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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咱们几个开心过活,姨跟娃娃玩,一直跟娃娃玩,咱俩儿都是娃娃的阿娘和姥姥的心头宝,咱们是一国的,好不好?”

  见菀妹坐在小凳上、正经八百地对着她依然平坦的肚子说话,伍寒芝总苦笑不得,终于在某次,她摸摸妹妹的脸轻柔问——

  “娃娃应该会有一双蓝眼睛,可能发色也不是黑的,你会觉得娃娃丑吗?”

  “咱们家的娃娃只有漂亮的,蓝眼睛怎么了?就算是红眼睛都漂亮!怎么都是美!”粉拳一握,非常义正词严。



  伍寒芝笑叹不已。自家妹子偏心偏得厉害,完全大小眼,有人生着一双蓝眼睛是鬼模样、丑八怪,她们伍家的娃娃蓝眼睛就怎样都好看。

  她一下下拍抚自己的肚腹,嗓声更柔。“娃娃说啊,听到菀姨的话了,会乖乖的,慢慢长大,拜托菀姨也要乖乖的,不闹事,等娃娃出来一块玩呀。”

  姊姊意有所指,话中有话,伍紫菀哪里听不出?娇丽脸容一阵红一阵白,干脆把脸埋进姊姊裙间,模糊哼个两声混过去。

  第7章(2)

  “情敌”之间的心结是很难解开的,要不,邬雪歌也不会每每见到伍二小姐就想发火,缠他妻子一个还不够,将来怕还要巴上他的儿子或闺女。

  妻子被老大夫确诊是喜脉的那时,他内心尝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想起娘亲、想起年幼时受到的异样目光和欺辱,娘亲待他并无不好,只是娘心中最紧要、最在意的那人从不是他。

  但他知道,妻子一定会待孩子很好很好,很可能好到……好到将他挤下位。

  妻子曾说因中意他、心悦他,不想错过,往后孩子出世,怕是再中意、再心悦,最喜爱的仍是孩子,再加上还有一个他不能轻易拍死的伍二小人……呃,伍二小姐在一旁窥伺,见缝插针,光想着这些,心如吊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让他常望着妻子就看到呆掉,陷入很深的纠结中。

  春日午后,离大庄三十里外的山坳野原来了一大群野马,每年兽类发情繁殖的时节一到,都能见着这样的景象。

  大庄的汉子会趁此时机在野马群中相一匹好马当作种马,只是相中归相中,能毫发未伤地将相中的野马捕捉到,才是真功夫。

  邬雪歌随大庄的汉子们去到那片被高低不一的山丘围绕的野原,大伙儿又埋伏又观看,低声讨论许久,争到面红耳赤没个定论,他就淡淡一指,指了一匹白毛褐点的骏马,学大伙儿压低声量道:“就它。肯定能让大庄的母马全怀上。”

  他仅出意见,并未出手,他眼光绝对是好的,但能不能逮住那匹骏马作种,一切还得凭大庄男人们的能耐。

  选了个较高的地方落坐,居高临下看着大小汉子们甩绳、抛掷、追逐、套马,骚动掀起,分工合作时还得忙着躲马后踢,总之非常热闹滚滚。

  一只不满六岁的肥娃被他顺道拎到高处观战。

  娃娃今日缠着爹出来看马,此时身为肥娃爹的大庄汉子正在底下跟同伴们一块奋斗,肥娃留在下方太危险,竟一托托到他手里。

  “你干什么?”邬雪歌眼角余光觑到孩子蹲圆圆,探出肥臂好忙碌。

  “采花。”娃娃认真回答,胖颊忙得红扑扑。

  高处的草坡上开着不少野花,红的、白的、紫的、黄的……立时把孩子的注意引了去,娃娃手里已采了七、八朵,握成一小束。

  “底下的大兽不好看吗?男孩子采花干什么?”邬大爷挑眉。

  “娘喜欢花,智儿采花送娘。娘开心,智儿开心。”说着,抬起胖脸冲他咧嘴笑,仿佛小小脑袋瓜里已浮现娘亲收到花时无比开心的脸。

  邬雪歌瞬间如遭重锤。

  如此这般轻易的事,怎么他就没想到?

