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他一直很疼我……”她款款说着,亢袭天的表情并无变化。“我一直当他是好大哥,而且他也很聪明、很有见地,更能博取人家的喜爱。”
“所以司寇先生才会收他当义子。”
她点头。“紧接着我出国到加拿大念书,除了暑假会回国度假外,我们相聚的机会减少了很多,但我一直认为子健哥应该会尽心尽力辅助爹地的,事实上也是,但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一年多来,云空的运作开始有点不对劲,而且我还抓不出确切的原因来,虽然我从不参与云空的决策,并不代表我漠不关心。所以,我瞒着爹地和子健哥,偷偷跑回台湾。”
“那么你又怎会把主意打到奉天苑的头上来?”云空与奉天虽同享盛名,但彼引各行其事,从不相干。
她轻声说着:“我想知道你是正或邪。”
所以她才会一开始就设计了那场游戏,又来奉天苑每每“刺激”他。
“然后呢?”
“然后亢袭天若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想请求他,帮帮我,拉云空一把。”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注意变了质的云空是他很早以前就接下的工作,只不过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他不好大刺刺地捣进这团漩涡中,而且他必须顾虑到对方是一个与奉天苑齐名的大组织,稍一不慎,即会制造更大的麻烦,为此,他不敢太过妄动,结果就在这观察接近尾声、他有意收网时,竟主动跳进一位灵俏的人间仙子让他认识,算是意外的一份大收获。
舞蝶腼腆一笑,低下了头。
他勾起她的娇与羞。“都还没有问过你,经过你的一番测验之后,对亢袭天这人的评价到底是下了几分。”
“你知道的嘛。”
“我不知道。”他探得更前,微热的嘴唇抵住她的樱口,传送迷离的音符,魁眩着她。“她可不可以亲口告诉过我。”
“是这样的嘛……”她喃喃轻呢,忽尔邪邪一笑,凑前,主动以吻回应。
这位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坏心女郎,又再一次脱离他的掌控下——老实说,他极喜欢她的善变、她的出其不意,他真的爱煞了……
良久良久过后,相接的唇瓣才缓缓又不舍地分了开来。额头抵住额头,分享彼此的气息,这一刻,是幸福的。
“这样的回答你满不满意?”对自己的大胆,舞蝶胀红着脸,宛如一颗红苹果的小脸蛋,勾引他再咬一口。
‘如果我说我听不清楚,可不可以要求再重来一次?”他不客气想再偷香。
“可以。”她咪咪笑,唇角却带着一丝狡猾。“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答应一个条件。”
果然不能以常理论断她,这妮子的心思实在转得太快了,她每回所吐出的要求若是反应太慢,根本招架不住。
“太危险的事我绝对不会应允。”他先丢下话,大概明了她所谓的条件包含着什么内容。
果然,舞蝶失望地撇撇嘴,她终于认份自个儿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外的。
“跟子健哥……不,跟汤子健见面算是危险吗?”
“当然。”他不再模棱两可,决意把事情说清楚。“我不妨告诉你,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证据可以证明汤子健和云空的变化有密切牵连,甚至还是始作俑者。”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奉行一句真理呀?”
“真理?”这次的语焉不详真把他给打败了,他承认悟不出她话中之意。
舞蝶偷笑。“就是擒贼先擒王嘛。”
亢袭天忍不住按压发疼的额头。
“别这样。”她抓下他的手。“我不是逞英雄,因为你也无法否认的,只有我能接近汤子健是不?”她靠进他怀里,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心有算计的对他撒娇。“不要把我关在牢笼中,我也不要当等人来救的娇娇女,我喜欢和我心爱的人一块儿并肩作战,共享胜利成果,你成全我好不好?”
坦白讲,她这段话亢袭天是全部听进去了,不是因为她的媚态,而是他早明白司定舞蝶本就不属于寻常女孩。
要知道她是带点邪、有点坏,再加上一点点善良的坏心女郎。
他早有心理准备的。
YE!
舞蝶在他点头的同时笑化开来,这回的撒娇战术彻底成功,她赢了。
然而,亢袭天却突然在她脖子上挂了一条项链。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把坠子放在掌心上把玩,不解地研究着。心型状,边边全是由钻石编缀组合,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看起来像是条普通的装饰用品,并不特别。
“别错看它,坠子里头可有全世界最先进的追踪器,和通讯系统。”他旋转其中一颗钻石,坠面跟着起了变化,让舞蝶大开眼界。“答应我这条项链绝不离身,既然我不能限制你,但你得答应我,绝对不把自己推入困境当中,有任何危险的话,一定立刻用这坠子通知我。”他一边叮嘱她,一边教她使用方法。
她方才还在自鸣得意,以为自个儿打了场胜仗,哪里知道他早看穿了她的企图,还把一切都准备妥当。
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
“舞蝶?”
她紧紧搂住他,将螓首深深埋进他怀里。
“怎么啦?”
“没什么,只要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有信任、有关怀、有放任、有喜爱,她司寇舞蝶这趟人生旅程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亢袭天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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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帮
汤子健就恍如一只困兽,在会议室内不停的踱过来踱过去、踱过去踱过来。狰狞的面孔已不复斯文,含带着一股戾气。
“消息呢?舞蝶的行踪到底找到没有。”他狠狠敲击桌面,咆哮着。
一边的叶继不断按拨电话,然而每一个点都说没有消息可以回报。
“亢袭天没有回奉天苑总部去。”这是叶继到目前为止唯一所能掌握的消息。
“没回奉天苑总部,那他把舞蝶藏到哪去?”
“少爷,你先别急。”
他青筋尽暴。“我能不急吗?要是不能尽早把舞蝶找回来,难保亢袭天不会对她洗脑、不会对她有所图谋,毁了我所有一切。”尤其在白家的那一幕,几乎把他击垮,好不容易他才利用司寇班棘失踪的机会骗回的舞蝶,岂可又让她溜了。
“快!去把司寇舞蝶找回来,你只要专心办这件事——”
“少爷,小姐回来了。”
“舞蝶。”汤子健被这突如其来的报告吓一跳。
“子健哥。”俏脸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口,果然是她。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会议室,还奇怪的反问:“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紧张兮兮的。”
汤子健一个箭步向前,抓住她的双臂。“舞蝶,是你,真是你……太好了,你总算平安回家。”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又问:“你没事吧?”
“看见你平安无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没关系。”汤子健眼光瞥向她的左肩,眉宇拧了起来,他可没忘血染白衫的惊悚一幕。“对了,你的伤还要不要紧?要不要让医生——”
“已经没有关系,真的没事。”
他很惭愧。“对不起,在白家那天我太过心急,一时没发现……”
“别说了,也不必解释,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他安慰极了。“你能理解,我很高兴。”面孔又板起来。“不过你是怎么受伤的?”他又直接臆测。“是亢袭天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