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很聪明。”熠侵伸手抹了下桌面,一尘不染的结果令他满意。
难得被他亲口赞赏的唯语,微红了双腮,立即改了话题,“这里很干净,是什么地方?”
“我度假的小屋。平日来这儿,可以狩猎也可以到坡脚处的溪谷的钓鱼解闷。”他那炯炯黑眸闪亮如炬地凝聚在她满是迷惘的小脸上。
“解闷?”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怎么会闷呢?
“当然闷哪!老有人给你气受,你说闷不闷?”他一只手游走在她光洁的面颊上,轻轻挪移到颈间。
唯语倒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有些局促的道:“你是指我吗?”
熠侵扯了抹淡笑,往前挪了一步,将她困于他与床间,在她头顶上低吟,“你今天真的开窍了。”
“我知道我笨,想离开你可你又不肯放我走。现在既然误会已澄清了,证明我们衣家并没害你大哥,人现在是不是是可以放开我?我想回家。”她的眼神深幽,说这话时,心神一阵绞痛。
“当然,你是该回家了。”他低下头,与她额抵额,依恋着她的每一寸气息。每一袭馨香。
熠侵两簇邪魅的幽光令她心神一阵激荡,她不敢直视,只想逃避。
他又说:“在你回家之前,咱们得再玩个游戏。”以往纳入眼底是冷酷无情的他,此刻更是诡异多变。
唯语彷佛看出了他的企图,一抹心痛又浮上心头,“府邸里有不少侍妾,你尽可以去找她们。”
她安慰自己,既然无法成为他的唯一,就放了他吧!
他是个崇尚自由、博爱的男人;他是如此的捉摸不定、扑朔迷离,既是如此她又何必眷恋?幸而,她还有他的孩子,那份割舍的痛还不至于如此强烈。
“难道你一点也不吃味?”熠侵又靠向她一步,振振有词的质问,那抹戏滤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未从他脸上消失。
熠侵发誓,他非得激起她隐藏在表相下的贪心与醋劲儿不可,他不要一个人在情路上唱独脚戏。
“该吃的味我早吃过了,我早已酸透了心。”她冷凝的水眸对上他漆黯邪魅的两泓清潭,心中的情愫已完全展现其中。
“唯语……”他暗自挑眉,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梗埋在胸臆。
“你毋需在意对皇上的承诺,我回家后会恳请爹爹随你上朝向皇上解释,是我自愿被休,做个下堂妻。”心酸的泪再次浮上唯语的眼眶,晶璨的水雾波波荡漾开来。
“你这个女人就只会气我。误解我吗?”熠侵蹙紧眉峰,铁青的容颜几乎成了史前化石;他挑起她的脸,满腔的柔情蜜被她曲解成片片灰烬,飘扬在空中。
“你怎么……”
她被钉在原地,连话语都封冻在他的口中。他性感的唇瓣撩拨着她的热情,她若愿意废话,他何不让她的嘴用在有用的地方。
他拥紧她,心跳抵着她,身躯紧绷如弓弦,证明了他也想要她的心。
“你可知,府里的那些侍妾全是因你而生?”他轻拂她的刘海,在她饱满的额上印上一吻。
“嗯?”他是怎么了?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在你进府以前,我府里从没有过任何女人。即使有需要,我也只会到外面去找解脱,不会自找麻烦。在我眼底,女人根本就是个大麻烦。”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蓄意将她推倒在炕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话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因为,我要让你痛苦、心碎。但当我亲耳听你说你爱上我的那一剎那,我却傻住了!我不知该庆幸自己的计划奏效,还是哀悼自己的心沉沦了?”
