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缠绵的低唤,弯腰捡拾桃花花瓣的清妍少妇笑着回头,肤若凝脂,点漆双瞳剪剪如湖水,樱唇鲜艳欲滴。
“神仙哥哥来得真慢,等得我年华都老了。”女人最重视容貌,青春等同于一切,最难留的是岁月。
“不老,我家夫人依旧貌美如花,满林子的桃花不及你嫣然一笑。”看了好些年了仍看不腻,为伊浅醉。
“事情都办完了?”
说到事情,玄子铁美如画中仙的玉容刷地黑了一半。“不知轻重就放任随波逐流。”
意思是再也不管了。
宫清晓所谓的事情是指玄府的二房、三房,他们自被赶走后,除了常氏管过几年家稍微管得住自家后院的乱象,三房根本是完全乱了,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玄三辛的身子是痼疾,吃再多药也好不了,只是在拖时间而已,他的儿女们担心他的病会花去不少药费,把整个三房拖穷了,因此一个个跳出来说要分家,不肯奉养老父。
此事闹到全京城都知晓,玄子铁不得不出面敲打两句,还把带头闹得最凶的那一个丢进军营,操上十天半个月。
而二房这边也有小小的不顺,当初自作自受的白玉瓶最终还是嫁给年纪足以当她爹的玄二庚为妾,有了一家之主为 “榜样”,玄府二房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被打破,底下的儿子们蠢蠢欲动,什么良家闺女、青楼艳妓的,一个妾一个妾的纳进门,人满为患。
更可怕的是庶子、庶女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当初常氏引以为傲的四进院子已经快住不下了,二房的人只好来求玄子铁,看能不能搬回将军府,重入族谱。
玄子铁每一天睁开眼就被这些狗屁倒灶的俗务缠得脱不了身,见到妻子的机会少之又少,他郁闷的想抽出长剑,将这群不知好歹的渣渣砍杀在朱门前。
“你要放得下就好,他们曾经是你最亲的亲人。”最难斩断的是血脉,它流在人的身体里面。
“我如今最亲的人是你,还有一双儿女。”他眼露柔情的搂着妻子,另一手抱着酣然而睡的小女儿。
他有子有女万事足。
“小宝呢?”宫清晓眼含笑意的偎入丈夫怀里。
“在和尚那里。”他说得一点也不愧疚。
“怎么你也扔给他?”她失笑。
夫妻有志一同,难怪今生能成夫妻。
“你不觉得和尚很适合看顾孩子吗?”他只要宝贝女儿就好,光是看着她,这世上好像再没什么事难得倒他。
这是个恋女狂,典型的新手父亲症状。
一对无良夫妻,她在心里想着。“不过孩子或许跟佛寺有缘吧!一爬上天梯他就不哭了。”
将军府的大少爷活脱脱是来灭世的大魔王,他出生第三天就会认人,而且醒时一定要他爹或他娘抱着才不吵不闹,一旦离了手,那声嘶力竭的哭声几乎要把天戳破一个洞。
而到了桃花寺的入寺山门前时,大魔王反常的不闹腾了,随人怎么折腾都能安然入睡,听到寺里的钟声还笑了。
多么不可思议呀!所以那个差点被搞疯的娘判断儿子与佛有缘,二话不说地将小包袱塞给圆一大师。
由他去头痛吧!
“对,把他给和尚。”剃度当个小和尚。
“小哥哥,还记得当年的桃花树吗?”宫清晓娇妍一笑,指着桃花树,缅怀起过去。
“小妹妹,要花吗?”出尘的风华男子一跃上树。
已经当娘的少妇露出小姑娘的纯真笑容。“要的,小哥哥,给我家相公酿酒喝,他说他最爱我酿的桃花酒。”
脚下一踩,桃枝下压。“也给我一坛如何?”
“好。”仰着头,她眼中只有那一人。
桃花落,情生。
桃花开,缘续。
桃花开开又落落,翻起几番切切情意。
“今生,只为你。”
玄子铁摘下最美的一朵桃花,送到妻子面前。
“我心亦然。”宫清晓伸手一接,同时也接下一生的承诺。
风起时,情正浓。
我心如你心。
——全书完
后记
重感冒 寄秋
这一次开稿很艰辛。
不是卡稿,也不是写到一半写不出来,原因是——
重感冒。
秋这一次真的很惨,刚一开稿就觉得不对劲,睡前便觉得身体特别热,热得盖不住被子。
那时还没察觉到是发烧,只当是天气异常的变化,一下冷,一下子热,吹吹电风扇就降温了。
但是这一次就吹出问题了。
隔天起床后开始咳嗽,光是咳,没有发烧,秋想咳就咳吧!咳咳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没想到这一疏忽就让秋万劫不复。
已经一个礼拜了,从开稿到完稿,秋都是捂着嘴巴,边咳边写稿,有时咳得肺快掉出来似的,非常惨烈。
光一个咳就把秋整垮了。
看过了两、三个医生,打了好几针,药也吃不少,结果秋失声了。
真的不骗人,全成了哑哑的气音,想用力喊也喊不出来,喉咙卡住,伴随着黄稠的浓痰。
这一波感冒病毒来势汹汹,有感冒症状一定要马上就医,不要像秋这般 “铁齿”,瞧,报应不就来了。
声音呀!声音,你何时才会回来?
秋不要失声。
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