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小公子?童或?”
“对。”
童或从小就展露天分,两岁能背诗,五岁能写文章,早早被送进宫里当皇孙的伴读。
“怎么回事?”
“童或比点点小两天,太子妃让他喊点点姊姊,他非要喊妹妹,还说除非点点比他更聪明,否则永远只能当妹妹。为计较这么一句姊姊、妹妹,点点硬气,回到王府就嚷嚷着让我给她请最厉害的师父,自己刻苦起来了。”
冉莘失笑,为此童氏还特地派公公到王府送礼解释。
童氏太过小心翼翼,她始终记挂着当年自己占了冉莘的正妃位置,她担心冉莘计较陈年往事,使得燕历钧与太子生分,这才放下身段。
这个太子妃真是不好当,太子没想错,冉莘确实不适合那个位置。
燕历钧闻言,笑道:“点点颇有乃父之风。”
“什么?”冉莘不解。
“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老欺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你小心眼,一句‘妹妹’便记恨在心里。”
“我哪里小了,明明就比你大一个月。知道吗,自那天之后,我再也不挑食,拚命吃东西,想尽办法长高长壮,还卯足劲儿练武。隔年,我足足比你高了半寸,这才扳回面子。”
“所以你有今日的强健体魄,得感谢我?”
他笑着将她抱上膝间,亲亲她的耳际道:“多谢娘子,赶明儿个我得上门去看看童家那小子。”
“还要为点点抱不平?别,才五岁小儿呢。”
“没,我是去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家点点。”
冉莘失笑,窝在他怀里,环上他的腰,倍觉安心、安宁、安静,她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朝廷的事忙完了吗?”她问。
“嗯,大事底定,不会再有差错。阿默这几天就会回辽州……哦,对了,跟你讲一件事。”
“说啊。”
“阿默瞧上浅浅……呃,不对,是浅浅瞧上阿默。我就说呢,阿默那性子,谁能拿得下?原来得是个女流氓。”
“女流氓?浅浅吗?你在说啥?”
“我在说啊,浅浅寻了个好鱼饵,把阿默给勾上啦。”
“怎么回事?”
“过桯……阿默那张嘴比蚌壳还硬,哪里撬得出来,得你自己去问浅浅。不过浅浅挺有本事的,她教阿默如何让石头山长出森林,如何建桑基鱼塘,如何发展一州一特色……让父皇给听傻眼了,你想不想跟阿默一起回辽州,看看浅浅去?”
抬眼望他,分明是个粗犷的男子汉,却心细如发,知道她始终记挂着浅浅,担心浅浅被他莫名其妙发配边疆,这会儿是来弥补了。
捧起他的脸,冉莘认真说:“对于你把浅浅送走这件事,我意外过,但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不要放在心底。因为我知道依她的本事,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够过得很好,她和阮阮是同一种人,不会轻易对环境低头妥协。”
“你很看好她?”
“是,非常看好。”
“那你不想去辽州?”
“想去,但现在去不了。”
“去不了?为什么?”有他在,谁敢阻止她?
冉莘抿唇一笑,嘴巴凑到燕历钧耳边说一句悄悄话,然后,他突然不会动了。
看着冉莘,两手连忙松开,围成一个圆桶状,把她护在中间,却不敢让手落在她身上,怕碰坏似的。
“你怎么了,不喜欢吗?”冉莘问。
“喜欢、喜欢,很喜欢……”他激动、激昂、激情,只不过连说话都是用气音说的,声音很小但冉莘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可我力气大,我怕碰坏了……”
冉莘看着他紧张惊惶的脸,笑着投入他的怀抱,“不会碰坏的,上次你没有办法看到点点出生,这次陪着我、陪着宝宝,好吗?”
他没回答,傻兮兮地笑了。
——全书完
后记:故事的缘起
大家好,我是千寻,又见面了。
几天的大雨连轰南台湾,家里到处湿漉漉的,整个人像发霉似的,连空气中都带着腐霉味,突然间很想念金灿灿的阳光,可它才出现一天,又觉得自己快要融化,真不知道是女人心难测,或者是人永远无法珍情身边拥有的。
这就是冉莘和燕历钧的故事。
在两人见得着的时候,一个念着旧恶,非要把人放在脚底下踩,一个分明喜欢却不敢承认,只能默默地暗恋。
一天天过去,一年年消逝,当两人大到可以许下亲事时,那个小小的受气包竟然成了他的大嫂,还以为她够当自己一辈子的出气筒,心头怪怪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一场乱伦意外,燕历钧执意挨打、执意担过、执意自己受苦,也要让她日子好过,他才晓得对于自己来说,她是特殊的存在。
这是故事的起头,几个画面跳出来,然后架构大纲,然后想法陆续成形,冉莘这个故事终于完成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不过故事写着写着,梅雨珊(余浅浅)又跳出来了,我本来没打算写她的,但阮阮那个伪百合没写成,我想,也许把另一个不愿意被“六分钟护一生”的浅浅完成,可以弥补些许遗憾,于是余浅浅成了一下个故事的主角,一个擅长撩汉子的女流氓出线了,希望大家愿意支持。
中秋节快到,在这里先预祝大家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