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心头一跳,急道:“小木炭,我给你看这个,是要你开心的,你现在也是个富婆了。”他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有些不舍的揉了揉她的头。
感受到他的关心,她更想哭了,小脸都皱了起来。“少爷,你帮我报仇了,我知道,你和顾行朝打那个赌,让他的布卖不出去,赚的都倒赔回来,下次见到他,我还可以是笑他是狗……”因为不想自己哭的丑样被他看到,她连忙用袖子遮住脸蛋,还别过头去。
她以为穿越到了古代成了小贫女,父母又亡故了,根本不会有人对她好,但顾行朗真的给了她坚实的依靠和家的感觉。这世界上只有他是真心对她好的。
顾心朗目光一凝,揉着她头的手突然一个用力,这个小木炭就到了他怀里,而他也顺势抱住了她,当做一种安慰。
“小木炭,你傻了吗?我说过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但他却不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记得几年前曾经他在酒醉时不小心抱了她,因为当时他与她是主仆,或许两人很合拍,但契约一到,她可能就会离他而去,所以他遵循自己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很快放开了她。
如今两人关系更亲近了,主仆也只是名义上的,在他撕掉契约她却不离不弃后,他再也没有把她当婢女看。由于暧昧日渐升华,他认定了她是他的人,所以抱她是很正常的事,甚至更深入的事,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她是他的人啊,这辈子她都是他的。
但他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穆探花并不知道,在他抱住她之后,她整个身体都僵住,连哭都忘了。
瞧她一脸呆样,顾行朗觉得这样的她实在太可爱了,而在他辛苦的“培养”之下,原本黑黑瘦瘦的她,如今也算是个中等小美女了,一种成就感随即充塞了他的心头,令他忍不住啄了下她脸上那道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疤痕。
她瞬间倒抽了口气,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他,但他恰好低着头,两人的唇就这样轻轻的碰在一起,她惊得瞪大了双眼,硬生生把脸往后挪了好几寸。
不过他却是意犹未尽,这意外的一吻给了他一种甜到心坎的感受,于是他本能的靠了过去,轻轻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印上,结结实实地撷取她的甜美。
穆探花觉得头都昏了,不管是穿越前穿越后,这都是她的初吻,而且对象还是恋慕的男人,她几乎都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脑子越来越晕眩,却也无力推开他。
一吻方休,顾行朗离开了她的唇,不过仍将她抱在怀中。他以前流连花丛,却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他产生这种眷恋感想留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穆探花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见这个吃干抹净的男人没有任何表示,于是鼓起勇气,满脸通红地嗫嚅道,“少爷……你……你喜欢探花吗?”
“喜欢。”他毫不犹豫地回道。
“真的?”她终于敢正眼看他了,双眸中充满了惊喜。
“真的。”顾行朗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又想低头吻她。“就像我也喜欢爷爷一样。”
听到爷爷这两个字,穆探花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心凉了一半,立刻躲过他这一吻,小脸蛋儿鼓了起来。“那不一样!”最好爱情和亲情可以混在一起!
“哪里不一样?”顾行朗纳闷地回问。在他来看,他喜欢她,所以是他的人,自然也只有他可以亲可以抱,这没有一点冲突啊。
“当然不一样啊!难道……难道少爷你也会像对探花这样对老太爷又亲又抱的?”她不依地问。
“嗯……小时候会。”他认真地想了一下。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你长大了还会这样吗?”
想不到顾行朗这只呆头鹅已经升级成呆头天鹅,居然耸了耸肩说道:“如果爷爷不反对的话,我无所谓。”
“你……”穆探花觉得自己不只是对牛弹琴,简直是对猪弹琴,所以她方才的豆腐都被白吃了,他这白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哼!”她狠狠地推开他,走出门不想再理会他。
她才刚离开,顾天云就进来了,他一脸感叹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天知道他在外头养蚊子养了好一阵子不好意思进门,结果居然大出他的意料,这孙子在感情上简直无可救药了,以前花那么多银子流连怡红院,简直就像把钱丢到了大海里。
“行朗,探花是个好女人,要好好把握啊!”如果有这样的孙媳妇,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知道她是个好女人。”顾行朗很认同地点了点头,想到她时常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娇俏模样,他就想笑。“有谁像她那样傻,会无条件的支持一个差点扶不起的阿斗呢?”
“你知道就好。”顾天云以为孙子想通了,欣慰地一笑。“所以以后如果你和她成亲生子……”
“我和她成亲生子?”顾行朗显然完全没想过这件事,甚至觉得很可笑地笑了起来。“爷爷你想太多了吧。”
“没想和她成亲生子,你抱她亲她做什么?”顾天云脸一板,这个孙子到底在想什么?
“我以前混花街,也是又亲又抱,真要每个都娶,我都能开间怡红院了。”顾行朗摊了摊手。
“你……哼!不学无术、不学无术!你难道搞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探花吗?”
顾天云愠怒地想着,以前他真该管管孙子上妓院的事,他根本把流连花丛与真心相爱混淆在一起了。
“我喜欢她,就像喜欢爷爷一样。”顾行朗理所当然地道:“怎么爷爷也这么说,难道爷爷真的想要我也抱你亲你?那来吧。”说完,他对着爷爷张开双臂。
顾天云语声一窒,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你……你真是根木头,柴到没药救了啊!”
第8章(1)
前半年顾家布庄推出了新布料,引起抢购的热潮,顾元鹏看到了布庄的营收如此亮丽,还欣慰了一阵子,不过在喜悦之余,心中浓浓的遗憾仍挥之不去。
他一向认为大儿子顾行朗虽然纨裤,但天性聪明,学习能力强,只要他愿意振作起来,要把顾家布庄带向更繁荣的前景可期,反观二儿子顾行朝,虽然听话,却是资质普通,把布庄交给他,他总有些不放心。
现在顾行朝做出成绩了,自然是好,但顾元鹏却忍不住会想到那个老爱跟他作对的顾行朗。虽说朱氏找来碧花与陆展文,指证顾行朗身世不明,他也在一气之下把人给赶了出去,但事实上他心中不无后悔,甚至开始怀疑是陆展文设计了一切好打击他,顾行朗确确实实是他的儿子。
就算不论这些,顾行朗也当了他二十几年的儿子,即使真的不是亲生的,父子之情他也无法说割舍就割舍。只不过他当时气了好几个月,等气消了之后再去找人,发现穆探花居然将布料生意做有声有色,他暗忖这与顾行朗不无关系,只是没有证据。
所以现在他即使希望顾行朗回来,也拉不下脸面,更不用说他当时撵顾行朗出去时话说得不留情面,顾行朗已经不见得会吃他那一套了。在顾行朗的身世之疑厘清前,要让他回顾家看来是希望渺茫,否则这事情一再被提起,架不是吵不完吗?
朱氏生性泼辣,也不可能接受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