  娃儿采花送娘,娘开心;他采花送妻子,妻子当然也会开心。

  瞧他之前送的那根黑豹牙哨,她简直爱不释手,开心得都流泪了,自己是该多送些玩意儿给她,花很好,没有姑娘家不爱花的,这原野上一大片,够他采出一大捆扛回去送妻子。

  “喂,左边这片是我的,你采那边,别挤过来。”跟孩子争起地盘了。

  男娃没理他,埋首继续忙,且重质不重量,很热衷花色的搭配,没多久已采出满满的一把缤纷,正用一条长草努力绑成花束。

  身为采花新手的邬大爷很懂得有样学样,各种颜色的花都采,就见他在高处草坡上东窜西跃,使出高绝轻功如呼吸吐纳那样自然。

  蓦然间,他双足轻落,闲散般静伫,长身未动,只有头朝身后略转。

  “出来。”脸色倏转阴沉。

  “欸欸,果然是当年独闯武林盟比武大会、一个打遍全场的厉害人物,在下这一手隐息轻功自认还拿得出手,未料人在百步外就被邬爷听了去,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本以为怎么也能近身到二十步之内。”

  邬雪歌徐慢转身,边道——

  “隐息轻功是辽东叶家的独门功夫,叶家不收弟子,功夫传子不传女,阁下是叶家老么?”双目直视着立在三大步外的年轻公子哥。

  那人抱拳作揖,笑道:“邬爷瞧得真准,在下在家中行五,今年十六,确实是叶家么儿。”

  “你叶家的功夫不俗,隐息轻功更是绝技中的绝技,再下苦功练个十年,或许能近到离我五十步之距而不被察觉,至于你说的二十步之内……”他眉目间不耐烦的神色渐聚,冷声道:“即便阁下练一辈子,也不可能办到。”

  叶家小五闻言搔搔头,笑得倒爽朗——

  “本来是不信的,今日寻到邬爷,也算小小交了手,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是这个理,在下甘拜下风啦,欸,依我瞧,我大哥、二哥肯定也非邬爷对手,但他们两人可固执了,还有一大票自觉是江湖高手中的高高手,那些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发掉的,没见到邬爷真会闹个天翻地覆啊。”

  轰——

  这一下,邬雪歌脸色不是阴沉而已,是瞬间惨青。

  他将肥娃抛给十六岁的少年公子哥照看,起脚飞驰,足下轻功使到极致。

  大庄怕是乱了!

  避开这些年,以为日子真能安稳,却又被缠上。

  那些江湖人、黑白两道的人,不与他一战决胜负,不会干休。

  白道上的武林人士寻他,不少是因他的名头太盛,小小年纪捣了武林盟不说,顶着武魁首的封号却接连两回缺席比武大会。

  他不现身接受挑战实教人不服。

  尤其一些武林后起之秀,根本觉得他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黑道上的江湖人寻他,一半当然也想拿他在道上扬名立万,另一半则是努力游说他入帮入派,大概是因他当年一怒之下将玉镜剑宗闹得灰头土脸,连自家师门都能下狠手的人,战力又奇高,不走邪派着实可惜……之类。

  未进到大庄,外边的炮制药场已然出事。

  邬雪歌赶至时,药场几被完全包围。

  纵目环顾,四周的瓦顶、飞檐和几株大树上都来了人,擎刀持剑、抡棍横枪,男女老少,各路人马皆有。

  怀着身孕的伍寒芝近日较少上山,不是待在大庄就是往药场跑,今日遇上这等奇诡局面,段霙等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她护在中间与这些不速之客对峙。

  这批江湖客光杵着不言语,把玩手中兵器和暗器,眼神盯得人发毛,这样岂是办法?不顾段霙阻止,她排开自家护卫们走到前头,甫启声问了句众人来意,有好几人已从瓦顶跃落,一落地就起脚踢翻炮制的锅炉,把层层分类晾晒生药的整排高架也给踹倒,怪声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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