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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又被拐了去,陪家里的二小姐睡觉。

  他不在跟前,伍紫菀会如何诋毁他、离间他们夫妻俩,他多少能猜到,但真正亲耳去听,见妻子被逼得无言,那滋味实在憋屈难受。

  更难受的是,他还不能一掌拍了对方了事。

  “怎么这么湿?全身凉透了呀!”被一路扛回自个儿院落、搁回自个儿榻上的伍寒芝七手八脚爬下榻,从矮柜里取出干净棉布,一股脑儿往他头上、身上擦。



  进到屋里之前,部雪歌先去后院引水入宅的一处水渠边洗浴冲澡,反正夜深无人,他气息与动作俱轻,除水声外什么也没,索性脱得精光洗个彻底,连乱发都洗了,急着干干净净见人,哪还有工夫擦干身体、绞干湿发。

  “衣裤都湿了呀还穿?快脱下。”

  妻子软软叹气,嘱咐了声就忙着帮他翻找全套的干净衣物。

  他乖乖照做,卸下披风和衣裤,踢掉靴子,脱了个赤条精光。

  “好了,就穿这套……啊?!”伍寒芝抱着一迭干净衣物甫转向他,结果是连人带着衣物被他搂个正着。感觉脚下一轻,人已被他带进床帷里。

  他浑身赤裸,目光如炬,欲念仿佛还揉进更深沉的情绪。



  她一时之间无法分辨,但身子因他带火的注视燃起火苗却是再清楚不过,于是肌肤温烫,心房亦烫,神魂入了酒似,烫在壶里泛出润厚香气。

  她主动吻他,很怕他仅是一抹幻影般拚了命亲吻,边吻边掉泪。

  岂知男人较她凶狠数倍,主导权一下子就被抢走。

  像闷烧的那股痛在胸间膨胀再膨胀,终因妻子带泪的一个亲吻而炸开,邬雪歌疯了似狂吻回去,双手急切难耐地除去挡在两人之间的任何隔阂。

  将怀里的人儿扒得跟他一样赤/裸/裸,如此肌肤相亲,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吐纳,喉中终于滚出一声令人颤抖的嗄吼。

  “……雪歌?”伍寒芝还是没搞懂他怎么了,但,两人之间像也不需多费唇舌,丈夫侧过脸又来索吻,她茫茫然在他身下扭动,思绪渐成一滩软泥,由着谁搓圆捏扁。

  幽幽转醒时,她是伏趴着的,两只手被分别扣住按在榻上。

  吻落在她肩背,沿着脊梁骨往下吮咬轻啃,在腰臀间那优美弧线留连许久。

  “雪歌……”她勉强撑身想回眸去看,受钳制的两手让她不大能动弹,男人在此时从她背后挺入,以最亲昵却也霸道的方式进到她身体里。

  湿到不行,被蹂躏成一片带香的泥泞。

  灼硬的命脉深埋在她体内律/动,强而有力地驰骋,伍寒芝叫都叫不出了,不是瘫软如泥由着他胡来,而是骨头里的水全都蒸腾似,整个人都化掉了。

  记不得闹了多久、记不得怎么结束,她清醒过来后眼泪就一直流。

  邬雪歌不禁慌了,知道是自己太过分,但不晓得该怎么哄人,只好下榻去要热水,一桶桶提进净房,再往大浴桶里兑水,注个七、八分满。

  桃仁丫头在小灶房帮忙烧好热水后早被他赶回婢子房,他亲自服侍妻子,将她打横抱进净房,搂着她一起入浴。

  “……对不住,你……你别哭、别哭。”他真急了,妻子无声落泪的样子让他相当难受,都觉干脆拿刀砍他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下重手。”

  “你回来就只会……只会欺负人……”伍寒芝哽咽道。然,她之所以落泪不止,不全因为他的“手段凶残”,而是见着他,终于等到他归家,一颗高悬多时的心也才重新落回胸房,心绪尚未平复,话都没能说到两句,就被他发狠作狂地闹了好几场,这才闹出她这些泪。

  邬雪歌叹了口气,热着脸认命道:“想你了,就、就有些心急。”

  总不能跟妻子说,他是吃起她家妹子的醋。一回来就见两人相拥躺在一块儿,真不知妻子被占去多少便宜、吃去多少嫩豆腐!

