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的凝视着她,神情坚定地道:“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能成就什么大事?”
自己的女人?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对她是莫大的肯定。
他们连嘴都没亲过,他便认定她是他的女人了?也对,古代人比较纯情,一旦互相倾心,两情相悦,便将对方视作稳定交往中的对象。
“怜儿,”他轻抚着她的脸庞,温柔揩去她脸上的泪水,“赵衍就像当初的我一样不了解你、误解你,等时日一长,不只他,就连其他人都会知道你是个怎样的女人,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无须放在心上。”
她眼里含着泪,娇怯的点点头。
看着她,他眼底有着压抑却又藏不住的爱恋及渴望,他不知道如何爱一个女人,怕自己一时鲁莽冒犯了她、吓着了她。
季慕书看见他眼里的爱恋,那藏都藏不住的欲望早已入了她的眼。
她感觉得到除了拥抱她,他还想……亲吻她,羞人的是她也想亲吻他。
可她终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只知道研究学问的书呆女,实在主动不了。
两人四目相望许久,都有点不知所措。
独孤我行是个在情感上十分压抑且沉得住气的人,但他警觉到自己心思浮动,虽是情之所至,也不想做出任何让她不安或惊吓的事。
“不早了,歇着吧。”
“嗯。”就这么结束了?季慕书有点小小的失望及沮丧。
“那……我进去了。”
他点头,“我看着你进去。”
“喔。”她神情有点落寞,转身走到房门前。
推开房门后,她没跨出脚步,她的心躁动着,怎么都静不下来。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电影情节般的画面,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季慕书,怕什么?他不动,你动啊!
不知是哪条筋不对了,搭错线了,她突然生出一股壮士断腕的决心。
她转身大步走向他,捧着他的脸将他往下拉,同时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只一记,她便离开了他的唇。
她的脸发烫,心跳加速,身体也热得厉害。她羞赧的看着他,而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晚……晚安!”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她真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急急忙忙道了声晚安,她转身就想逃,可才一转身,一个更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拉回,她还没反应过来,独孤我行那温柔又炽热的唇已压在她唇上。
她先是又惊又羞的瞪大眼睛,但慢慢地,意志逐渐被他的吻融化,她闭上眼睛,沉浸在那醉人的温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我行突然的拉开她。她看着他,发现他脸上涨红。
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浓眉一皱,抓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向房门,然后轻推了她一把。
她不解的回头看着他,“干么?”
“回房间。”他语带警告,严正又像是玩笑地道,“我已经开始在想坏事了,快走。”
她先是一愣,旋即意会到他指的是什么。
她飞快打开房门冲了进去,不是真怕他对她做什么坏事,而是太害羞了。原来古代人再怎么压抑含蓄,还是会说出让人脸红心跳、无限遐想的话啊!
第7章(2)
“将军、将军!”宋竹青神情惊慌的冲进议事堂,打断了独孤我行与徐腾的对话。
见他惊慌的跑进来,独孤我行问:“发生什么事了?”
“寨子里好多人不断拉肚子,该不是又染上什么病吧?”
闻言,独孤我行跟徐腾互视一记,然后起身走出议事堂,见到迎面而来的赵衍。
赵衍神情凝肃,“独孤将军,寨里的孩子之.前不是曾经集体染病吗?这次该不会又是什么疾病吧?!”“这件事先别下定论。”独孤我行来到练武场,只见那些平时龙精虎猛的弟兄们个个愁眉苦脸,一副痛苦的模样。
能坐在练武场里的还箅轻微的,那些严重的都跑到隐密处去“解放”了。
众人见他来了,纷纷站起。“将军……”
“大家都歇着。”他说着,转头叫来一名教头,“弟兄们这一两个时辰里吃了什么?”
“就只是吃了点心。”教头说:“不过那也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了,之后大家什么都没吃,直到半个时辰前歇息打了井水喝,然后……”
“井水?”
天狼寨中有一口终年水源充足的老井,水质清澈甘甜,大家一直仰赖这口水井,从不曾有人因为喝了井水而生病。
可不知怎地,他有种奇怪的预感跟想法。
正忖着,又有人急忙跑来禀报,“将军,好多人都在闹肚子呀,到底是……”
“竹青,”独孤我行未待那人将话说完,转头吩咐宋竹青,“传令下去,所有人都不得再飲用井水。”
宋竹青微顿,“为什么?”
“独孤将军,难道你怀疑有人在井里下药?”赵衍问。
“嗯。”他点头,神情严肃地道,“竹青,快去。”
“是!”宋竹青答应一声,立刻转身跑开。
独孤我行领着徐腾跟赵衍前往寨中的老井打起一桶水,以随身的银针试之,银针瞬间转黑。
“果然被下了毒。”徐腾一惊,“将军,这……”
“今天有谁进过寨子?”独孤我行提问。
“几个山脚下的村民,拿了些鸡鸭蔬果说耍答谢将军之前给他们的帮助。”宋竹青说。
“都是熟人?”
“是的,都是熟人。”宋竹青负责管控每日进出天狼寨的人员,哪些人进寨,哪些人出寨,他比谁都清楚。
“将军,那些村民不可能会在井里下毒,他们可是我们的眼线。”徐腾说。
赵衍不语,若有所思。
“独孤将军,衍弟忽而想起一事,不知该不该说。”赵衍神情肃然。
“请说。”虽说两天前为了季慕书的事,独孤我行对他说了重话,但两人公私分明,并不影响双方的关系。
“记得独孤将军曾说过季姑娘上山不久,寨中孩子突然染上急患是吧?”
“没错。”独孤我行说:“当时贝大夫上山待了十来日,确定是食物不洁引起。”
“食物与饮水是生存的必需品,因此容易遭人下药。”赵衍续道,“如今井水遭人下药,是不是也……敢问在季姑娘上山前,寨子可曾发生同样的事情?”
独孤我行目光一凝,虽想警告他别血口喷人,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相信季怜儿,但无法强迫别人相信她。事实上,寨子里还是有不少人对她存有疑虑,徐腾跟宋竹青便是其二。
“将军,在季姑娘未上山之前,寨子里确实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徐腾心有存疑的说:“是不是要把季姑娘找来”
“不,应该到她房里搜一搜,或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宋竹青提议着。
“眼前并无证据足以怀疑她。”
独孤我行才刚说完,一声尖锐的哨音陡然自远方传来。
众人纷纷望向同一个方向。此时,第二声哨音传来——
第一声哨音自山脚传来,第二声哨音则来自山腰处,不管是来自哪里,传达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有敌人进犯。
那些闹肚子不太严重的弟兄们闻声,立刻起身警戒。
“将军,这时机太巧,”徐腾神情凝肃,“看来寨子里真有内应。”
“当务之急是迎敌,其佘的容后再议。”独孤我行说罢,话锋一转,“立刻整编部队,还能作战者立刻到寨前集合,不适者保护寨中老弱妇孺往后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