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还是这样死性不改,逼了更叫人火大。
真以为把他欧阳英治吃得死死的吗?瞧不起人也该有个限度(谁把我看扁都无所谓,就是你这死夏寰,我绝不称你心如你意)!
"我明白了。"冷声说道。
"噢?"英治先拉开两人的距离,接着把他的手由自己身上掰离。"你不是要主动配合吗?那从现在起你就不许动半根手指。""喔喔?"欲望,他也有。
也许他不像夏寰那样,总把欲望当成雄性的卷标挂在身上走动。但他也不是圣人君子,一样也在两年的分离中有过暗夜难熬的时刻。
想见识一下他发情的模样吗?好得很,就看谁在挑战谁吧!
手指移到自己榇衫的衣襟处,以缓慢得不能再缓慢的速度,解开至颗钮扣,燃烧的黑瞳凝住他,英治一字一句地说:"像你这种货色,哼!三天不用、两天不必,我让你三个小时就被打败,你给我走着瞧!"钮扣全部解开后,英治扣住他的脖子,主动递上双唇,以粘腻而浓厚的舌吻揭开序幕。
起初没料到英治会来这一招的夏寰,对这送上门的香唇稍感迟疑,毕竟,英治会主动挑逗,这可是破天荒的事。这一步棋杀得他措手不及,心脏险些乐到麻痹,但习惯水里来人里去的男人,不到三秒,马上"欲"火重生。
"别给我后悔喔,英治,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一吻结束,同样急促起来的呼吸,在近距离中交相激荡着,犹存的火花在夏寰深幽的黑瞳底部窜动着,他舔着舌,虎视耽耽地看着他,邪笑着,光亮雪白的虎牙在唇角猖狂隐现。
英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该太草率地做出决定。本来以为把主导权握在手上,起码可以不让男人冲得太快,然而,压抑了两年份的欲望一旦获得释放,在失控的状况中会狂飙到何等程度,这点是英治无法估算出来的,结果也只有亲身验证这失败的结果了。
两年的等待期间,夏寰不是个忠实的情人。
认识英治之前,他与数不清的女性有关系;认识英治之后,数量也许减少,却不曾归零过。因此,性情更不可能在英治留美的期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停止打猎野食的行为。
可是那又怎样呢?忠实不是他和英治这段关系的要素……
英治是英治,女人是女人。就这么简单。
他不曾把英治视为众多飞舞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之一,而那些女人也无法跨进他为英治保留的那一小块圣域,这就是他众所周知的原则。
不过夏寰也非常清楚,这是种自私利己的说法,他的放荡是建立在英治的纵容上,万?挥⒅蜗衽艘谎匏咦乓笏暇肫渌拥墓叵担删鸵笊四越?了。正因为他晓得英治不是"女人"(也很难想象他哭诉的画面),没有那些无聊的吃醋情感,所以他才一直把游戏花丛间当成娱乐,没有放弃的打算。
可是英治没有醋意,幷不代表他也没有。
口口声声宣称夏寰不是恋人,而是对等伙伴的英治,要是想和他一样对等地做花花公子,恐怕……
我的度量比普通女人还要小也不一定。
夏寰颇有自知之明,自己正是英治口中所说的混帐东西没错,因为在占有欲这一点上,他是绝对地双重标准奉行者。即使十个人中有十个人会说,英治配上他太糟蹋、太暴殓天物,他也会一腿踹开这些论调,霸着英治不放的。
一切都是你大可爱,吸引了我这恶棍的错,小治。
端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奉命一根手指头也不准动的夏寰,衔着悠哉的笑意,凝视着正咬着下唇,拚死命忍住羞涩,却止不住晕红了脸,替自己做着"接纳"前的准备动作的老实恋人。
没想到一句挑衅的话,能获得这么好的效果。夏寰心满意足地确认了,这两年来的相思苦也不是只有他在受而已。
采取前所未有大胆行动的恋人,褪下身上的衣物,裸程着他完美匀称的身子,正面跨坐在夏寰膝盖上后,刚开始表现得还不错。甜美地啮咬夏寰的唇,挑逗地吮吻着,轻易唤起彼此的热火……
可是很快的,第一道关卡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了?前面说了大话,现在进退两难了是吧?小治。"眼神斜瞟到那绕往背后,探索着秘穴的颤抖指尖。只见没入半指深的长度后,始终没有下一步动静,就能猜测到恋人此时身处的困境。
很久未曾被外物开启的花蕾,可不会轻易地就松弛开来的哟!