熠侵技巧的解开她身上的束缚,火热的眼眸滑过她的全身。并将她的衣物褪至她腰下,埋首亲吻着她微凸的小腹。“为了孩子,我老要强迫自己禁欲,看他长大后要怎么孝敬我。”
“熠侵……别……我要你把话说清楚。”唯语力持清醒,她不要再让自己莫名沉溺在他带来的情欲中。
“傻瓜,你还不懂吗?在报复的同时,我也爱上了你。在爱与恨的纠结下,当时我简直恨死了自己,所以,我才想尽办法用伤害你来巩固我自己复仇的心。但……我却失败了,败得彻底。”他的唇流连在她裸露的颈项及起伏的酥胸,须臾又回到她迷蒙的脸上。
熠侵低低一笑,这回他要慢慢来,好好“折磨折磨”她,以回报她的无情。
这个口口声声嚷着要逃开他的无情女。
唯语却因他的话,整个人僵住了!她还想问些什么,他的手指已梭巡过她的唇缘,引来她一股轻颤!
他像猫儿一样挨在她裸露的前胸,感受着她颤抖的身躯,“又不是第一次,为何你永远表现得如此青涩,搞得我心猿意马,整个人只为你癫狂。”
她惊喘出声,他的舌尖正梭巡着她的颈畔、锁骨,渐渐往下探索她双峰间的幽壑。那感觉是如此的灼热潮湿,她的四肢百骸像是化成了水,瘫软在他眼前,只能任由其摆布。
“熠侵,我是真的爱你,但你不用拿爱来欺骗我、戏弄我……”
她是最后一个字吐在他的唇间,他用力将她揽向他,这样的拥抱是需索又有力的,且是疯狂的依恋。
“你这个顽固的小女人!你想气死我不成。”熠侵为她的话气得五脏六腑痛苦的绞在一块。
熠侵的双眸因懊恼而变得炽烈如火,紧锢她身子的手丝毫未放松,反而以唇控制她的灵魂,含住她一方乳头,贪婪地轻咬、逗弄、吸吮,恣意品尝着她那份柔软。“我是如此的渴望你、爱你。你却不相信,还将它贬得如此不值,你太过分了,你比我还狠、还毒、还可恶!”
唯语深吸口气,喃喃低喊了声,“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的手主动探向他的背部,碰触他每一触偾起的肌肉,感受他灼热的肌肤与自己的相贴,也亲眼看见他颈部穴脉的跳动。
“我会让你知道是真是假。”他抓住她的手,移向自己的亢奋。她羞红着脸,想抽离,却被他紧扣住,不得动弹。“熠侵……你………”
“别害羞,它曾经爱过你:才不过几天,你忘了吗?即使真忘了,我会很快地让你想起。”
他一只手探进她的腿间,慢慢往上触碰,轻揉温暖的小核。
唯语嘤咛出声,闭上双目,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彼此如雷鼓的心跳声相互吶喊着,直至她忍不住地扭动圆臀,企图要求更多。
最后,他将全身重量压向她,冲进又撤退,周而复始地,邀她一块迈向最原始的激情之旅;而她只能攀向他,渴望更多、更高潮的情欲……
当零落的星子降于他俩身上,唯语玉肤涨红、布满汗珠地睁开眼,映人眼帘的便是垂挂在他颈上的长命锁。
她睫毛轻轻颤动,难以置信地伸出抖瑟的双手,碰触着它以证明它的真实性,“这是我做的长命锁吗?”
他抓住她的柔荑,凑近鼻间吻了吻,“没错。”
“但它不是……”
“当晚我就把它拾回来了,又臭又脏的,害我洗了大半夜,手都搓掉了一层皮,疼死我了。”
瞧!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她面前撒起娇来了。
“可是,你那时候一点儿也不屑……又似乎很看不起它,生气得不得了……”她双颊微赧,喃喃地道。
“我当然生气了,我气你为了它跑出府,让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害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偏偏我就没出息的栽在你的手上,它是你为我做的,我爱死它了,更爱死了你,爱得我的心都拧疼了。”熠侵亲昵着舔舐她的耳胎边缘,沙嘎粗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