「呃?」
「所以我若是左少羿,你就亏大了!」
会意过来后,骆曦媛娇容红若朝霞,不客气的一脚将曦晨给踢了下去。「死小晨,你胡说什么!」
「唉哟──」骆曦晨惨叫一声,挣扎着由床底爬上来。「我是说真的咩,虽然触感不错,但是有那『薄薄的一片』,让他隔靴搔痒会比较好,否则还没结婚,就全给他摸透了,你还有什么搞头?」
「骆曦晨!」一声娇叱响起。「你当你姊姊是唐朝豪放女吗?我现在是要睡觉耶,包那么密是想闷死自己吗?除了你这小色女外,谁敢在这张床上对我上下其手!还有,你那是什么思想?人家少羿才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君子得很啦!」
「说到这个──」她突然兴奋地挨了过去。「姊,你是到哪儿拐来这么一个帅得惊天地又给他泣鬼神的宇宙超级无敌霹雳大帅哥?」
「在一次系上的联谊活动中认识的,大家瞎起哄,就顺水推舟,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系花配才子,很世俗的观点,反正他们就是成了双、配了对了。
「什么?不是他死追活追才将你追到手的?」骆曦晨下巴掉了下来,这大姊也未免太逊了吧?
「你想得美哦!人家少羿可是法律系的头号才子,不但以第一高分考上法律系,还文武兼修,待人谦和,倒追他的女人,多到招牌掉下来,就可以砸死一串。」
「这个我倒相信。」帅哥嘛,又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哪个女人不爱?
「小晨,你也觉得他很好?」
骆曦晨耸耸肩。「还好啦,要当我姊夫的话,勉强可以接受。」
「说这个就言之过早了,我们未必──」美女式的叹息,娇弱的样态定能令一群铁汉心疼得快死掉,连做小妹的曦晨都忍不住心揪起来。
「怎么了?你还不够喜欢他?」
「当然不是!我想,我已经很爱、很爱他了,可是我们之间……怎么说呢?他总是温柔体贴,却找不到那种惊涛骇浪的感觉,太过温馨的相处模式,反倒令我觉得不太踏实。」有时,连她都觉得,他并不是真的爱她,而是将她当成一种习惯性的存在,于是便顺理成章的将她放在女朋友的定位上。
这是不是就是深陷情网的女人的标准写照──患得患失,疑心病之重,更甚武则天!
骆曦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老姊,你不要这么会自寻烦恼好不好?如果连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他都不爱,那还有谁能让他爱上?像我这样才该夜夜哭泣好不好?以你的条件,有什么好哀哀自怜的?」皮痒的女人,真想揍她!
「话不是这样说呀,他太出色了……」
「对,他很出色!但是诚如你所言,他如果要女人,随便抓就有一把,而他却选择了你,不是已经肯定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吗?你还龟毛什么?真是有够蛋白质的!」
骆曦媛被骂得好委屈,只能小小声地发问:「什么是蛋白质?」
「笨蛋、白痴加神经质!」说完,她瘫进柔软的床铺。「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困得要命,要思春是你家的事,别吵我。」
「喂──」然而,无情无义的小妹,当真给她倒头就睡,鸟都不鸟她。
呜──她怎么这么可怜?连亲妹子都不捧场。
对着无人应答的空气,忍不住大叹三声无奈。
第三章
季节的递嬗,总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悄悄流转,春去秋又来,冬去花再开,左少羿在这四年当中,由大学毕业,读研究所、乃至预官退伍,二十六岁生日过后没多久,他也正式成了社会新鲜人。
一切,就如同他所拟定的生涯规划,没有任何意外与误差。
与骆家的缘份,仍是持续着,不曾转淡,只有更加的浓挚而密不可分。他和曦媛的感情,有如涓涓细流,平顺的交往着,没有大风大浪,她就像空气,是那么自然的存在着,温柔贴心的陪伴他。
而曦晨,像阳光,乐观而开朗,总是能带给周遭的人欢笑与希望,照亮他的生命……
这是很微妙的感觉,他珍惜曦媛,以情人之心﹔同时也疼宠曦晨,以兄长之心。
在亲友的支持下,他开了间律师事务所,三五好友于是瞎起哄的说要为他庆祝,祝福他这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能大展鸿图,左少羿推辞不掉,便欣然赴约。
几杯黄汤下肚,几个人开始毫无节制的瞎闹起来,一连串的调侃话语全出笼了。
「我说咱们少羿呀,还真是个幸运儿,情场、事业两得意呢!」
「是啊,光说他那个女朋友就好,你们都不知道,真的是标准温柔婉约、清艳脱俗的美人胚!要不是朋友妻,不可戏,我还真想横刀夺爱呢!」
「得了吧!你就算没钱买镜子,也该撒泡尿来照照!你有咱们左大帅哥的俊美与才华吗?拿什么来跟人家横刀夺爱?」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笑得东倒西歪。
左少羿无奈地一笑,端起浅薄的水果酒轻啜了口。他们就爱拿他开玩笑,他早适应了这群人的口没遮拦。
「唉,对了、对了,你和咱们大美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一垒?二垒?三垒?」
「什么一垒、二垒?我不喜欢打棒球,小媛也是。」左少羿不愠不火,悠闲地以四两拨去千斤,阻拦了朋友的笑闹揶揄。
「你少假了啦!」朋友A暖昧地推了推他。
「别这么小器嘛,快说来听听,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是啊,是啊!」找到新话题,一群人全兴致勃勃,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左少羿被他们一人一句,问得无力招架,只能苦笑连连,完全无言以对。
「我看八成已经抵达本垒了啦!」不知由何处冒出了这么一句。
静默了三秒钟──
「你怎么知道?」又有人接续问了句。
「如果你有一个漂亮、身材又婀娜多姿的女朋友,请问你睡得着吗?」就算睡得着,也没人舍得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吧?
「那倒也是哦!除非不是男人,否则有谁『冻欸条』?」
这回,暧昧的窃笑,加上寓意深远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每一个人脸上。
够了!真是愈来愈不象话!
「你们别闹了──」左少羿连笑都无力了。
他要是告诉他们,他和曦媛,一直都是单单纯纯的交往,温存的吻已是极限,从未有过烈火般的激情,这群思想不怎么纯正的男人也不会信吧?
他无意向任何人解释他的心态。身为男人,他否认不了无法避免的生理需求,然而,在尚未许她婚姻为保障前,他不愿侵犯她,这是对小媛最基本的尊重与珍惜。
然而,其它人可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