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反抗。他想,她是乐意的。
“公主,我已向皇上请求,希望他能将你许配给我,我原来不笃定,没想到公主对我竟也有意……”勃鞑儿看着黑暗中的身影,情难自禁的将她拥在怀中。
“唔……”
“公主,我虽是粗人,但也谙怜香惜玉,公主若跟了我,我绝对会对你疼爱有加。”说着,他在黑暗中寻着她的唇瓣,热情的亲了上去。
“唔……唔……”她没抗拒或拒绝,只发出低低的声音。
勃鞑儿一把抱住她,将她揽上床去。
她无声无息,也不动,任由他吻着她、在她身上摸索……
天未亮,勃鞑儿醒来,见身边躺着仍然熟睡的凤芹,他心满意足的看着她,满心欢喜。
昨晚因为她羞得动也不敢动,他也没对她做得更多。只是松开她的腰带及衣襟,在她胸口上以唇烙下爱的印记,像膜拜女神般抚摸她、亲吻她……
看着她,他掩不住满心的喜悦,笑得开怀。
想他独身多年,如今终又抱得美人归。
“唔……”此时,凤芹发出呓语,幽幽转醒。
“公主,你醒了?”他问。
听见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赤裸着身子的他,放声尖叫——
厅里,除了朱和庸、随侍君侧的楚鄂、勃鞑儿,以及哭得梨花带雨的凤芹,所有人都被驱至屋外,不得进入。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朱和庸神情凝重。
“这……”看着一旁委屈哭泣的凤芹,勃鞑儿有点无措,“皇上,小王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王子直言无妨。”
勃鞑儿看看凤芹,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事情是这样的,前天夜里小王收到了公主的手绢,绢上写了一首情诗,约小王昨晚相见……”
凤芹一听,激动地大叫,“我没有!”
勃鞑儿于是取出那方手绢,交给了朱和庸。他一看,上面确实是凤芹的字迹,手绢也散发着她惯用的熏香气味。
“凤芹,这是你的手绢吗?”他问。
她抢过一看,确实是她的手绢,字迹也像是她的,可是……
“我没写过这个给他!”她羞愤得涨红脸。
“公主,小王便是收到这个才去赴约的,而且你还遣了一名蒙面婢女前来为小王指路!”
“什么?”凤芹一听,激动澄清,“我没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是因为你对小王一见钟情吗?”勃鞑儿说得认真。
凤芹简直要疯了,“谁跟你一见钟情?”
“凤芹,你先冷静。”朱和庸打断了她,然后问:“王子,你与凤芹共度一夜,可做了什么?”
他这一问,勃鞑儿有点羞了。“不该做的没做,该做的……却也都做了。”
“朕不明白。”他要勃鞑鞍说清楚、讲明白。
“小王卸了衣袍,也为公主宽衣解带,抱着她、吻着她、抚着她,然后同枕一夜……”
凤芹听着,羞恼得差点昏厥。“皇上,”她又气又急地叫嚷,“您要替凤芹主持公道,他毁我清白,我要他的命!”
此话一出,勃鞑儿一怔。“公主,此乃你情我愿之事,小王何罪之有?”
“本公主不愿!你玷污了本公主,本公主可是当朝太后最宠爱的凤芹公主!”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本公主根本没写那种下贱的东西给你,一定是你让人偷了本公主的手绢,仿着本公主的字迹,然后——”
“公主切莫含血喷人。”他皱眉,“小王并未见过公主的字,如何模仿?”
“你……本公主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弄的?你这种野蛮人,你、你……”说着,她想到自己的身子让他又摸又揉一整晚,就气得想一头撞死。
“公主,”勃鞑儿有点恼了,“若你不愿,昨夜为何任我放肆?”
“本公主……”她一震,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睡前她吃了一些点心,之后有人来传,说是楚鄂约她一见。她欣喜又好奇,于是立刻前往约定的地点。她到时,没见到楚鄂,却开始昏昏沉沉,等了一会儿越觉神志不清,于是想启程回凤福宫,却全身乏力,晕头转向,接着,有人将她带进一间乌漆抹黑的房间,她虽有意识,可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竟是勃鞑儿王子。
他跟她说话,大胆的握她的手,甚至抱她,她不愿意,却反抗不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为何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何约她的是楚鄂,来的却是勃鞑儿?难道……
第10章(2)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楚鄂,“楚鄂,你做了什么?”
楚鄂微怔,“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昨天是你约我见面的!”她怒道。
他眉心一拧,“昨夜我一直跟皇上下棋,直到两个时辰前才离开御书房,皇上可为臣做证。”
“没错,昨儿朕睡不着,确实是楚鄂陪朕下了一夜的棋。”朱和庸眉头深锁,“凤芹,你不要胡乱指控。”
“我、我没有,这……”凤芹慌了、乱了,她又惊又气又急的看看楚鄂,再看看勃鞑儿,然后哇地一声大哭,“我不管,皇上要替凤芹做主,我要这个野蛮人付出代价!”
朱和庸沉吟了一下,神情严肃地道:“勃鞑儿王子,看来你是必须为这件事负起责任。”
勃鞑儿眼见凤芹不认帐,又一口指控他犯下滔天罪行,也十分豪迈潇洒地答,“好吧,要杀要剐,勃鞑儿悉听尊便。”
朱和庸蹙眉苦笑,“原来娶朕的皇妹为妻居然是千刀万剐的惩罚?”
“咦?”勃鞑儿一愣,“皇上是说……”
“既然凤芹已经是你的人,她未嫁,你也无妻,你便娶了她以示负责吧。”
朱和庸说完,勃鞑儿喜不自胜,“好好好,我勃鞑儿愿娶凤芹公主为妻,我愿意负责。”
“皇上?!”凤芹闻言,惊愕激动地尖声质问,“您要我嫁给他?”
“难道真要杀了王子?”朱和庸瞪着她,语重心长地道:“虽说是一场阴错阳差的意外,但我看王子对你一往情深,你又何必要置人于死?再说,勃鞑儿是骕国王子,配你可一点都不委屈,你也已是出嫁的年纪,王子又独身多年,依朕看,这一切都是天意呢。”
“皇——皇上,我——”
“凤芹,”他沉声打断她,“此事传出去,你还能做人吗?”
她陡地一愣,哑了。
“就算是将王子千刀万剐,事实终究是事实,再说王子也是收到你的手绢才会赴约,在朕看来,王子他有情有义,勇于负责承担,实是真男人。”
“皇上!”
“你不小了,也该嫁人。”朱和庸劝道:“勃鞑儿王子威猛潇洒,又是骕国未来的王位继承人,你现在是王子妃,日后可是王后呀,这门亲事,你有什么不满意?再说,骕国与我朝交好,两国联姻,更能奠定太平。”
“……皇上是要我去和亲?”
“说什么和亲?朕只是希望你有个好归宿。”朱和庸提醒她这事闹开对她没好处,“要是母后知道你跟王子的事,相信她也会赞同朕的决定。”
“我、我不依!”她哭了起来,无限委屈。
勃鞑鞍见她哭,上前用袖角为她擦泪,“公主,我虽是粗人,但一定会怜你惜你,请你嫁给我吧。”
凤芹看看他,再看看朱和庸,她知道大局已定。
不嫁勃鞑儿,她也没颜面待在宫中,更别提嫁人。从前,她是太后跟前的宠儿,往后,她只是一个不清不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