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别压着我头。”
“嘘,爹看过来了。”
纪宅又栽丝瓜,绿叶黄花,翠艳一如纪家两老还在时,然而却更清新坚韧而生生不息。
凉棚下,纪晓笙懒卧在丈夫身侧,感觉他翻页翻得慢了。“怎么了?”
孩子出生后两年,南若临全力培植帮手;第三年起,他身上担子越来越轻,把钱庄跟春晓阁的经营重任转给别人,时间大多留给妻儿。南若临收回视线,闭眼假寐,手上的书扔到一旁,改环妻子柳腰。
“只是燕燕?”
“燕燕?唉,到底是谁说女儿跟爹上辈子是情人的?我原还不信,现在看燕燕这般迷恋你,我都要吃味儿了。”
“什么迷恋?”低语驳斥。“她只是孩子心性,好奇我们独处时做些什么。”
她笑。“那我们要做些什么,让他们好奇啊?”
他咳,面皮泛红。“别教坏他们,他们不该——”话被截断,已教妻子吞没。他将她揽到身上,让她更容易地索求亲吻,任一双纤纤素手爱恋探过脸耳。
纪晓笙执意吻着,很是沉醉。她还是看不清丈夫的而容,但他的心,她看得很清很清。很久以前,这男人伫在她而前时,从他沉毅声调、昂然模样,还有之后一切的一切,她就知道他可以信付。她听话地交出去,沉潜等待,然后……
远方回廊传来窸窣声音,她恍惚间听见什么爹爹跟娘咬来咬去……唉呀孩子,比她淘气可不行,幼时她还不敢偷看这事儿呢!
“在想什么?”
“没事没事,继续啊。”迷花眼笑,等他自己送上。他抚过她脸,淡淡道:“得在棚边挂帐,要不你无法专心。”他早让她带坏。
她心里赞成,嘟唇凑去,不久后只能娇声吟哦,随他在后腰轻拢弓起身子。
红栏杆下,一双小手捂住了另一个小人眼睛,不禁摇头抱怨为什么明明这么不懂事,她却是姐姐,而他只是弟弟。
几年后,京里又来一位外地大夫。
他们那时与卢子悠、牛穗儿已断了音讯许久,无法讨教,抱着姑且一试心态,那大夫竟令她恢复了七八成。
十七失明,二十六得再见夫婿儿女,她纪晓笙的人生还不晚,才要开始,方迎璀璨……而且三十一的他沉毅迷人,久别重逢,正好让她从头再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