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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喀一声,男人的咆哮声惊起鸟兽飞窜,他的脚被捕兽器夹住。

  太好了!漫漫想为自己喝采。

  但笑容没在她脸上停留太久,因为那人神勇得太不正常了,他居然不顾疼痛,硬生生将捕兽器掰坏!

  怎么可能?她满脸诧异,好吧,再不可能也发生了,别急,再来!



  她紧盯下一个陷阱,把菩萨神佛全求上数遍,祈求今晚陷阱能抓到大狗熊。

  蓝殷顺利跑过去了,那些草足以支撑他的重量,但后面那个……不会有这等好运。

  陷阱设计得有点大胆,倘若刺客是个矮瘦子,漫漫只能在他踏上陷阱那刻射出火箭,让对方在惊慌中快速踩踏被火燃起的稻草,以至于落入陷阱中,当然,如果对方有一身好轻功,这陷阱就白做了。

  幸好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不需要多余动作,对方的体重就足以让他坠入陷阱。

  砰!在沉重坠地声响起的同时,刺客摔进陷阱。

  不枉费她花三天两夜流血流汗卯足全力挖的陷阱,陷阱里有削尖的竹子,这一摔就算没摔死他也会戳出他满身血窟窿。



  正当她暗暗欢庆时,却发现……蓝殷吓傻了?不趁这时逃走,还凑到陷阱旁边,干啥啊,想吃熊肉吗?

  与此同时,三倍咆哮声从洞口传出,下一刻他、他、他竟然飞出来了?

  见状,蓝殷转身快跑。

  刺客熊双腿插着竹枝,鲜血直流,怒火大炽,疼痛的腿让他决定不追了,他从腰间拔出长刀,对准蓝殷后背射出。

  原来他的伤是这样弄出来的?心口一紧,不待思索,咻地——毒箭射出。

  与此同时蓝殷脚步不稳,刀刃尚未碰到他的身体就整个人朝前扑倒,险险避开往他后背飞来的大刀。

  漫漫没有内力武功,箭术也只是普通,能猎点野物给师父添口福已是极限,从来没敢想像能一举射中武林高手,但她……一击即中?

  天!什么时候她的箭术更上层楼了?

  不敢置信的还有刺客熊,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他的讶异并非来自插入腰腹间的羽箭,而是钉在心脏上头的那枚石头。

  怎么可能?谁动的手?蓝殷有后援?自己被耍了?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三张讶异的脸,三个不敢相信状况的人,做出三种不同反应。漫漫在连喘数息后,放弃探究凶手死活,飞快跑到蓝殷身边为他号脉。

  蓝殷发现箭从草丛后面射出,判断那里有人的同时立刻把头倒向一边装死。

  而刺客熊……轰然倒地,死得俐落干净,当然,他是没有选择的。

  漫漫细探蓝殷脉息,还好这次他的后背没有中刀,伤得不算严重,不过人晕得很彻底,所以她得把他带回去,免得下一批刺客抵达现场,死里逃生的蓝殷再度奔赴死门。

  望着昏迷不醒的他,漫漫满心无奈,还以为再不会相遇,没想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扶起蓝殷蹒跚前进,她慢慢走着,慢慢想着,也慢慢自我说服着。

  这次不会了,没有错误解读,她很清楚两人只是朋友,他终究会爱上朱砂痣,而她已学会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心态摆正,戒除不实想像,所以没事的!

  只是……无法不苦笑,她低声问:「蓝殷,我到底欠你多少?一辈子不够,得两辈子来清偿。」

  无可奈何的漫漫没发现,昏迷中的男人,嘴角处扬起一道漂亮弧线……

  油在热锅中滚着,一把青蒜下锅,滋地一声,链子声音响彻云霄,那架势不像在做菜,更像在寻人拼命。

  蓝殷把手臂支在后脑杓,半个时辰前他「清醒」了,额头伤口已经敷过药,而「白灵」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自己。

  他是在进屋后才真正睡着的,在这之前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本以为今天过后就能坐上远赴江南的船,没想到人生处处是意外!

  其实蓝殷早就放弃,谁想到因缘际会,小骗子还是被他给逮到。

  这叫啥?叫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对,应该叫做「出来混,迟早要还」。

  他不得不赞一声:还得好!

  她长大了,容貌却没有改变太多,皮肤和小时候一样,白嫩得让人想掐一掐,试试能不能掐出汁水,眼睛和小时候一样,黑得像泡在油罐里的龙眼子,颊边两个深得可以储酒的凹凹还是同样勾人,但真正让他一眼认出来的是——右耳垂下的红痣。

  那痣,红得像喷溅上的鲜血,引人注目。

  视线在屋子里转过两圈,刚来时已经偷瞄过了,现在是正式关注。

  宅子不大,用竹篱围着,不像一般乡下人家会在院子里种菜、圈养鸡鸭,院里只有一棵大树,树下摆了张石桌两张石凳,桌上有组棋盘,盘上有未了结的残局。

  三间正屋,旁边一间独立的矮屋子是灶房,外头堆满柴禾。

  中间是小厅,右边是寝屋,屋里有一大一小两张床,衣柜和竹制桌椅,整体看来颇为简陋,至于另外一间,身为「昏迷中」的病人不宜探险,因此是做为什么用途的尚且不明。

  不过蓝殷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将京城每寸地皮几乎翻透却始终找不到小骗子,原来她待在无人居住的深山密林间。

  她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吧,因为她把脉、上药包紮动作孀熟,还能诊出自己曾经受过内伤。

  那可不是普通能耐,都几年前的老黄历了,是御医把不出来,连他自已都差点忘记的过去。

  所以,她对他很熟悉?

  他指的不是自己的陈年旧伤,而是她的善意建言。

  若非熟悉,怎知道「温良贤德」的母亲如何对待自己?又怎知道他的示弱、苟且偷生,求的只是那点儿微薄亲情?

  蓝殷,我到底欠你多少?一辈子还不够,得两辈子来清偿。

  这是形容词或真是指出两辈子?如果是两辈子,那么前世他们交情深厚?

  脚步声传入,不久漫漫端着饭菜进屋。

  见蓝殷清醒,她轻蹙双眉道:「公子醒了?来吃饭吧。」

  公子?这是想装不认识,要演戏吗?行,他奉陪,这方面他也颇能耐。「好。」

  她边布贾碗盘边道:「趁,大色尚早,吃饱后我送公了下山。」

  啥?前脚装不熟,后脚就要赶他走?蓝殷微愠。

  真是抱歉,他这人天生好奇,热爱打破沙锅问到底,想不通的事非要追根究底,想就此打发,让他带着一头雾水离开?这种事违背他的习惯。

  眨眨无辜的兔子眼,他问:「下山?去哪里?我不是住在这里吗?」

  接连三个问号,惊得漫漫双眼暴瞠。

  不会吧?他又失忆了?分明没受多重的伤啊,他额头的血洞和前世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么小的伤口也能搞失忆,是谁在欺负人呐?老天爷吗?

  见她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口,蓦地,他乐了,演技往夸张那头再靠近两寸。

  蓝殷压紧胸口,举目四望,惊慌失措的五官彰显出剧烈恐惧,突然间他发现什么似的,捧着头乱摇一通。「天,我什么都记不得!我是谁?我住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道吗?求求你快告诉我!不要吓我。」

  他叽哩呱啦胡扯一通,握住她的肩膀晃不停,最后更过分,直接把虚弱的头颅靠上她的颈窝,嗯,她身上的味儿真香……

  他才不要吓她好吗?漫漫连喘几口大气,沉重的无奈压入眉心,这是不是意谓着她必须收留他,像前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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