  闻言,伍寒芝在他怀里仰首,丹凤眸犹染水气,挂在颊畔的泪像惊到忘记要掉。“你说你、你想我了……”

  丈夫没再答她,却收拢双臂将她搂紧,埋首在她的颈后和肩胛处,热呼呼的气息喷在她裸肤上,像把她的心也融化掉。

  他在脸红害羞吗?

  像她每次靠在他身后,拿脸蹭他肩背那样,因为害羞了,不好意思让人瞧见。

  “我也想你的。”她低声道。“很想很想。”

  泪水止住了,她破涕为笑。

  浴罢,两人彼此擦净水气、换上干净单衣回到榻上。

  邬雪歌从脱下的一团衣物中摸出一根约有四寸长的兽牙递给她。

  “往南边时遇到一头黑豹,凶猛异常,无法沟通,它追着我好些天,本不想伤它性命,还是不得不了结。”人有恶徒、兽有恶兽,他难得碰上这种降服不了又伺机而动想吞掉他的,野兽有这样的气性其实挺值得珍惜,要不是见它想拿老樵夫一家子打牙祭,他也不会出手。

  “是那头黑豹的牙?”伍寒芝拿在手里好奇端详。

  兽牙已经过处理,原本的外形还在,里边却似空心,还开着一道甚小的吹孔。

  邬雪歌假咳了声道:“你那个什么祖辈传下来的驯兽铜铃已是旧物,可以换换,又刚好得了这根黑豹牙,适合做个牙哨子……听见这牙哨哨音,野兽不仅不敢靠近,还会躺平了任你荼毒,往后在外行走有它傍身,可保平安。”

  伍寒芝放在唇上试着吹了一声,发出的声音低幽幽,竟颇为悦耳。

  气息微促,她捧着牙哨,眸光渐渐模糊。

  “怎么又哭?”邬雪歌挠脸抓耳,这一回真不知自己做错什么。

  “……是你给的。”她扬眉,泪眸弯弯,鼻音虽浓却笑得很美。“是雪歌亲手做的,然后送给我的。”

  触感冰冷的兽牙都被她手心焐热了,也可能是因心太热,对丈夫所赠之物太喜爱,根本感觉不到兽牙的寒光迫人。

  “我会一直带着,会好好用它。我很喜欢很喜欢……”

  她雀跃的脸容看起来格外稚嫩,开心到眉眸飞扬,像从来没人特意送过她什么,才会得到一个小小物件就欢喜成这样。

  这瞬间,邬雪歌内心再次涌起那种焦躁到心软又心痛的古怪感觉。

  他倾身吻她。

  还没想明白的事就不想了,两人能这样走在一块,也挺好。

  就这样,也挺好。

  又迎来新一年的春暖花开。

  春临西海药山,生机盎然,大庄里好多大畜小畜都发了春,看对眼了就忙着配种受孕,然后不知是不是春太暖、花开得太盛,引来注生娘娘青眼垂爱,大庄里的年轻媳妇子好几个肚皮都传出好消息,就连当家的大小姐也受注生娘娘照拂,竟也怀上两个月了。

  成亲一年有余,能顺利怀上,伍寒芝当然欢喜,只是把伍夫人惹哭了好几场。

  她家娘亲本就是柔水掐捏出来的,如今伍家堂有后,不管是男是女,到底慢慢地开枝散叶中,一想不禁感慨万千,喜极而泣的眼泪掉都掉不完。

  而娃娃的亲姨伍二小姐紫菀虽不像伍夫人感动得有泪如倾,也是整天就想粘在姊姊身边,但受她注目的地方稍有改变,以往喜欢搂着姊姊、蹭着姊姊,如今则喜欢哄着姊姊的肚子——

  “我是娃娃的小姨,最亲最亲的姨啊,娃娃先乖乖待着,慢慢长大,等瓜熟了再落地,姨会一直在外头等着,姨会待娃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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