"……闭嘴。"脸上红晕更深,秀气的眉蹙得死紧,因为那双氲泪黑眸的一瞪,夏寰双腿间的悸动更强悍地在布料中叫嚣着要反客为主。
"我,帮你一手吧?"眉头呼地舒展开来,英治低垂下头,红通通的耳根映在眼中格外可口,夏寰无法抗拒也无意抗拒地一口含住。
哈地一声细喘从恋人口中逸出,熟知恋人所有敏感处的夏寰,不放过启动攻势的机会,乘胜把舌头往耳洞里攒去、引得那具诚实的身子在自己双臂间细细抖动着,而夏寰幷不因此而满足,他一手往恋人的后腰爬过去,握住英治正坐困愁城的手,借用先前早一步插入的指尖,轻轻一推。
"阿……"咚地,恋人夹在两人身躯中的欲望,坦白地抵上夏寰的小腹。
"喔喔,看样子你也积了不少嘛,才这样子就……"是不甘心、对嘲笑的气愤,或是恼羞?一语不发的恋人红着眼眶瞪着自己的模样,分明就是诱惑他使坏嘛!
"……有什么好气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小治宝贝。"夏寰握着英治的手指开始抽插、前后摇动,另一手则由前面把两人的欲望扣贴在一起相互摩擦着。
"快点……为我打开吧。"受到前后双重刺激的恋人仰起雪颈,难耐地呻吟着。那在夏寰耳中有如天籁的沙哑喘息,催促着血液沸腾、野兽苏醒。脑子明白恋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全松软开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有点不妙了。"低咒一句,夏寰放开前面的手、也一幷抽出了英治的指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中断的英治,愕然地瞠大眼之际,夏寰回以歉意的一笑。
"我对不起你了,小治。""咦?"似乎有点误会他的英治,浮起腰身。
岂会让他跑掉?夏寰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腰,先斩后奏地声明。"反正我是个千该万死的恶棍就对了!"声音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才传出来。
苍白着脸,英治抖着接近悲鸣的位音,浑身僵直地扣住夏寰的肩膀,痛骂道:"你、你是想杀了我吧……你这……"宛如处子。
火焰、熔浆、灼热……无意义的字句在脑中飞舞着。
一滴汗珠冒出夏寰的额际,他咬牙苦撑住,不然就会上演极为丢脸的三秒砰砰砰,这对男人来说是最大的屈辱了。
该死的、天杀的!不管累积多少经验,只要一碰上他,自己就会像是回到中学时代刚接触性事时,那个生嫩青涩、不懂控制为何物的毛头小子,亢奋得不能自已。
偏偏这种时候,他那呆得可以的恋人还不安分地乱动,紧缚他的部位央求进一步蹂躏似地收缩着。
"……拔……拔出来……"装作没听见,也没看到恋人气喘吁吁、细碎抗议的表情,夏寰舔了舔上唇,双掌扶住虚软无力的腰,沙哑地笑着说:"好啊,拔出来……再进去……吶……一切应你所求……""阿!阿阿!"狂骚乱舞的发丝沾染上汗水,闷锁着欲潮的脸庞上再也看不见平日那冷静俊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蛊惑着身下男人贡献出所有的魔性尤物。深深戳入男人肩膀的十指在鞭策着,蜷曲的脚趾也牵动着全身,几欲将男人榨干。