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袭天却嫌恶地用食指点住她的朱唇,恶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以后别在我面前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叫别的男人。”
她沉浸在雀跃之中,对他这无理的要求容忍得很,还用几近娇嗲的嗓音回应:“你好霸道!”
“还有更霸道的事你没尝过。”
“什么?”前事立志,小脸又凝满对新鲜事的好奇,这妮子的心思老是转个不停,没一刻清闲过。要说她聪明伶俐,但有时又傻呼呼的好可爱,教人在生气之余却难以割舍下。
算是造物者的神奇吧,他们相遇,而她的灵慧就在他心底植下种苗,近而生根,成功盘缠住他平静的情海,造就他动容,也纠缠上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互补?
“你还有什么霸道事没做,快告诉我。”司寇舞蝶发挥锲而不舍的本领,继续追问她不了解的问题。
他忍不住含笑,将她囚困在眼光下,身躯渐渐倾身向前,两人间的距离慢慢缩短。
“你真想知道?”
“是呀!”点头如捣蒜,一点都没感受到亲昵气氛急速迫近。
“不后悔?”脸与脸几乎要贴合在一块儿。
“快说。”
“我想吞了你。”
嗄!
舞蝶愣住,下一秒钟俏脸瞬间被火红罩住!
“那你……你为什么不行动呢?你知道我……我反抗不了的嘛。”她呐呐地吐道。
这算不算是直接的邀请,不过他知道这丫头根本不是那种意思,他也不会乘人之危。
“你喜欢男人对你霸王硬上弓?”
“胡说。”脸热得都可炸虾子。“我才没有那么变态,你曲解我的意思。”
他摇摇头,万分怜惜地在她额上印记一个吻,霸气且优雅,显示无限的珍爱。
“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还那么年轻,我不想这么早就困住你,所以才会决定先给你几年自由。”他转而捧住她的双颊,亢袭天在她耳畔轻诉体贴话。
“你在为我设想。”说不感动骗人的,她的眼眶开始红红的。
他又眷恋不舍的亲啄她的红唇,一次、一次、再一次。“让你多玩两年,享受青春,要知道一旦名分定下,我会品尝我专属的权利,不过随之来的爱情结晶也会困住你,到那时候你不可能跟现在一样,日子过得如此恣意、潇洒。”
“你把话说得好白喔。”她好忸怩。
亢袭天忍不住深深叹息。“我不习惯暧昧不明,还有,你到底有没有认清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从敌人进阶为朋友喽。”
“朋友?”他脸都绿了,在他说了这么多之后,居然还是这种答案。“这是你的看法。”
“我不讨厌你,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他语带恐吓。
“不!好多、好多。”
他满意的点头,突然上床坐在她身边,不由分说搂着她一起倒在软褥上躺着。
“你……你做什么?”她一颤,心脏宛如小鹿般的怦怦乱跳,紊乱得无法呼吸。他想做什么?该不会……可是他前一秒钟才说不急于一时的。
“睡一下。”他替两人盖好被子。
“就这样?”
“我是不反对做别的事。”俊脸难得带着邪恶倾近,骇了她一大跳!
“不!这样好,这样就好了。”直挺挺地躺在他身侧,不敢妄动,都快成僵尸了。
大掌一揽,他把她送进怀里,身与身是无比契合。即使说舞蝶仍觉得有些有不妥、有些害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渐渐的安心下来。有这么一对坚毅的羽翼紧紧护着她,那还怕什么呢,似乎一切的困难都已经构不成问题——问题,对呀,她怎么又忘了自己还有一堆事情得去解决呢,失踪的爹地、悬疑的云空、怪怪的子健哥……
“别再胡思乱想了。”含着无限保证与柔情的低磁嗓音蓦地荡进她的耳膜里,阻止成堆的心烦贲起。
小脸一抬,带着讶异,亢袭天居然看穿她的心思。
他紧紧将她纳进胸怀中,郑重、沉肃的宣告:“我保证,很快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现在,你,只管安心睡觉。”
奇妙地,满腔的心烦宣告褪退,不安解除.
第十章
即使没有逾越,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男人,第一时间她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尖叫?哭泣?或者是一脚把他踹下床去。不,都不,因为她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又给自己找到了个新的惊奇,而尖叫、哭泣只会破坏这份新鲜,说什么她都不会这么没情调。
侧身凝睇身畔人安稳的睡脸,不再那般冷酷、高高在上,放柔后的线条充满慑人心神的诱人蛊惑,宛如特强的磁铁般,吸住她所有的目光。微皱的衣衫再配上凌乱的黑发,他看起来既危险却又要命的性感,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俊美。
他的迷人风采是她早就知晓的事实,只是今早的拉力却又显得与平日差距颇多,变得更诱惑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这般抢眼的风范唯有她才能够瞧得见。
嘻!真好。
忍不住地,舞蝶好想摸摸他、碰碰他。柔润的指尖先试探性质的轻压下他的脸颊,没醒,于是乎她开始大胆又放心的用指尖描绘他的浓眉、他的眼睛,顺势滑下挺直的鼻梁,不断流连在他性感的唇线上……这五官从此都属于她所专有,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碰触,想想也不赖,并且幸运,只不过在真正的互属前,横亘在前头的问题依旧得先解决。
她又想起爹地和云空的麻烦。
阴霾理所当然的又笼罩顶上。
亢袭天双目合上,并未醒来。舞蝶掀开被,又回头看看床上男人的反应,他仍然安稳睡着。
对不起喽,我还是不能置身事外——舞蝶心头忖想,期望他的谅解。
小脚沾地,正要站起身,冷不防一只铁钳似的手臂勾拦住她的腰,令没防备的舞蝶又跌坐回床上去。
“你又想偷偷溜到哪去了?”低喃的嗓音凌空而去,炸得舞蝶心乱呼吸不稳。
“我……我……”奇怪?她怎么老在他面前做不成坏事,总被捉到。“没有,我没想去哪。”
亢袭天肘支起上身,踩着她,精厉的视线说明他并不好搪塞过去。“去哪?老实说。”
她嘟着唇。“就回云空去嘛。”
他撑起身子,一把将她接回正对面,炯炯目光直望入她灵魂深处。“我昨晚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不!我记住了,一个字也不敢忘。”
“那你还……”
她坚强迎视。“因为我有责任。”
无可奈何了,亢袭天总算清楚意识到眼前的俏精灵并非是那种一心只想受人保护的搪瓷娃娃玩偶、只想活在男人羽翼下的不经事少女,她有着她的坚持,而这份坚持终也教他不忍将之剥弃,他不能毁了她的特质。
终于,他妥协点头,还语出惊人地道:“司寇先生是在去白家的路途上被人拦截而失踪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她不禁颤抖起来,这说法怎么跟汤子健一模一样?
“是我约司寇先生见的面。”
“你?”她更心惊,怎会……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回事?”
难不成汤子健才是正义的一方,但……她不相信她所欣赏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恶魔。
他执起她的右手,放在掌手里,紧紧包握住。“先告诉我,你对汤子健那个人有何看法。”
他的掌心温热而暖和,不像是作奸犯科的恶魔有资格拥有的,她一点都不想抽离.仍愿将这般温暖移进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